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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革後退幾步,客氣道:「請。」
見識過他的能力,3號沒敢輕敵, 率先大吼一聲,朝他奔來, 一拳直擊他的頭部,一拳攻向他的胸口。
竟革上身往後一仰避開他的拳頭,單手撐地,腰身一扭, 雙腳攻向他兩臂麻穴,隨之不待他有所反應, 身形一滾, 立定,人已到了他身後, 抬腿對準屁股就是一腳。
「撲通」一聲, 3號撲倒在地,啃了一口草泥。
不等人爬起來, 竟革飛身騎在他腰上,一手扯起他的後衣領,迫使人仰起上半身,另一手探向胸前,「刺啦」一聲,拿到了號碼牌。
4隊的人都驚呆了!
這麼快,有兩分鐘沒?
「我來!」體委一甩頭上的帽子,挽了挽衣袖,朝竟革走了過去。
陳宏建戳戳哥哥陳宏軍:「竟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上回相見,是秧寶在國賓館過生日那天,彼時,他們在園子裡打鬧,也沒見他占什麼上風。
陳宏軍:「聽爸說,竟革每天都跟大海伯跑步、打拳,星期天不是去大院找朱教官參加他們巡邏隊的集訓,就是去國賓館找武警陳寧參加他們的實戰演習。」
陳宏建咋舌:「他不怕累啊?」
陳宏軍抬手敲了弟弟一記:「你當人人都像你呀,天天跟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
陳宏建頭一縮,沒敢還嘴,怕他哥修理他。
與此同時,地上的團支部書記被人拉起,竟革朝七號做了個請,兩人飛速戰在一起。
陳教官看了兩眼,扭頭問沐卉:「沐老師就這麼看著你們的隊員一個個上,不怕竟革把他們團滅?」
沐卉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我看你是怕我們用車輪戰拿下竟革,手中再無人可用吧?」
「哈哈……」陳教官不自然地笑了下,「沐老師,小瞧人了呀!別忘了,我們還比你們多一個人呢。」
沐卉看著竟革額上的汗,和他被汗濕的衣服束縛的四肢,笑笑,沒吭聲。
眼見十招過後,體委還沒有敗下陣來,葛援朝大受鼓舞,跺腳喊道:「7號加油!加油!」
「加油!」隊員們跟著齊聲吶喊,「7號加油——」
七號叫任國維,今年17歲,高二生,他父母早逝,自小跟著爺爺生活在空軍大院,伙食好,營養達標,身高足有1米七八,再加上爺爺對他的嚴格要求,及他一直想子承父志,當兵報國,遂從七八歲開始,每日參加大院的晨訓,晚上的夜練。
武力值在朱開誠的評選名單中,位列首位,若不是為人沉默寡言,不愛出風頭,班長落不到禇翔手中。
這一戰,可謂棋鼓相當。
但畢竟,兩人差著數歲呢,再加上方才竟革已連戰了兩場,體力上無法跟任國維相比。
眼見三十招過去,顏竟革已汗如雨下,小臉通紅,額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還在咬牙堅持,陳教官心疼了:「沐老師,叫停吧!」
沐卉掃眼漸漸停了叫嚷的葛援朝等人,唇角微微上揚了幾分:「再等等!」
與此同時,任國維一個擒拿,扭著竟革的胳膊將人壓在身下,竟革奮力掙扎了兩下,沒能將人掀開,探手入懷,砰一聲,扯開了煙霧包。
除了見機不對,及時跳開的沐卉、陳教官,和最外圍的幾個隊員,竟革、任國維,和離他們十米內的所有人,全部陣亡。
竟革推開呆愣的任國維,翻身仰躺在地上,哈哈笑道:「老子值了!就說,你們氣不氣,讓我滅了你們半個小隊?哈哈……媽啊,累死了!喂,誰有水,快給口水喝……」
陳教官露出一抹苦笑。
可惜了!
兩個好苗子。
但這能說,竟革做的不對嗎?
若在戰場上,深陷包圍圈,在無力再戰、救援不給力的情況下,他這一招,誰又能說不是最好的選擇!
沐卉冷著一張臉,擰開自己的軍用水壺,大步過去,對準地上的小臉倒了下去。
竟革被冷水澆了一頭一臉,側開臉,剛要張嘴叫罵,餘光掃過地上的軍靴,立馬閉了嘴。
「清醒了嗎?」
「媽~」竟革撒嬌地叫了聲。
沐卉伸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將人提溜起來往旁邊的樹上一靠,把還剩一點的水壺丟給他,「看好了!」
說罷,走到方才他躺的地方,往地上一趴,兩手放於後背,對站開的任國維道:「過來,像方才那樣擒拿住我。」
任國維沉默著上前,雙膝跪壓在她背上,一手扭住她兩條胳脯,一手扣在她後頸處:「老師,你能翻身,不代表顏革竟也能翻身,他個低,人輕,力泄,敵不過我很正常。」
「那你覺得是殺了他好,還是留著跟陳教官談判好?」
任國維毫不猶豫道:「殺了!」
見沐卉扭頭看來的目光透著不解,任國維抿了抿乾澀的唇:「若在戰場上,眼睜睜看著他手刃了我11名戰友,擒住他的那一刻,我的手會快過我的腦子。因為,從第一個戰友死在我面前那刻,我滿腦子想的只有『報仇』二字。」
大家一愣,看向身旁的同伴,哦,這是戰場,他們是戰友……
就在這時,沐卉被扣住的手一點任國維腕上的麻穴,扭身掙開他的壓制,欺身而上,手中不知何時握的小棍已抵住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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