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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可以了。」

　　  林夏生想都沒想, 直接否認了：「相愛的人才可以結為夫妻。」

　　  陳案緊皺著眉頭：「我們不相愛嗎？」

　　  「不一樣，你把我當哥哥，我把你當弟弟。」林夏生雖然沒談過戀愛, 但他是理論上的王，「愛情和親情還是不一樣的。」

　　  至於怎樣個不一樣法，其實他也沒想明白。

　　  「我沒有把你當哥哥啊。」電熱毯太燙了, 陳案忍不住翻了下身, 「我現在是人類的身體, 我可以賺錢，我們還相愛, 為什麼不可以做夫妻。」

　　  林夏生：「感情不一樣啊, 你有想親我抱我的想法嗎？」

　　  陳案激動的往前湊了湊：「可以嗎？」

　　  林夏生大驚，還真有？

　　  他們的兄弟情是什麼時候變質的！

　　  不對, 親情也是會親親抱抱的，林夏生又找到了新的方向：「但是我和別人說話交朋友, 你其實都是不介意的, 愛情是會有占有欲的。」

　　  陳案：「那是因為我們感情最好啊，你跟他們說話又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說完，他還學會了舉一反三：「那如果我明天跑去韓靜雯家睡覺, 變回本體的時候只讓韓靜雯摸, 以後都不理你了, 你不會傷心嗎？」

　　  林夏生沉默了。

　　  「不要隨便讓別人摸，他們可能會把你送進實驗室。」林夏生嘴硬道。

　　  陳案其實一直都很介意, 他們貓族對所有東西都有占有欲, 但人類和貓是不一樣的, 他們甚至會分享食物，所以他一直忍著。

　　  陳案現在已經學會耍小心機了, 他故意說道：「韓靜雯人很好的，不會把我送去實驗室的。」

　　  林夏生急了：「你很了解她嗎，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很脆弱的……」

　　  陳案抿著唇打斷他：「你看，你對我是有占有欲的。」

　　  「夏生，我們可以做夫妻。」

　　  「剛剛我是故意那麼說的，我的本體只給你看，也只給你摸。」

　　  林夏生大腦一片空白，他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但……他好像並不抗拒和陳案談戀愛這件事。

　　  他過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們才高二，先不要想這些，早戀會影響學習的。」  

　　  陳案也不急，反正林夏生就在這裡，不會跑，一兩年他還是等得起的。

　　  他們貓族可是很有耐心的。

　　  陳案的語外成績穩步上升，林夏生依舊穩坐年級第一，但他兩的成績離清北還是有一定距離，付老師對他們非常有信心：「不慌，還有一年呢。」

　　  準確的說，付老師對整個班的同學都很有信心，在他心裡，每個人都是考清北的苗子，包括後排不愛聽課準備走單招的學生，最後一年努力沖一衝都是有希望的。

　　  到了高三，他們徹底沒了假期，所有節假日都大幅度縮水，別人放三天他們就放一天，別人放七天他們就放三天，兩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桌洞堆滿了卷子。

　　  與此同時，班上逐漸有同學開始買網上的答案，林夏生上廁所的時候就聽見了有同學在商量湊錢一起買，他們人還挺多，二十多個人湊一起，原價一百，現在一人只用出五塊。

　　  陳案明顯也聽到了，他有些好奇的望向他們，問道：「就一份答案，要一百塊？」

　　  組局的同學點了點頭，問：「你要一起嗎？」

　　  他旁邊的同學戳了戳他，小聲道：「人家每次都考年級前三的，自己就能出來賣答案。」  

　　  林夏生連忙拉著陳案往外走，小聲警告他：「你不許去賣答案，聽見沒有！」

　　  陳案只心動了一秒，林夏生教過他，這是犯法的，不能做犯法的事情，不然被關進監獄他就看不見林夏生了。

　　  而且林夏生特別討厭這件事，林夏生討厭的事，他就絕對不可能做。

　　  陳案握住他的手，語氣乖得不行：「我不會的，整個高三我都不會碰手機的。」

　　  林夏生放下心，陳案又問：「那我們要不要去舉報他們。」

　　  林夏生連忙捂住他的嘴：「他們買答案不會影響我們，可能會影響中游的排名，但最重要的高考他們是抄不到的，而且如果我們真去舉報了，晚上我們腿就會被打斷。」

　　  陳案擰著眉：「不會的，我變回本體，然後你騎著我，我跑可快了。」

　　  林夏生想像了一下畫面，彎了彎嘴角：「我怕把你壓扁。」

　　  「而且他們是什麼水平，老師其實是清楚的，雷銘上次月考直接考了第二，把你擠到了第三名，你以為老付心裡不清楚嗎？」林夏生繼續教他，「有些事我們必須告訴老師，但有些事，我們就可以當沒看見。」

　　  林夏生捏了捏他的耳朵：「現在我要考考陳小喵了，什麼事是必須要告訴老師的？」  

　　  陳案清了清嗓子，普通話非常標準：「比如一群人用菸頭燙其他同學。」

　　  林夏生還以為他會說打架鬥毆，沒想到是校園霸凌，還說了具體的內容。

　　  他沉下臉：「有人這麼欺負你了？」

　　  不應該啊，他們上廁所都是一起去的。

　　  陳案老實回道：「小說里是這麼寫的。」

　　  高二運動會的時候他聽見有人喊校園文，就去搜了一下，裡面就有這個情節，當時主人公立馬上前制止，然後被救的人就心動了。

　　  評論區說，這叫救贖。

　　  他想，林夏生和馮蓮阿姨就是他的救贖，把水池邊的他撿回了家，還給他做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