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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簽了。」蘇荷的手輕輕地撫摸苗檸的臉,「我的寶寶一直以來都受苦了,媽媽似乎已經沒有辦法補償你了。」
苗檸沉默地看著面前的文件,許久才說,「我並不懂這些,我什麼都不懂。」
「有阿錦在,實在不行,阿宿也會幫寶寶的。」蘇荷平靜道,「所以不用擔心。」
苗檸抬頭去看秦宿。
秦宿微微一笑,「簽了吧。」
苗檸握著筆寫下自己的名字。
他剛寫完,韓錦還便回來了。
韓錦還把協議書接過去後看向苗檸,「檸檸跟我去公司看看?」
秦宿開口,「我會和檸檸——」
手機的鈴聲打斷了秦宿的聲音,秦宿微微皺眉接起電話。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秦宿掛了電話後一直沒說話。
韓錦還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他說,「檸檸,周一去公司看看?」
苗檸其實不太想去,但是剛簽了股權轉讓協議,不去又似乎不太好。
他遲疑著答應了韓錦還。
韓錦還心情明媚,「那麼我周一來接你。」
蘇荷難掩笑意問,「檸檸,今天要在這邊吃飯嗎?」
「蘇姨,我得先走一步。」秦宿站起來,「b城項目出了問題,我得去現場看看。」
「哎嚴重嗎?」蘇荷連忙問。
秦宿搖了搖頭,「不嚴重,但是我得到場。」
「那檸檸也……」
「我跟哥哥一起回去,下次再來。」苗檸站起來,他看了一眼秦宿說,「媽媽,今天就不留在這裡吃飯了。」
蘇荷沒有過多挽留,她送苗檸和秦宿出門後嘆道,「如果五年前沒讓檸檸住在秦宅就好了,現在關係也不至於這麼疏離。」
但是哪裡有什麼後悔藥賣呢?
韓錦還站在原地看著秦家的車子消失,久久沒動。
蘇荷疑惑叫道,「阿錦?」
韓錦還收回視線,轉身跟蘇荷進了屋。
秦宿心情有些陰鬱,他在苗檸耳邊輕聲說,「我要出差幾天,檸檸要和哥哥一起去嗎?」
苗檸沒有多少遲疑,「我不去,我事情還沒做完,我在家裡等哥哥回來。」
秦宿心情更難言了。
他無法接受自己要離開苗檸好多天,但是他更害怕苗檸發現他的不對勁,他怕苗檸覺得他是個神經病,怕苗檸覺得他不是正常人。
他控制住了自己想要強迫苗檸跟他一起去的想法,反覆問,「檸檸會在家裡等我對嗎?檸檸不會再次離開了對嗎?」
苗檸說對。
秦宿便沉默,許久他才說,「檸檸,沒有你的話,哥哥會死的。」
苗檸心頭一跳,他看向秦宿,秦宿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那雙眼眸沉沉的,像是沒有什麼活氣。
苗檸靠過去,握住了秦宿的手,他說,「我不走,我陪著你。」
說到這裡,苗檸攀上秦宿的肩,唇微彎,「哥哥,你回來後,我送給你一份禮物好嗎?」
秦宿喉結滑動了一下,他眼底的情緒有那麼一瞬間外泄出來,但是很快又收攏。
他問,「什麼禮物?」
「猜一下呢?」苗檸的唇碰到了秦宿的耳廓,他的聲音很輕很柔,「daddy。」
秦宿倏地摟緊了苗檸的腰,把苗檸困於懷中。
苗檸的目光慌亂了一瞬,畢竟是第一次這樣撩撥人,苗檸心跳極快,他故作鎮定道,「哥哥這個眼神,好像要把我吃掉一樣。」
秦宿的聲音又沉又重,濃重的情慾無法掩飾,「檸檸說得對,哥哥想把你……拆、吃、入、腹。」
苗檸的耳朵滾燙,他不敢再看秦宿了。
即便是在作風開放的國外待了五年,剛才的撩撥已經是苗檸最大膽的做法了。
他把發燙的臉埋在秦宿肩上,聲音悶悶的,「總之,哥哥安心出差,我在家裡等你回來……順便把我積壓的圖也修好。」
也許是苗檸的主動安撫了秦宿極其不安的心,秦宿恢復了往常的模樣。
送走秦宿後,苗檸和韓錦還約好了周一去韓氏集團看看。
「去公司之前我先回家拿個東西。」韓錦還的車子起步,「送給你的禮物。」
「禮物?」苗檸不明所以地看向韓錦還。
韓錦還淡淡地笑了笑沒有過多的解釋,他的車子停在某所小區外面。
韓錦還買的平層,他打開門,一隻黑黝黝的大型犬竄了過來,激動的在韓錦還身邊蹭來蹭去。
苗檸下意識後退一步,有些謹慎。
「別怕。」韓錦還拉了一把苗檸,「這是我養的狗,阿拉斯加,叫寧歸。」
這個名字倒像是人類的名字,苗檸哦了一聲,他的手指試探性地摸上阿拉斯加的腦袋,狗子蹭了蹭苗檸的掌心。
苗檸露出笑容來,他果然還是喜歡貓和狗。
韓錦還見苗檸和狗子友好相處,心底鬆了口氣,他打開房門說,「等我一下。」
苗檸點了點頭,他和狗子玩了一會兒,狗子忽然咬住他的褲腿把他往某個屋子帶去。
「等一下。」
這是在別人家,苗檸怎麼好意思隨便亂逛,他試圖讓阿拉斯加停下。
但是很顯然苗檸無法與一隻上百斤的大型犬抗衡。
狗子拱開了一扇門,樂顛顛地跑了進去。
苗檸遲疑了片刻,抬眸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