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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裡。」苗檸說,「我至今不知道那女子為何要害我。」
應不識後來獨自下山找過那女子,他想讓那女子也感受一下苗檸的痛苦,那女子卻掩唇笑道,「痛苦?公子,你既然愛他,那個時候正好順從來他兩人恩愛不就好了?那可是讓他快樂的東西,你竟然說是痛苦。」
應不識沒理那些歪理,他握住苗檸的手,也沒打算告訴苗檸自己找過那女子。
他只道,「那日我本來準備送你東西,結果沒送到。」
苗檸笑了起來,「今日送也不遲。」
應不識握緊苗檸的手道,「走吧。」
春風閣依舊熱鬧,甚至比百年前更熱鬧了。
這一次的花魁娘子坐在轎子裡遊街。
苗檸好奇多看了一眼,應不識把他的臉轉過來,「走了。」
「看看嘛。」苗檸嘀咕著,「我就是好奇。」
「看我。」應不識道,「不要看其他人。」
「怎麼這也要吃醋。」
苗檸說著卻彎起了眉,「走吧。」
二人往前走去。
背著劍的修行者來來往往,在歸墟宗的山下,只要歸墟宗還在,這個小鎮永遠繁華。
應不識一路走一路給苗檸買東西,苗檸一邊吃一邊嘀咕,「夠了夠了。」
「今夜放河燈,我們放完燈再回去如何?」應不識問。
苗檸眨了眨眼,「當然好,不過應不識,你怎麼突然想放河燈?你不是向來不信這些嗎?」
「……」應不識低下頭看著苗檸,「如今我信的,只要你能好好的,我什麼都信。」
苗檸愣了愣,然後笑起來,「我當然好好的。」
應不識揉了揉苗檸後頸道,「我們走吧。」
二人便又去買河燈。
剛買了燈,身後就響起玄離的聲音,「師尊。」
苗檸回過頭微微一挑眉,玄離旁邊跟了兩個年輕男女。
「你回來了還是要離開?」苗檸問。
「回來。」玄離垂眼看著苗檸手中的河燈,「師尊可是要和仙尊去放燈。」
「嗯。」苗檸含笑道,「你的朋友?」
「是是是!」那年輕男子立馬回答,「師尊,我們是玄離的朋友,我叫何堯。」
玄離皺眉,「誰是你師尊?不准亂叫。」
年輕男子:「……」
另一個女子看起來頗顯冷淡,在苗檸看過來時她道,「前輩,在下流雨。」
苗檸含笑道,「那麼玄離,你現在是要和朋友一起?」
玄離看了一眼旁邊沒說話的應不識,又看向苗檸,他再次垂下眼,「是,師尊和仙尊玩得開心。」
苗檸沖三人頷首,和應不識離開。
年輕男子看著苗檸的背影,輕輕碰了碰玄離的肩道,「玄離,太不夠意思了,你師尊竟然長得這般好看。流雨,你說是不是?」
流雨道,「旁邊那人可是歸墟宗的池淵仙尊?」
玄離沒搭理何堯,只回答流雨的話,「是。」
「所以你師尊是最近死而復生的苗檸,百年前突然亡故的劍道天才?」流雨問。
玄離又嗯了聲。
流雨眼底露出一絲可惜,「如何他身上沒有半分靈力,與普通人無異,他的生命也不過短短數十年,到時候……」
玄離平靜道,「肯定有辦法的。」
……
苗檸提著河燈笑道,「之前柳長生說玄離性子和你差不多,我還擔心他沒有朋友,現在不用擔心了。」
應不識道,「他與我不同,我曾經從未離開過歸墟宗,歸墟宗的人也怕我不願與我過多交流,我一心只要劍道,自然沒有朋友。玄離常年在外行走,多交幾個朋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苗檸點了點頭,忽然又道,「所以我是你的第一個朋友,還是我纏著你的,那麼應不識,那個時候如果不是我,是其他人像我那樣纏著你,你是不是也會和他做朋友?或者像對我一樣對待他?」
「不會。」應不識毫不遲疑,「只有你才行。」
苗檸笑道,「又沒有其他人對你那麼熱情過,你怎麼知道你不會?」
「有。」應不識低聲道,「有的,在你之前也有人試圖接近我,我沒搭理他們。」
苗檸眨了眨眼,「真的有啊?為什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因為不重要。」應不識道,「除了你,別人都不重要,所以也只能是你唯有你。」
應不識這人看起來冷冷清清的,說起情話來倒是毫不含糊。
苗檸摸了摸鼻尖,小聲,「好吧。」
好吧是什麼反應?
苗檸拉著應不識往河邊走,河邊的人頗多,他坐在岸邊靠著應不識,又覺得累了。
應不識道,「若是累了,我們就先回去吧。」
「不。」苗檸搖了搖頭,「來都來了,就要把河燈放了再走。」
應不識取了毛筆道,「我來寫。」
苗檸點了點頭去看應不識寫的,應不識沒有多少停頓,很快把心愿寫好了。
「一直在一起。」
說是一直在一起,但是如今苗檸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會好起來的。」應不識輕聲道,「等收徒大典結束,我們就離開歸墟宗去找能讓你好起來的方法。」
苗檸其實沒有抱什麼希望,但是自己的道侶這樣說他只含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