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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都有著自己要努力的事情呢。
時間仿佛又倒回了某一個節點。
解決掉了白骨生物的事情,郵輪上終於抽出手來,狠狠整治了一下周邊的環境,之前那幾個想渾水摸魚的人都被抓了出來。
顧未然抓了送過去的那幾個更是喜提銀手鐲一副,船隻和贓款能找到苦主的就全部退回,找不到的全部充公。
經年累月下來的財富直接化為烏有不說,現在每天還得干苦力。
郵輪和護航艦上這麼多人每天都要吃喝拉撒,日常清潔處理是個大問題。
這群人就全部幹這些事情。
當然沒有生命危險,就是活多,還噁心。
但大家對這種安排都非常滿意,肉眼可見的,這種生活還得持續好多年。
讓顧未然比較在意的是,之前和她遙遙對視的那些人並不在抓捕名單上面。
這群人現在仍舊逍遙法外。
附近是沒有再見過這些人,大概是為了避免被抓的命運全都逃跑。
指不定在什麼地方潛伏著伺機報復呢。
跟定時炸彈一樣。
卻又不知道該從何提防。
接下來的日子就中規中矩多了,郵輪打開了聲吶驅逐裝之,不知道究竟對現在變異的海洋生物和那些白骨生物有多少用。
反正周圍的白骨魚類並沒有少多少。
顧未然的日子過的很平淡,每天就是抓抓白骨生物,然後將他們燒成灰燼。
海面上來往的船隻變多了。
大部分都是執行任務的,船上裝著蔬菜或者別的什麼物資。
來來往往,互通有無。
送完了這一站,還有下一個站點需要接著去送。
時間來到五月一號。
遠行了半個月的兩艘護航艦回來了。
旗杆上的旗幟在風中獵獵飛舞,甲板上站著的軍人們表情雖然很莊嚴,但還是能夠從他們的眼角眉梢找到一點樂觀的信號。
看樣子事情進展的非常順利。
他們身後還搖搖晃晃地跟隨著顧未然之前見過的那艘船。
那位不知道有什麼能力,甚至能夠幫助到郵輪的人士。
天空下起小雨,顧未然撐著傘站在雨幕之中,和周圍的很多人一樣,靜靜看著這一切。
物資很多,很難掩人耳目,但郵輪上似乎也沒想著要掩人耳目,就這麼大大咧咧地開始搬東西。
裝載在郵輪甲板上起重機將一個個顏色各異的圓桶弄到了郵輪的甲板上,然後再由工人將這些桶搬進室內。
到這兒為止,宋惜他們的任務算是結束了,接下來是陸工他們的工作。
起重機工作了也就十幾分鐘,搬了一部分上甲板。
這就是做個樣子,給人們打一劑強心針,日子過得太苦,總歸還是要有點希望看著才好的。
出於安全考量,更多的石油還是通過管道輸送到了郵輪上。
宋惜是第二天來找顧未然的。
十幾天沒見,宋惜的變化可以說是很大。
長時間的水下作業,讓她的體重下降了不少,但好在臉色看著還算健康,手上的勁兒也大了不少。
兩個人坐下來之後,沒有像從前那樣絮絮叨叨說自己最近幹了些什麼,反而有點閉口不談的樣子。
瞅這模樣,顧未然就明白了。
她給宋惜倒了一杯紅茶:「簽保密協議了?」
宋惜忙不迭地點頭。
事關重大,不簽保密協議或許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幾個人也不著急說話,看著茶杯里升起來的煙霧,慢悠悠喝了兩口。
宋惜放下茶杯,咂咂嘴:「在外面漂了十幾天,嘴裡都快沒味了。」
放下茶杯,她才開始說話。
「這些石油是可以對外銷售的,我們這些員工有福利,由內部員工價。」
「但是有限額,每個人每個月只有那麼點額度。」
宋惜反正是打定主意,自己和男朋友的額度絕對是都要留給顧未然的,至於剩下怎麼買,就得商量著來了。
兩個人的那點額度,顧未然都不放在心上。
隨便買買的事情。
纖細的手指把玩了一會面前的茶杯,房間安靜了下來。
一時之間,空氣裡面只有顧書然陪狗子們玩耍的聲音。
顧未然放下了茶杯,細膩的杯盞放在桌子上,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
「你們能不能說服你們同事,讓他們把份額一塊兒賣給我?」
此話一出,宋惜和男朋友兩個人面面相覷了。
這能行嗎?
顧未然又補了一句:「價格好商量。」
金錢攻勢,走到哪兒都能用。
這年頭,誰會嫌自己身上信用點多?
都說到這了,總得去問一問。
簡短的聊了幾句之後,宋惜他們就回郵輪上去了。
他倆其實是不著急的,水下作業難度很大,對工人的身體和精神傷害都不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