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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瞞你們說,我之前都思考過要不要吃藥將月經推遲...」
一個女孩淚汪汪地說道,她擦了擦眼淚:「現在我就可以放心了嗚嗚嗚...」
重新回歸群體的生活顯得十分舒適,這裡安全又安靜,沒有可怕的鼠群會追在你的身後試圖啃噬你的身體。
這裡的食物也很充足,不必每天數著數量吃飯。
尤其最近的好消息一件接著一件,每個人的心情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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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地鐵站台之內。
經過了小半年的光景,靠著坑蒙拐騙走到這裡的人,原先留在這裡的人竟然還一直生存了下來,他們當然發現了小雲一行人逃走的事情。
但這並沒有影響到他們的生活,對方也已經不知道逃到了哪個地方去,小團體的人也就沒有追出來的意思。
小團體的人橫行霸道慣了,剩下的人被他們壓榨的苦不堪言,但他們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兒,只能一直跟著對方生活在這個小小的區域之內。
先前那個發瘋的女人的丈夫和兒子還在這裡,但他們的生活並不好。
女人造成的影響實在是壞,無論哪邊人都很排擠這對父子,他們漸漸的就成為了這個地鐵站裡面地位最低的人,誰都可以去欺負他們兩個人。
父親知道這些人都是為了泄憤,他不是沒有想過離開這裡,但他一個人還帶著一個孩子,想要生活下去是很難的一件事。
在這裡雖然會被排擠,會被人白眼,但只是苦一點,活下去還是不難的。
只是最近這些人越來越過分了。
或許是因為來的人少了,可以搶到和騙到的物資的數量也減少很多的原因,這群人對父子兩個動不動就拳腳相加。
男人還在某一天的深夜裡面聽見對方低聲的說話聲。
「弄不到吃的?這裡不全都是呢嘛?不答應,你就線從那個小男孩開始就好了。」
滿滿的惡意從對話裡面溢出來,男人嚇得止不住顫抖,這些人想要吃掉他的兒子!
這個地方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男人顫抖著想。
他都忘記那一天他是怎麼回到住的地方的了,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人們就很排擠他們,不許他們住在之前的那個地方。
男人默默帶著兒子搬到了離人群最遠的地方。
望著神不守舍的父親,瘦到了許多的小男孩立刻緊張起來,他坐在破破的床墊上:「爸爸,你怎麼了?」
男人看見坐在不遠處的兒子,眼淚幾乎要噴湧出來。
但他已經一整天沒有喝水了,眼睛裡面流不出淚水來,他顫抖著抱住面前的孩子,痛惜道:「爸爸今天一定要帶你走。」
這幾天氣溫已經下降了不少,正是離開的好機會!
男孩不明白父親為什麼突然說要帶他離開的話語,但他知道父親不會害他,於是他乖順地點點頭:「好的爸爸,我跟著你。」
這一天夜裡,小團體的人吃過東西之後照常發了一頓脾氣就去睡覺了,不久之後,整個地鐵站台裡面就陷入了黑暗,剩下的人也睡覺了。
男人抱起兒子,他們倆就坐在樓梯的邊上,因此動作很快地就上了樓。
地鐵捲簾門的鑰匙就放在一層,男人借著光,將捲簾門打開了,外面強烈的光照一下子就撒了進來。
還好,並不是很熱。
男人給兒子戴好帽子,就領著他走了出去。
地鐵站台外面的不遠處,仍然躺著一頂綠色的帳篷。
男人看見這頂帳篷,心中忍不住一痛,牽著父親手的男孩忽然指著一個方向道:「爸爸你看那邊,是媽媽和妹妹嘛?」
男人悚然一驚,扭過頭去看,並沒有看見兒子口中的妻子和女兒,只看見了兩件破破爛爛的衣服。
不對,說衣服不是很準確,因為那兩個東西還在移動。
再近了一些,男人才發現,那兩件他十分熟悉的衣服下面,已經不是屬於人類的軀體,取而代之的,全都是白森森的骨頭。
死去多時的人是不會復活的,更何況這種一看就很不對勁的樣子,男人抱起兒子:「那不是媽媽和妹妹。我們快點走。」
白骨還在搖搖晃晃,男人抓緊時間,抱起兒子隨便挑了一個方向就跑走了,留下敞開著,完全沒有關閉的捲簾門。
死後一直遊蕩在附近的白骨生物在失去了頭兩個距離最近的鮮活氣息之後還往那邊追了一段,但男人跑的很快,白骨生物就放棄了追蹤他們。
畢竟他們發現了更加靠近的血肉。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兩道身影,搖搖晃晃地走進了沒有關起來的地鐵門裡面。
照射進地鐵裡面的光線並不多,顯得有點斑駁和陰暗,對於視力不好的人來說可能會是一種負擔。
但對於渴求著新鮮血肉的白骨生物來說,這都不算事兒。
它們跌跌撞撞地走進來,順著樓梯下去。
走樓梯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有點困難,因此剛一踩上地磚,兩個骨頭就骨碌碌地直接滾了下去。
摔在地下二層的地面上,動靜還是有點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