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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沒有穿威嚴莊重的龍袍,沈泠寒身上的帝王之氣也絲毫不打折扣,依然是高高在上,金貴無比, 如神邸一般讓人不敢觸碰的聖潔帝王。
宴商珂看的痴迷,直到有人上了樹,方收回目光,轉眸看向坐在另一棵樹枝上的尉遲野賀。
此刻尉遲野賀一副慵懶的斜靠在樹幹上,嘴中叼著一根野草,微微皭著,灼灼的目光正盯著站在御書房 中認真聽著沈泠寒講話的柳明。
「滾幵。」宴商珂目光犀利的瞪著尉遲野賀,「別在這裡妨礙我。」
尉遲野賀吐了口中的青草,「又不是你家的樹,你憑什麼攆我!」
這裡看老濕看的最清晰了。
「唰」地一聲,宴商珂拔出腰間佩劍,尉遲野賀登時做好備戰準備。
然,宴商珂卻沒理會尉遲野賀,他握著長劍的手腕朝著樹幹轉動,緊接著有木屑飄散下來,幾息後宴商 珂長劍入鞘。
尉遲野賀目光看去樹幹。
此刻就見樹幹上明晃晃的刻著「宴商珂家的樹」幾個大字。
「自負!」尉遲野賀眉眼一揚全是挑釁,旋即一揮手長劍出鞘,幾劍劃下去,將樹幹上刻著的「宴商珂家 的樹」,改成了「尉遲野賀家的樹」。
這宴商珂哪能息事寧人,一劍飛下「咔嚓」一道脆響。
屋內正在講話的沈泠寒一怔,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一眾年紀老的大臣們面面相覷,然後均是齊齊搖頭,「臣們沒有聽到。」
大臣們上了年歲,耳聾眼花聽不到也屬正常,可是柳明不老啊,他朝沈泠寒恭敬道:「臣聽到了,好似 是什麼折斷的聲音。」
不是蕭瑾容的聲音便成,沈泠寒暗道,他現在沒有心力去與蕭瑾容糾纏。
沈泠寒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又開始與大臣們議論起事情來。
「我操了,敢惹我! 」一道少年的謾罵聲傳入御書房中,清脆暸亮,氣勢如虹。
第四十四章
如雷貫耳的聲音,這會御書房內沒有人聽不到的。
尤其是掌鑾儀衛事大臣稀疏老眉一抖,暗道:是野賀,他寶貝兒子的聲音,這是罵誰呢?
心中有些氣悶,忙躬身向沈泠寒施禮,」是老臣那不孝子,請皇上重重責罰他。「無奈的嘆了一聲,」都 是被他娘給慣壞了!「
其他大臣:那是他娘慣得嗎,有膽慣,為什麼沒膽承認,還將錯誤向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夫人身上 推,卑鄙!
尉遲野賀興致狷狂跋扈,這些年朝中不少大臣都沒少吃他的苦。
可礙於掌鑾儀衛事大臣位高權重,只能敢怒不敢言,而沈泠寒身為一名帝王,這等小事也不是他親自動 手管理的事情。
尤其尉遲野賀還沒有到十惡不赦的地步,何況誰還沒有個少年輕狂時了。
他身邊就有一個朝氣蓬勃的少年陪伴,人都跟著年輕了呢。
如此想著,沈泠寒方要開口說一番息事寧人的話,不去懲罰尉遲野賀,卻被屋外傳來的一道話語搶了 先。
「我詛咒你生孩子屁.眼! 」、「有屁.眼也是和嘴調換了位置。」、「都忘記了,你是好男風,不會有小 孩,那我就詛咒你不舉,不能人事。」
第四十五章
又是尉遲野賀,掌鑾儀衛事大臣感覺自己心臟病都要犯了。
一次比一次惡劣。這樣沈泠寒很為難,這麼多大臣在這昵,再不教訓一番可有失他帝王的尊嚴。
可是......
「尉遲野賀,你就是烏龜王八蛋,畜生一個,沒有教養! 」宴商珂終是忍無可忍,罵道。
得,這位直接將屋內的人家老子一併罵了。
掌鑾儀衛事大臣臉色已經黑成鍋底。
其他大臣們肩膀顫抖,艱難的忍著笑意。
柳明則是好像未聞般靜靜站在一旁。
沈泠寒有些頭痛的飲著茶。
這下好了,兩個都要懲罰一番了,可是要如何懲罰呢?
畢竟其中的一個是他的心頭肉,可捨不得下手打。
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朝中資質最老,滿臉堆褶的太傅開口道:「皇上,不去看看屋外二人嗎?他們 在屋外大聲吵鬧,已經擾了皇上和微臣們在御書房議事了,少年桀驁,失了分寸,總該要制止一番啊。」
說著,他一雙渾濁的老眼望向掌鑾儀衛事大臣,問道:「掌鑾儀衛事大臣你是怎麼看待此事的,可否認 同我的想法?」
「認同。」掌鑾儀衛事大臣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這幾個字,你這個老匹夫丨 外面除了謾罵聲,噼里啪啦激烈的打鬥聲,也是越發的刺耳。
沈泠寒按了按眉心,旋即起身提步向御書房門口走去。
屋內的大臣們緊隨其後。
御書房外此刻可是熱鬧著。
先不說一顆顆槐樹已經被砍成了只剩下孤零零的樹幹,還有更嚴重的就剩下樹粧。
侍衛們暗衛們成群結隊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雖然都是宴商珂的人,但宴商珂不發話,他們就不敢去 揍尉遲野賀。
只是五官都跟著使勁,期盼著宴商珂將囂張跋扈的尉遲野賀打回姥姥家去。
宮娥太監們則是都躲在角落裡看著二人打鬥。
因為二位少年都是英俊絕倫,風度翩翩,遂宮娥們一個個幾乎都看痴了,臉頰嬌紅,都盼著二人打鬥之 余可以看她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