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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說了。」沈泠寒忽然說話,他緊緊閉上了眼眸,不忍去想盛無錦對楚安歌惡劣的所做作為。
一眾軍將也都安靜了下來,不再去冷嘲熱諷,鄙棄謾罵楚安歌,但卻恨極了盛無錦的惡劣。
墨秋塵在想要不要將楚安歌的遭遇告知夜南峰。
蕭瑾容望向沈泠寒,他絕不會讓盛無錦那畜生打定寒寒的主義。
「江世寧的家人,不會受到牽連。」沈泠寒道。
龍宵國的律法中像江世寧犯下的這種重罪,必然是牽連了他的家人,就像沈泠寒而前對楚安歌說的那 般。
至於楚安歌家人已經都不在了,便只能治罪他一人。
可是沈泠寒知道面前的二人已經無需他治罪了。
他們已經對自己做出了治罪,飲下了毒酒。
斷腸草,楚安歌拿來的那壺酒中放了這種毒藥,比鶴頂紅還要劇毒,神仙也無解。
此刻劇毒已經在二人體內徹底發作,中毒的人都會被疼的撕心裂肺。
可是楚安歌卻好似感不覺到痛一般,或許是對痛已經麻木了,此刻他只感覺一股一股的熱流從口中大量 溢出,心中空空的。
第一百零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一旁江世寧用衣袖為楚安歌一遍又一遍擦著口中湧出的鮮血。
而他自己的嘴中也一直不停的滑落著殷紅的血線。
血是沒法擦淨了,江世寧將楚安歌攬進了懷中。
他知道懷裡的人對自己只是感激之情,因為自己在他最脆弱時,給了他依靠。
此刻江世寧腦中浮現楚安歌被盛無錦的人送回來,在一處僻靜的山道上,卻依然被那幾個人凌辱。
無可厚非楚安歌生的清風俊逸,否則盛無錦也不能自己先上陣。
當江世寧撞見這一幕後,人像是瘋了一般的將那幾份欺凌楚歌的人幾乎用劍刺成了蜂窩。
楚安歌當時已經處在精神奔潰邊沿,在當時救了他,並且默默愛了他幾年的江世寧面前,沒有了絲毫防 線,歇斯底里的痛哭著。
這件事情後楚安歌便以一種默認的方式接受了江世寧的愛,他的陪伴。
但人卻如行屍走肉的方式苟活著。
活著就是痛苦。
活著就是煎熬。
活著就是噁心,
眼淚混著血水流淌著,直到最後一次微弱的呼吸停止,淚水依然在流淌。
楚安歌空洞失焦的眼瞳依然睜著,好似一直望著牢房門口的方向,等著他想見最後一面,卻又不敢見的
人。
第一百一十章
楚安歌空洞失焦的眼瞳依然睜著,好似一直望著牢房門口的方向,等著他想見最後一面,卻又不敢見的
人。
他更是不想讓那個人為他難受。
沈泠寒目光從楚安歌身上收了回來。
吩咐身邊侍衛,「將二人合葬了吧。」
一個是愛,一個是感激。
沈泠寒一眼未看身邊的蕭瑾容,轉身離去。
軍營內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將軍們隻字再為提及起楚安歌這個可憐的罪人,就好似軍營中從未有過這 個人一般。
沈泠寒回去的時候,夜南峰仍舊跪在地上。
見此,沈泠寒略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傾身將夜南峰扶了起來,卻未置一言的離開了。
他知道楚安歌不想讓夜南峰知道他所承受的一切。
沈泠寒進了帳篷後,墨秋塵走了過來,對夜南峰說道:「暍點去啊!」
夜南峰瞪了墨秋塵一眼,「保護皇上。」
墨秋塵垂眸沉默一息,問向夜南峰,「不去看看他最後一面? 」轉瞬又道:「皇上算是給了他一個厚葬, 與江世寧合葬,立了墳墓冢。」
夜南峰抬眸不知望向了前方何處,「不去看了,看了人也活不過來了。」
「夜南峰......」墨秋塵忽然道。
夜南峰收回視線,轉眸看向墨秋塵,「嗯?什麼事情?」
「沒什麼!」墨秋塵幾欲想將楚安歌的遭遇告知夜南峰,但再三思慮了一番,還是決定將事情隱瞞了。 告訴了又如何,也不能就此挽回楚安歌的一絲痛苦。
「有病。」夜南峰道,嘆了一口氣,又道:「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大仇人,便是蕭瑾容。」
言畢,夜南峰望去了帳篷,今日他一定將他氣壞了。
可縱使如此,他都沒有懲罰他絲毫了!
帳篷中,沈泠寒望著手中的一張圖紙,圖紙是玄真的堂弟玄憶送來給他的。
楚安歌看出他是一個忠心淳樸的人,便讓他將圖紙送了過來。
畢竟監獄中耳目眾多,陣法圖紙若是被蕭瑾容的人知曉了,定要引起一次風波了,現下蕭瑾容和盛無錦 是狼狽為奸的。
此刻,沈泠寒目光定格在楚安歌用小字標註的地方。
上邊寫著「罪臣對於陣首的布置比較薄弱,皇上若是用罪臣的這張圖紙,陣首位置一定要加派大量人手 去防範」。
第一百一十章
沈泠寒放下楚安歌的圖紙,從袖兜中又拿出宴商珂的圖紙。
將兩張陣法圖紙放在一起比對了一番。
「一個布陣眼不熟絡。一個對布陣首不熟絡。所以二人在一起便是取長補短了!」
沈泠寒長長嘆息了一聲,如此兩個在軍事上揚長避短的朋友,卻以被逼的出賣了對方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