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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輕鬆之色漸漸退了下去,繼而轉成憂鬱,最後又沉浸在回憶當中。
七年前,他與蕭瑾容外出遊玩時,發現了這處茯苓花的生長地。
其實他並喜歡茯苓花,這花小小的一朵朵,真是平常無奇。
但那時的他非常調皮,為了逗弄蕭瑾容,他便菜了一把茯苓花,在蕭瑾容面前說自己特別喜歡。
結果而後每一年到茯苓花盛開的季節,蕭瑾容都要來這裡菜上許多送給他。
「今年......」沈泠寒蹲下了身體,折了一枝花拿在手中,「朕不久前在他的臥室中看到了這種花!」
身邊有腳步聲傳來。
沈泠寒又折了一枝放在手中,「朕在這裡再待一會,你在路旁候著朕吧。」
夜南峰止住腳步,恭敬道:「山中陰涼,皇上龍體方才好轉......」
「朕如何都是男人,不能太嬌氣了,你去路旁守著朕便成。」
說完,沈泠寒握著手中的茯苓花起身走開了。
他是故意躲開夜南峰的。
這些時日夜南峰對他的異常情愫,他豈能又體會不出來。
但夜南峰是宴商珂留給沈泠寒的人,沈泠寒顧忌宴商珂,不好調離夜南峰,尤其夜南峰一直對自己畢恭 畢敬,恪守職責,他的那份在自己面前的卑微,自己能體會道。
愛一個人並沒有錯,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待商珂打完仗回來,他便藉口讓商珂把夜南峰調走。
第六十一章
沈泠寒避幵夜南峰之後將手中的茯苓花尋了一處地埋了。
就這樣將他的過去永遠的埋葬掉。
已經美好的未來,是與宴商珂,沈泠寒樂觀的為自己憧憬了一番未來。
而後沈泠寒又在山間走了一會。
此刻他停在了一處小河邊,沈泠寒走近河岸,蹲下身子,伸手捧起河水暍了幾口。
清澈的河面上映出沈泠寒的倒影來。
沈泠寒望著河中倒影,見自己髮髻有些凌亂。便從衣兜里拿出一把精緻的小梳子。
人越是美,越在乎自己的儀表。
尤為是沈泠寒自小就喜愛美的人。遂許早以前,便習慣性隨身攜帶著一把小巧的梳子。
旋即又把頭上的發冠摘了下來,打開發髻,拿著梳子,開始照著如鏡子的河面梳理起墨玉一般漂亮的長 發來。
片刻後沈泠寒重新綰了髮髻,帶上了發冠。
沈泠寒對著河水正了正發冠,如鏡子的水面上忽然盪起一圈圈漣漪來,自己的倒影被漣漪擊散。
沈泠寒以為是河底的魚兒調皮所致,便沒有在意,待河面上一圈圈漣漪漸漸平息,恢復成如鏡面般,可 沈泠寒卻陡然一振。
此刻,河水中竟然倒映出兩個倒影來。
沈泠寒倏地回身,「商珂!」
沈泠寒激動的聲音都在發顫,
「朕......不是出現幻覺了吧?」
沈泠寒不敢置信。
「皇上,是臣。」宴商珂握著沈泠寒的一隻手,去摸的自己的臉,他道:「摸的到,看得見,不是幻
覺。」
沈泠寒一把擁住宴商珂,將頭緊緊靠在宴商珂結實的胸前,久久不做聲。
就那麼牢牢摟著宴商珂。
真的好久了,他都沒有這種踏實的安全感了。
宴商珂也是滿心幸福滿足的擁著沈泠寒,感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半晌後,沈泠寒鬆了手,拉著宴商珂親密的坐在河邊。
知道宴商珂是因為擔心想念他,便從軍營秘密回來,遂沈泠寒並沒過問這些。
畢竟行軍出征時將帥擅自離開軍營,是觸犯了軍法。
可沈泠寒不說,不代表宴商珂不說。
「待打完仗,皇上處罰臣吧。」
宴商珂望著河面上倒影著二人,「臣不顧大局,將士們的安危,自私的為了兒女私情離開軍營,應該重
第六十一章 罰。」
委實宴商珂離開軍營之前,已經做了周密的安排,盛無錦那邊元氣大傷,短時間內不會再戰。
遂宴商珂這一次是確定了軍營將士們的安全後方才出來的。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是觸犯了軍法。
沈泠寒轉身面對著眼前瘦下來不少的小男人,哄他道:「朕也時常想去軍營,夢中都去了好幾次了呢, 身為帝王整日想著卻是這種事情,也該懲罰,到是商珂打完仗我們相互懲罰。」
說完,沈泠寒眉眼一彎,笑的瀲灩生輝,煞是撩人。
宴商珂吞了一下喉結,嘴中還無聲的念著「懲罰」二人,腦中不由自主的聯想起一些激情畫面。
是他和面前這個美如妖孽的人。
目光更是忍不住瞟去沈泠寒寬鬆的領口處,急色起來。
沈泠寒依然沉浸在宴商珂回來的驚喜中。
他愉悅的拿起一塊小石子扔進了河水中,激起一圈圈的漣漪,望著河水中的一圈圈漣漪幸福的笑著。
「商珂也學會了逗弄朕,給朕驚喜了,方才朕從河水中看到商珂的倒影時,興奮的險些沒像個孩子般的 蹦跳起來,然後圍著商珂轉兩圈。」
宴商珂就那麼乾巴巴看著眼前的美人,心中不知有多急切。
初初開葷,又是欲望最鼎盛的年華,許久又不見戀人,當然一見面無論是生理,還是心裡都想迫切的做 些實質性的事情,親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