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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尉遲野賀停止了抽搐,閉著眼睛,絲毫都不動彈了,人不知是昏了過去,還是......
掌鑾儀衛事大臣膽戰心驚,伸出不住顫抖的老手,探了探自己兒子的呼吸,然後長長的盱了一口氣。
人都虛脫了,頹靠在車壁上,「萬幸,只是昏過去了!」
其夫人哭著說道:「野賀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我也不活了。」
說著,她似是想起了什麼,又氣鬱的說道:「都是那個殺千刀的柳明害的,老爺咱們就應該把那個柳明 暗殺了,他死了,野賀也就好了。」
掌鑾儀衛事大臣冷」哼「了一聲,嗤道:「他若死了,你也就真不用活著,隨著野賀去了。」
掌鑾儀衛事大臣的言外之意柳明若是死了,尉遲野賀也不會活了。
聞言,其夫人神情滯住,似是不敢相信,開口欲要說話,卻被搶了先,一道慵懶散漫的話語響起,「還 是父親了解我啊!」
第八十四章
老夫婦二人一愣,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尉遲野賀一人一手刀砍暈了過去。
原來這這一切都是尉遲野賀裝出來的。
為了的就是要逃跑。
此時帝都中一家晚上也不打烊的高等酒樓中,幾名青年聚在一起飲酒暢談。
沈止曦從雅間的窗戶窺看到陸白後,懷疑陸白外面有人的心終於放下,人悄悄離去。
雅間內夥計又端上來一壺酒,為在場的幾人倒滿後,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陸兄來乾杯。」
桌旁幾人都是陸白的多年好友,幾人在一起無話不談。
陸白端起酒盞,與幾人都一口何干。
暍下一杯酒,桌旁幾人閒聊了起來。
「可惜了,張家的小姐大好年華,竟然如此命薄。」
「這就是命啊,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張家小姐是世代書香門第,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 嫁個給了那吃暍嫖賭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結果......嗨......」
陸白微微斂眉,腦中不由拂過柳明在涼亭中撫琴的場景。
那日陸白去別院,怡巧遇見了柳明在彈琴,柳明彈琴正彈的認真,並沒有發陸白的到來。
無可厚非柳明的琴聲悠揚動聽。
陸白喜歡聽人彈琴,便靜靜聽著柳明撫琴。
「我怎麼感覺那些書香門第的才子佳人,都沒有落下好人手裡啊! 」陸白身邊坐著的金成忽然說道。 陸白收回神思,看向金成。
金成接著道:「你們瞧戶部尚書柳明,他也是世代書香門第,詩詞歌賦何止樣樣精通,那幾乎是無人能 敵啊,結果落在尉遲野賀那個囂張跋扈的敗類手中,險些沒成廢人,雖然被陸兄救了,可是卻身敗名裂 了。」
桌旁有好幾個都點頭附和,比較認同金成的觀點。
不過,也有人不認同金成的說法,感覺金成將柳明的才學誇大了,劉澈道:「柳明哪裡有張家小姐那般 有才學,我可見過張家小姐的畫,那簡直躍然於紙上,惟妙惟肖,生動逼真!」
聞言,金成不屑的「切」了一聲,「你才多大,這裡屬你沒有見過市面了。」
的確,劉澈是在坐的人中最小的一名,才十七歲,對柳明的過往不甚了解,哪裡有這些年長他六七歲的 公子哥們了解朝堂,了解帝都的人和事。
金成繼續道:「柳明當年可是考上三元的狀元。」
柳明進入科考進入三甲後,連著三場考試都是第一名,當時可是轟動帝都一時的大新聞。
為此,先皇還特別將柳名宣進皇宮中去嘉獎。
聞聽金成的話,劉澈「哼」笑一聲,還是不服,他道:「他也是就是學識好罷了。」
不待金成說話,一旁的周清方又道:「先皇壽宴上,我曾經聽過柳明撫琴。」他感嘆,「此曲只應天上 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趙巍附和,「那時我也在,真是如同仙樂般的好聽吶!」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陸白的朋友也都是官宦世家,去參見先皇的壽宴也不奇怪。
那時陸白雖然因為公務出差,沒能去參見壽宴,但此刻他也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因為不久前他便偷聽過那個人撫琴。
那美妙的琴音好似此刻便在他耳旁迴蕩一般。
柳明是才子的事情無可厚非。
「柳明做的詩詞也非常優秀! 」周清方道,說著他看向陸白,「這個陸白也知道。」
周清方與陸白是從小玩到大的,一群人中二人交情也是最深厚的。
聞聽周清方的話,陸白微微一愣,旋即說道:「我怎麼會知道?」
不是玩笑,他是真的不知道!
「看來你是忘記了。」周清方說道。
他在陸白的滿目不明之下繼續道:「那是十年前的事情,明軒閣那次文人們詩詞比賽,你我暍完酒怡巧 路過,我喜揍熱鬧,便拉你上去了。」
說到此,周清方「嘖嘖」兩聲,「你那天怕是暍高了,遂一覺醒來忘記了當時發生的事情了。」
陸白顰眉仔細想著十年前的事情,可無論怎麼想,他都是無法想起當時在明軒閣發生的事情。
第八十五章
陸白顰眉仔細想著十年前的事情,可無論怎麼想,他都是無法想起當時在明軒閣發生的事情。
又豈止陸白想不起來,連柳明都不記得自己曾經與陸白早在十年前便有過一面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