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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瑾容眼底赤紅狠狠咬著「廝守終生」幾個字,忽然譏誚一笑,「廝守終生」已然不適合你們了。
蕭瑾容話裡有話,沈泠寒不著痕跡的蹙了一下眉宇。
旋即從宴商珂懷裡出來,抬手將被他弄亂的宴商珂衣襟整理好。
「我與蕭瑾容還有些私事需要了斷,商珂先迴避一下。」
宴商珂不放心沈泠寒與惡魔一般的蕭瑾容獨處,不想走。
沈泠寒又道:「我不會有事的。」
蕭瑾容朝宴商珂諷刺一笑,「你還有什麼擔心的了,你們卑鄙無恥的抓了我母親做威脅。」
說著,輕蔑的瞄了一眼沈泠寒,「十餘年,都被我睡爛的貨色,還怕我大費周章的去強.暴他嗎? 」又補 了句,「撿了我玩膩的人,一雙破鞋而已,還引以為傲了。」
蕭瑾容把話說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畜生。」宴商珂衝上前要去打蕭瑾容,卻被沈泠寒阻止。
他道:「商珂不值得與這個人動怒,我已經對他無感了,不介意他再說有多難聽的話,你先迴避,我只 與他說幾句話,就去上朝。」
沈泠寒口中雖說已經對蕭瑾容無感,不會去介意他把話說的有多難聽,可此刻臉色已經很蒼白了。
宴商珂瞧著心疼,眉眼凜冽,殺氣騰騰的瞪了蕭瑾容一眼後,行了出去。
第四十八章
沈泠寒忍著心頭的刺痛,盯向蕭瑾容,「把我體內蠱毒的解藥拿出來吧。」
蕭瑾容站著沒有動。
沈泠寒沒有耐性與這個將他傷的千瘡百孔的人耗費時間。
威脅道:「你還在玩什麼把戲,就不怕我......」
「我說過你們無法廝守終生的。」蕭瑾容忽然說道,打斷了沈泠寒。
沈泠寒眉心一蹙,不明道:「你在說什麼?」
蕭瑾容陰鬱而冷漠的回答道:「我在說解藥的事。」
沈泠寒心神俱憊的坐在椅子上,「你別賣關子了,解藥是什麼?」
如沈泠寒所說,二人果然沒聊幾句,蕭瑾容便行了出來。
早朝的時間將至,宴商珂也不想過問太多,讓沈泠寒難堪,隨後二人便去上早朝了。
不過蕭瑾容從寢宮出來後,宴商珂便看出沈泠寒精神極差,尤為是臉色愈加的蒼白。
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般。
宴商珂猜想蕭瑾容一定是又提及二人種種的過往,給沈泠寒難堪了。
上朝時,沈泠寒勉強撐著精力,坐在龍椅上,聽著大臣們啟奏著事情。
蕭瑾容依然站在首位。
不過蕭瑾容一派的大臣已經得到他的命令,自一上早朝開始,便將手頭上所有待處理的事情,一股腦的 都稟奏給了沈泠寒。
讓沈泠寒沒有喘息的時間,一件接連一件的處理著公務。
精力明顯支撐不下去了。
宴商珂看著心痛,隨後氣憤的居然在朝堂上與蕭瑾容打了起來。
朝堂上被弄的雞飛狗跳。
兩派的大臣也都是水火不容。
沈泠寒把身旁的香爐摔了,紛亂的朝堂方才靜下來。
此刻,沈泠寒神色淡淡,也不說話,手持硃筆,垂著眼眸處理著大臣們遞上來一本本的公文。
一個時辰後沈泠寒將最後一本公文處理完。
吩咐身旁的太監一一下發給奏上公文的大臣們。
蕭瑾容想讓他被朝事弄的焦頭亂額,那他就做的緊條有序。
還要做到精力充足給他看。
沈泠寒抬眸,掃了一眼殿中的大臣們,「還有誰要啟奏事情,遞公文嗎?」
沈泠寒一派的大臣不會為沈泠寒添亂。
以陸太師,柳名等朝臣重新組建了軍機處,他們幾乎可以代沈泠寒處理一切上奏的事情。
第四十八章
而蕭瑾容一派的大臣已經把手中所有的事情,上奏了。
且沈泠寒已經在朝堂上處理完了,遂此刻都是沉默著,沒有公文啟奏。
「臣有事啟奏。」
蕭瑾容上前一步,「鄰國藩王盛無錦的大軍已經在邊境蠢蠢欲動,皇上要如何處理此事?」
這件事情的奏摺還在御書房待處理,不是沈泠寒沒時間處理,而是他並沒有想到好的辦法處理。
蕭瑾容又提及此事,一方面是故意難為沈泠寒,一方面是這件事的確很棘手,已經很緊迫了。
沈泠寒微微蹙起眉心,一時間他真是想不到好的處理辦法,他望向一眾朝臣,「眾愛卿們可有好的處理
方案。」
蕭瑾容一派的大臣均是搖頭。
在朝政上他們只聽憑於蕭瑾容的,有什麼好的良法都會私底下與蕭瑾容說。
是一心的要助蕭瑾容奪回掌控朝政的大權。
他們已經是開弓沒有回頭箭,蕭瑾容一派的朝臣深諳蕭瑾容的秉性,背叛他的人終是不會落下好下場。 沈泠寒一派的大臣們都處在深思中,想著解決辦法。
尉遲野賀到是答的飛快,「開戰。」
不待沈泠寒說話,宴商珂白了他一眼,「你想的是最壞的打算,打仗會勞民傷財,黎民百姓會在戰火中 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尉遲野賀是帝都武將,可從未涉及戰場上的事情,遂沒有宴商珂考慮的周全。
而沈泠寒也不想開戰。
龍宵國立國不過幾十載,根基還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