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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白此舉一方面是體現了他與周清方的兄弟情義,一發麵又表現出他對柳明是何等的上心。
見此,周清方也笑了,他道:「待皇上從邊城回來,你去請求皇上賜婚! 」轉瞬又道:「即便不去請求皇 上,去請求丞相,你的這個請求也是會得到批准,丞相決定可以幫你。」
周清方家是站在蕭瑾容一派的,所以他一直期望蕭瑾容得到掌控朝政的大權。
但宴商珂並沒有死,雖然他現在智商如同一個孩子,可兵權卻在手中握著,尤為即便傻了,也非常聽沈 泠寒的話,敵對蕭瑾容,所以龍宵國一半的兵權還是握在沈泠寒的手中。
蕭瑾容想掌控朝政並不容易。
而此刻若是朝中有沈泠寒一派的大臣歸於他手下,為他效力,那麼他在朝中的勢力便慢慢壯大,手下兵 力逐步壓過沈泠寒手中的,重新掌控朝政就是指日可待。
陸白若這時歸順了蕭瑾容,蕭瑾容定是非常願意,很愉悅的。
陸白是錦衣衛營的大都督,手下的人馬不少,尤其是錦衣衛的辦事速度能力是朝廷眾多兵種中最前茅的 那幾位。
蕭瑾容手腕凌厲,想辦法將柳明許給陸白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遂周清方才說出剛剛那一襲十拿九穩的話來。
陸白又豈能不明白周清方的意思。
只是因為沈止曦的關係,他一直對蕭瑾容有敵對心裡,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跟蕭瑾容站一派 的。
同時陸白一早就知道蕭瑾容有意拉攏他,否則怎能容忍他在蕭瑾容面前一再挑釁,當著他的面去上沈止 曦等諸多事情,蕭瑾容都是保持的沉默。
「我不想歸順他。」陸白道。
周清方有些無耐的吐了一口氣。
他道:「說實話,我真不想將來我們因為皇上和丞相,成為了針鋒相對的對立面,他二人最後勢必要來 了你死我活,現在的平靜是因為有外患,無暇爭鬥,而我一直認為皇上不會斗過丞相的。」
周清方略頓,一副神秘兮兮的又道:「我已經得到了可靠消息,皇上被丞相下了蠱毒,不超半年,若是 沒有解藥就會......駕崩!」
陸白雖然在朝中為官,但卻鮮少去過問朝政的事情。
不似周清方這群爾虞我詐的奸臣賊子,每天都在揣測猜度中。
所以一群都不是好人的人,卻也是有著好的一面,和陰險狡詐的一面,無法定論他們到底是不是好人與 壞人。
也包括陸白在內,他雖然鮮少去趟這群奸臣的渾水。
但他卻看的明明白白,他可以冷眼旁觀看著一群奸臣將一群忠良陷害至死,十惡不赦的壞人殺死純善的 好人。
沒有所圖,回報,個人利益的關係的事,他是不會做的。
所以他一再的救著護著柳明,是源自內心深處的一種覬覦,覬覦著柳明能給他更多的美好,覬覦著柳明 可以一生一世的守在他身邊。
只不過他與尉遲野賀的處事方式不同。
他比尉遲野賀清醒,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更知道用什麼方法不會將柳明越 推越遠。
想掌控一個人,並不是一味的運用暴力威逼就可以成功,要用手段。
聽了周清方的一席話後,陸白沉思了片刻,道:「我還是選擇請求皇上賜婚。柳尚書是皇上一派的
人。」
周清方哭笑不得,「原來是想博取柳明的好感啊!」
陸白轉動著手中的空杯,淡淡的說道:「你提議的這場賜婚,不就是必須要在柳尚書面前以善良好感做 偽裝,才能成功嗎!」
「你猜到了?!」周清方說道:「你小子真是一點就通,不做與我一般的奸臣貪官真是可惜了呢。」
陸白能與周清方成為好友,是因為二人的自知性都極強,知道自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從不刻意的去洗 白,壞也懷的坦坦蕩蕩。
「找好時機我會演一出苦肉計。」陸白神色淡淡,「冒充掌鑾儀衛事大臣派人要刺殺柳尚書,起因是恨柳 尚書把他與自己的兒子害的反目成仇,有家不歸,遂一時衝動便買了殺手,來結束柳尚書的命,而我因救他 受了重傷。」
周清方揚眉笑道,「你比我想的周全啊!」
頓了頓又道:「我想著是直接與他說尉遲家的勢力太大太廣,即便皇上為他做了主,阻止尉遲野賀去糾 纏他,可柳明孤一人無依無靠,尉遲野賀會動用其他手段對柳明糾纏不斷。」
陸白一直靜靜的聽著。
周清方繼續道:「然後再向他拋出橄欖枝,跟他說皇上在為他做主的同時,自己向皇上請求賜婚,當然 要與他講明白二人是假成婚,否則勢必要將人家柳明嚇到的,沒準還會嚇跑了,為了不讓柳明懷疑你對他用 心不良,你可以將沈止曦拉出來做墊背。」
周清方將一個奸臣賊子的狡詐表現的淋漓盡致。
「總之你陸白做事不是那個莽夫尉遲野賀,只會動武力,你定會有手段讓柳明信服你。非但同意與你成 婚,還很感激你的,如此柳明便永遠的留在你的身邊了。」
周清方慢悠悠的說著,「兩人朝朝暮暮的相處,即便是他不對你日久生情,那總會有個意外什麼的,譬 如酒後亂性,反正只要你稍加運用一些手腕,他被你吃.干抹淨是何其容易的事情,到時生米煮成熟飯,柳 明性格儒弱,你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便什麼都依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