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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野賀放過了柳明。
柳明終於得空喘息,臉頰羞紅,慍怒的擦著唇瓣。
第五十一章
起唇方要說話,卻被尉遲野賀搶了先,他眉眼之間依然縈繞著憤怒。
「老師,你尋死到夠乾脆的,你真是絲毫都不考慮我的感受,夠狠的!」
尉遲野賀想起剛剛那一幕就後怕。
若不是他用劍身折射日光,晃了老師的眼,讓他分神,那瓶毒藥怕是就被老師暍了下去。
越想越氣憤,尉遲野賀抬手捏起柳明的下巴,逼柳明直視著自己,晈牙切齒的惡狠狠道:
「老師想的美了,以為死了,就可以擺脫我了, 」說著,尉遲野賀眼底赤紅,染著勢不可擋的執意,一 字一頓的道:「老師即便到了地府,我也去糾纏你!」
說罷,尉遲野賀鬆了手。
柳明沒想到平素沒個正經的尉遲野賀會說出這一番激進的話語。
他更沒見過尉遲野賀如此氣憤過。
正在柳明神色處在驚然恍惚中時,尉遲野賀將柳明摟入懷中,抱下了馬車。
來到了留下活口的三名山賊近前。
「放我下來吧。」望著整齊一排的侍衛,柳明羞赧的無地自容。
尉遲野賀這次到是聽了柳明的話,將人放了下來。
卻瞥了一眼臉色緋紅的柳明,勾唇壞壞一笑,待處理完事情,會讓老濕臉更紅的!
想著,尉遲野賀目光看向趴在地上的幾名山賊,疏忽間抽出長劍割了一個人的耳朵。
下一瞬那人「啊」的一聲慘嚎,捂著血流如注的傷口被痛的滿地翻滾著,哀嚎著。
其餘兩名山賊登時被嚇的渾身哆嗦的跪在尉遲野賀面前,磕起響頭來。
「官爺饒命啊,我們也是受人指使,並不是我們要殺那位官爺啊!」
「那是誰指使你們的?」尉遲野賀拿出方帕慢悠悠的擦拭著劍身上染的血,「說出來是誰指使的,便饒你 們一命!」
委實尉遲野賀與柳明都猜出來那幕後指使之人,可凡事要講究一個證據。
必須要證據確鑿了,方才有後話,去追究。
此刻兩名山賊仍舊重重磕著頭。
「官爺,我們真不知道那幕後之人是誰啊? 」又忙補充道:「連中間人說都不曾見過他啊,他們之間聯絡 只是飛鴿傳信。」
尉遲野賀還要逼問,卻聽柳明道:「他奸詐狡猾,決非能如此輕易的便被我們抓住其把柄的。」
柳明的言外之意,就是兩名山賊並沒有欺騙他們。
的確,蕭瑾容著實精細緊密,豈能這麼容易就被捉住把柄了。
尉遲野賀望著兩名跪在地上求饒的山賊,勾唇一笑,說道:「你們走吧。」
聞言,兩名山賊連同地上被割了耳朵的山賊,忙連滾帶爬的跑了。
尉遲野賀瞄了一眼身旁的侍衛,侍衛忙拿來弓箭。
柳明看著尉遲野賀接過侍衛恭敬遞到他手中的弓箭,忙道:「你不是說放他走了嗎,怎麼還......」
「我只是讓他們走,又沒有說不殺他們。」尉遲野賀拉動長弓,一弓三箭直對準三人的後心。
「可以將他們交給官府處置去。」柳明勸道,他不想讓尉遲野賀殺孽太重。
柳明的母親曾經說過,殺孽太重的人,福分會被殺孽吞盡,一生中會有許多不幸的事情發生。
「誰讓他們要殺老濕呢,就得該死。」尉遲野賀勾弦,推弓,開弓,瞄準,射出,動作行雲流水,一氣 呵成。
柳明只聽三道破空聲,再看逃跑的三人時,已經均是倒地身亡,致命傷都在後心,被尉遲野賀射穿了心 髒斃命。
柳明重重嘆了一口去,一拂袖轉身離去。
沈泠寒遲遲沒有回盛無錦信函,去表明他的想法,要不要去『友好往來』。
等不到沈泠寒的回信,盛無錦帶領著數萬大軍已經壓境,逼沈泠寒就犯。
而這幾日蕭瑾容似乎很忙,早朝時常晚來,不過沈泠寒看出他並不是故意為之,給他難堪的,他真是有 事情耽擱了。
每每趕來時,都能看出額頭有出過汗被他擦去的痕跡。
畢竟人在劇烈運動時,臉色會暈著紅。
沈泠寒非常疑惑,派人去查了蕭瑾容,可蕭瑾容的警覺心太強,總是能將他派去的人甩掉。
而宴商珂這邊似乎更忙,都一連三天沒來上早朝,沈泠寒派人去宴家府邸找他,卻連人影都沒見到。 問人去哪裡了,得知居然出城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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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至於做什麼去了,一概不知。
今日早朝後,沈泠寒著實坐不住了,換上便裝,坐著馬車出宮去找宴商珂去了。
盛無錦的事情,已經讓沈泠寒無計可施,左右為難。
去了對不起宴商珂,不去就得開戰,還是擔憂著宴商珂。
邊陲百姓們也會受波及,總之沈泠寒有太多的顧慮。
而蕭瑾容和宴商珂又一下變得神秘起來,這讓沈泠寒苦不堪言。
蕭瑾容如何,他都不會去在意,只是加強防範便可。
然他的小憨憨忽然有了秘密,他必然要弄個清清楚楚。
否則他怎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