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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昱光看了下沈奇羽的手,發現沒有傷痕之後,這才放下了心。
這是沈奇羽第一次在節目上掉金豆豆。
小孩子哭鬧是很煩人的,因為很難清楚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哭鬧,會因為什麼哭鬧,滿足他們什麼要求才會停下來,因此很多大人在面對孩子哭鬧的時候,基本上是手足無措的。
而小孩子的聲音可以說是魔音穿耳,聽這聲音聽久了,難免會覺得煩躁,於是情緒開始失控。
不是將孩子揍一頓完事,就是將孩子晾在一旁,等他哭夠了再說。對於那些講不通道理的小孩也不失為一種方法,但是對於沈奇羽這種在哭鬧中也能溝通的小孩子來說,這麼做顯然並不好。
彈幕看見沈奇羽哭,都心疼壞了,有些人開始責怪養貓的人,有些人開始責怪貓,還有些人開始責怪沈昱光,為什麼明明在旁邊,還不提示沈奇羽會有危險。
畢竟有些事,小孩子不知道,大人應該是知道的。
沈昱光聽見沈奇羽的問話,耐心地將他臉上的淚痕擦乾淨,然後問:「小羽為什麼想要摸貓貓?」
沈奇羽不假思索回答:「因為我想和小貓做朋友,我想和它做朋友,但是它想抓我。為什麼它不和我做朋友。」
說到這兒,沈奇羽的眼淚更多了些,看起來很傷心。
幾位嘉賓陸陸續續都起了,見狀都有些猶豫要不要來幫忙。
教育本身就是有些私人的事,一個孩子一個性格,他們貿然上前,可能起不到什麼好的效果。
於是,幾個人對視了一眼,準備先觀察一下再說。
沈昱光還是很耐心:「小羽想一想,你和荊慧和小瑞成為朋友用了多長時間啊?」
沈奇羽止住了眼淚,思考了下,才回答沈昱光的問題:「用了很久,有幾個月吧。」
「那你和貓貓才見面多久呢?是不是今天早上才剛剛見到呢?」
沈奇羽點了點頭:「是的。」
沈昱光又是擦了下沈奇羽臉上的淚痕:「所以你看,你想和貓貓做朋友,但是貓貓對你並沒有那麼熟,它不知道你想個它做朋友,剛剛你伸手,它就以為是要打它,才會抓你的。」
沈奇羽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我沒有,我就是想和它做朋友。」
「但是做朋友也是需要時間了解的,不是嗎?不管是貓貓還是狗狗,在和他們做朋友之前,都要先有一段時間的相互了解,等到它們同意和你做朋友了,你才能上手摸它們,知道了嗎?」
沈奇羽想了下,覺得沈昱光說得很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爸爸。」
「小羽真是個聰明的孩子,相信貓貓也會很願意和你做朋友的。」沈昱光又是誇獎了一句。
沈奇羽又開心了起來:「我會努力的爸爸。」
「那現在,我們去將手和臉洗乾淨好嗎?等會兒要吃飯了。」沈昱光又是這麼說了句。
沈奇羽起身,點了點頭,說:「好。」
於是,一個危機就這樣,在一個再平淡不過的早晨,變成了沈昱光教育的契機。
以後沈奇羽碰見不認識的貓貓狗狗,大概就不會直接伸手了。
這不僅沒有讓沈奇羽對這個世界產生壞印象,還讓之後也少了些危險。
不少觀眾又是沈昱光的處理方式嘆服了些,連其他三位嘉賓都多少為沈昱光的教育方式所感動。
很快,沈昱光帶著沈奇羽收拾了那堆圖書,然後洗漱結束,換了身衣服出來了。
飯正好做好。
沈奇羽在向謝孟桐致謝後,開始美滋滋地吃起了飯,剛剛的鬧劇好像並不恩能影響到他什麼。
而他們剛吃完飯,就見到門口有車停下。
抬頭一看,車身外面還貼著節目組的logo。
眾人對視了一眼,不知道節目組這是玩得哪一出。
很快,有兩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其中一位看起來年紀並不大,穿著上還稍顯元氣,另一位則帶著口罩,只能從深邃的眼窩看出來長相應該不差,但是並不能看清臉。
在看清楚下來的人之後,謝孟桐猛地看向了沈昱光。
彈幕在卡了一瞬之後,也開始狂刷起來。
沈昱光略微歪了下頭,只覺得這兩個人有些眼熟,但是他並不認識,於是只是在一旁觀望著。
張歡走上前來,他的臉色並不好,但還是拿著台本,宣讀著新增的遊戲規則。
「節目組準備增加新的玩法。各位前兩天的表現非常好,都是對育兒很有經驗的人。有一些還沒有成為爸爸的,想跟著各位爸爸學習一些育兒經驗,於是就來到了我們這個節目組,作為實習爸爸參與節目的錄製。」
聽到這兒,四位嘉賓的臉色都開始不好起來。
沈昱光在教育孩子的時候他們沒走上前去,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他們都覺得教育是很私人的事,別人來插手還不知道會給孩子帶來什麼樣的變故。
但是他們也知道,這絕對不是張歡的意思,於是都有些無奈,只是靜靜地聽著。
「這兩位嘉賓,將會在節目組已有的四位嘉賓中隨機選擇一位,跟著他們學習育兒經驗。」
張歡將位置讓了出來,「來給大家介紹一下,兩位分別是白茶和司瑀。」
沈昱光在聽見白茶的名字時,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但很快,他就聯想到了什麼,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