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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慢了好幾拍才明白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然後陷入進退兩難的羞憤無奈之中。
成秀承忍不住笑。
「我也覺得沒錯，你就是對他們太客氣了，男人有的是，不聽話就讓他滾，你要是早點這樣他還敢教你做事？」
剛剛江臣和金初晚的說的話他們都聽到了，他現在特終於知道原來金初晚脾氣變壞的源頭。
他還挺會當好人的。
成秀承笑著掃了眼江臣，他樂得看那兩個男人被玩弄，最好被拋棄才好。
「要我說，他們這種人根本不適合做男朋友，你適合更體貼的，比如會做家務，不粘人，還能支持你工作的那種。」
金初晚厭倦的看了眼成秀承，她現在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所以也不在乎他繼續添油加醋。
她承認她的話是很大言不慚，但這確實是她心中所想，她不喜歡被人追著要答案，因為她沒有答案，她甚至覺得，這麼多年沒有聯繫彼此之間已經沒有什麼感情，不可能說幾年不見的人突然站在她面前，他說句依舊喜歡，她就會感動不已，就會點頭接受。
她覺得這很突兀。
所以現在她不想再配合，她要按著自己的節奏來。
不行就拜拜，反正她又不靠誰養。
金初晚覺得自己像個渣女，像朵白蓮，像那種小說里釣著男人的惡毒女配。
哇，兜兜轉轉居然還是符合了原著的設定。
金初晚笑了笑，但臉上卻忍不住疲憊。
「我吃完了，我要上樓補個眠，你們不要來煩我。」
她說完抓著頭髮上了樓。
金初晚走後，一直看著她的李星恩轉而不悅地看向成秀承：「你安分點能死？她還沒有吃飯就被你氣走了。」
成秀承聽完不怒返笑，他雙腿搭在旁邊的椅子上，「李老闆是狗嗎？很擅長反咬一口？」
李星恩扶著桌面站起來，他冷冷地看著對面的男人，想起他剛剛推銷自己話，李星恩微笑著警告道：「我是不是狗不重要，你擺正位置很重要，不要去想不該想的人。」
成秀承笑容冷了下來，第一次，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警告不要肖想某個女人。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倒要來興趣了。」
原本在收拾餐盤的江臣聽到成秀承這句賭氣的話，微微皺了皺，那雙黑眸挑剔地掃向對面，但又收斂回去。
說實話，他不覺得這種自以為是的逞強有任何用。
金初晚根本不喜歡她，以前不喜歡，現在也不會。
他動了動僵硬的脖子，端著餐盤去了樓上。
江臣敲了敲門，沒一會門開了，金初晚露出半個腦袋，但她還沒開口，便被江臣拉出了門外。
「成雅還在睡，你在裡面會不會打擾她？」
金初晚抬頭看了眼江臣，「所以？」
「我帶你去另外的房間休息，你順便吃點東西。」
金初晚沒有說話，她任由江臣拉著去了三樓的房間，房間裡很乾淨，有電視有音響，有床有沙發，還有堆滿了各種書籍的飄窗台。
江臣把餐盤放在桌上，順便交代道：「想要什麼可以用床邊的電話，或者直接打給我也行。」
金初晚觀察著房間的陳設，然後又看向江臣。
「這是……你的屋子？」
江臣頓了下，不過他並沒有否認。
「我只是想讓你休息的好點，畢竟你看起來好像不想被人打擾，你放心我會去別的房間，不會打擾你。」
恪守朋友的本分，不要過多要求。
江臣回憶著金初晚提出的條件。
他可以做到。
沒什麼難的，畢竟從一開始，他就是這樣做的。
第119章
金初晚看向江臣, 他端著餐盤，彎腰收拾著桌面，上面都是電腦和一些公司文件, 最裡面擺著一張相框。
那是他們初中時的畢業合照。
她記得那天依舊是全家一起來接他們, 大概因為天氣很好, 江叔心血來潮在校門口拍了一張。
她聽到江叔舉著相機說茄子, 但是他們兩個人都沒有配合。
那天他們兩人像擺在快餐店門口立體雕塑一樣，勉強地生硬地站在一起。
甚至都沒有看向鏡頭。
畢竟不久前他們才剛剛吵過一架。
金初晚回憶著, 她目光透過相片望向那天的自己。
因為什麼來著？
金初晚微微歪著頭，久遠的記憶像浸過水的書, 陳舊堅硬又歪斜模糊。
江臣把餐盤放下，他回頭便看到正定定地望著那張相片的金初晚。
他動作微頓，那雙黑眸短暫地閃過遺憾惋惜等等複雜的情緒。
「其實我經常後悔，如果那時候我不計較真心什麼的, 直接答應就好了。」
金初晚愣了下，她看向他。
兩人目光對上，就像流量限速後視頻卡頓那樣，迷茫, 恍然, 驚慌，尷尬，金初晚一幀一幀地變換著神情。
她想起來了, 但還不如想不起來。
金初晚不太自然地笑著。
那天是她第一次和江臣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