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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初晚再一次覺得金朝陽漂亮的不像話, 而金朝陽雖然目光看著電視其實卻在微微地走神。
所以她就是……金初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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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金媽媽帶著兩個女兒在附近上散步,也許是因為比較接近, 或者是習慣, 他們剛好路過了江家的別墅。
說起來自從上次分別之後,她和江臣就再沒有聯繫過。
金初晚下意識掃了眼自己的房間, 當時是爸媽幫她般的家,也不知道那裡還有沒什麼遺留的東西。
「媽媽,我想進去看一下。」
金媽媽聽到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去吧,聽說臣少爺今天剛好回來,你正好也去打個招呼。」
聽到這話金初晚腳步微微頓了下,她回頭看了眼媽媽,卻不小心和金朝陽的目光撞在一起。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對方的目光里似乎夾雜了幾絲好奇。
最後她還是進了江家別墅,江管家看到金初晚高興地讓她進來,金初晚禮貌的招呼後便直接去了自己之前的房間。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開門的時候金初晚還是驚訝了下,明明她已經搬走了,但是房間的布置卻和之前沒什麼區別,除了已經空空蕩蕩的書桌和柜子,連她之前隨手養的水仙也好好立在窗台上,看起來似乎還在被照顧著。
應該是惠姨吧。
金初晚把自己水仙抱在懷裡,然後書桌下的抽屜找了找。
基本上已經沒什麼的東西,只是桌下遺落了一個發卡,金初晚把發卡撿起來,然後順手放在桌上。
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金初晚詫異的回頭,只見房門突然被打開,少年端著水杯站在門外。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驚訝。
「江、江臣?那個,我只是來找找有沒有東西落在這邊……」
金初晚解釋著,但是對方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她。
有些日子沒見,江臣看起來與從前也沒有什麼區別,只是身上的氣質似乎更清冷了些。
金初晚想了想又接著道,「你最近怎麼樣,工作還順利嗎?」
成雅可是經常打電話和她訴苦水。
少年的目光顯得有些沉寂,他低頭輕笑了下,然後點了點頭。
「我很好,你呢,玩得開心嗎?」
金初晚也點了點頭,想起成雅的大費周章她便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總得來說這場旅途還是很圓滿的。
「還不錯。」
說著金初晚掃了眼樓下,發現媽媽還在等著便匆匆道。
「那就這樣,我先走了。」
說完金初晚抱著水仙離開了房間,江臣微微側開身子,他看著小跑著離開的金初晚,半晌仰起頭嘆了口氣。
也是。
她怎麼可能會特意來見他……
準備上樓打掃的惠姨恰好看到離開金初晚,她站在樓梯間抬頭看向還在房門前站著的江臣。
「對了,晚晚既然回家了,那個房間是不是要清理出來?」
看到少年微微蹙起的雙眉,惠姨又不死心的追問了句。
「臣少爺,晚晚房間要不要清理?」
江臣垂下眼眸,他掃了眼似笑非笑的惠姨,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看著房門被大力合上,惠姨驚詫捂著嘴,只是那雙眼睛不懷好意地彎起。
而房間裡的江臣正躁鬱地躺在床上,他抬起手臂遮在眼前。
雖然不是很確定,但他直覺自己被人發現了秘密。
晚風順著窗口飄入,輕軟的紗簾也跟著搖晃起來。
少年躺在床上,他天生就是那種不苟言笑的類型,只是因為長得不錯加上家世優越所以才有人願意容忍他的冷漠脾氣。
他知道自己並不招人喜歡,但是時間長了,他還是習慣了我行我素。
反正無論他多無理,也總有人願意遷就他。
雖然,也有人不這樣。
七月底,天氣已經開始燥熱,室內空調呼呼的吹著,但是江臣依舊覺得心煩意亂。
他不知道的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只是醒來的時候看到站在他床邊的金初晚,身體猛地僵硬了下。
「……你沒走嗎?」
眼前的少女背著手正微笑著看向自己。
少年的喉結微微滑動了下,他撐著手臂緩緩坐起。
此刻江臣終於清醒過來。
他認出眼前的人並不是金初晚,因為她從不會這麼溫柔的看著他,更不會像現在這樣主動地靠在的懷裡,捧住他的臉頰。
江臣緩緩閉上眼睛。
他知道這是夢。
但是這樣的夢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細碎的風拂過靜謐的空間,少年的手掌緊緊地托在少女的腦後,而他的身體正因為克制而緊繃著。
什麼時候?
現在去想這個早就沒有意義了,他像個偷竊的罪犯,私藏著寶物不敢讓人發現又期待被人發現。
無論他多期望『寶物』屬於他,『寶物』也不會給他任何回應。
如果真的能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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