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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忠感激的行禮:「多謝通判大人!」
這邊趙摯已讓人去請龐謙,祁言剛剛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人就動了,想來不過片刻,人就能到。溫元思想了想,便問盧慎:「你父失蹤,你不知道,回來,你也不知道?」
盧慎目光陰陰的看了看門外的人,知道有人去傳龐謙,方才暫且按下衝動情緒,悲傷再次湧上:「是……我枉為人子,這些,全不知情。」
溫元思:「何時發現你父失蹤的?」
「三月二十。」盧慎垂著頭,別人看不到他表情,只能聽到他悲色滿滿的聲音,「前一日,父親因我在官場上辦公出錯,訓了我一頓,我當時心煩,脾氣也不大好,同他頂了幾句,第二日早起請安,發現他不在,下人們言,他帶著老僕,出門去了。」
「類似之事從前時有發生,我父親不高興時,不會吵架也不會罵人,會自己去山上莊子住幾天,清靜清靜消氣。因他在氣頭,我也不敢打擾,便沒再問。」
「五日之後,他還沒回來,我不放心,便親自去找,莊子裡的人卻說他並沒有過去。我就懵了。」
「可再怎麼找,都找不到父親痕跡,連陪同的下人身影都消失不見。消失的太乾脆,我才起了疑,趕緊報官。後面發現書房被翻過……通判大人也都知道了。」
溫元思點了點頭:「盧大人初十回來,去了小酒館,沒給你帶個信麼?你不知道當日他在那裡?」
「就是沒有啊,」盧慎都快哭了,「不知道為什麼,父親不通知我,是氣還沒有消麼,是對我失望了麼?不僅我,我們一家人,誰都不知道父親那日回來,還去了小酒館!」
……
說著話,沒多久,龐謙到了。
龐謙背著手,坦坦蕩蕩的走進來,似乎對叫他來十分不解。
待溫元思明示,有證人看見他當晚去過小酒館後,他就爆發了。
「沒有的事!那個時間,我並沒有在小酒館!」
竟是矢口否認了。
眾人一愣,看向龐謙,祁言,甘四娘的目光意味深長了起來。
二人說龐謙去了,龐謙卻說自己沒在……
是誰撒了謊?
溫元思心比較細,讀懂了這話潛台詞,揚聲問道:「那個時間,你沒在小酒館,什麼時間在?」
龐謙聲音瓮瓮的:「下午,我曾在那裡喝酒,但未至傍晚,我已離開,並不知道盧光宗什麼去的,又為什麼去!」
祁言半邊扇子遮面,眼角微微上挑:「傍晚……可以走,也可以折回來啊。」
龐謙臉色膛紅:「我知你在暗示什麼,但那天晚上,我並不在那裡,任你說出大天也沒有用!」
趙摯指尖敲了敲桌子:「你的官服,可有丟失,數量可齊?」
龐謙不懂為什麼趙摯會這麼問,還是配合的答了:「沒有丟失,都在家裡,今晨洗漱時才順過一遍,絕對沒錯。」
「那你還說不是你!」
盧慎再也忍不住了,跑過來揪住龐謙的領口:「我爹是你殺的吧!你看他不順眼,一直想整他,得到機會怎麼會放過!枉我一直以為,你雖心有嫉妒,好歹公事公辦,沒想到你下手這麼狠哪,龐大人!」
龐謙比他還氣,一拳照著盧慎的臉揍了過去:「你爹死了,你難受,很正常,可別失了身份,像條狗似的逮哪咬哪!」
盧慎鼻血瞬間流出,還是不肯放過龐謙:「你少裝蒜,不是你,還有誰,誰能穿到你的官服!你都說沒丟了!」
龐謙視線犀利的掃視四周,發現眾人都看著他,唯有甘四娘視線繞開,祁言神情也有不對,立刻明白了:「是你們嗎?你們說看到我了?」
甘四娘瑟瑟發抖,不敢說話,祁言卻是敢說敢當,扇子一搖:「是,當晚我看到你穿著官服在那裡。」
「你怕是眼瞎了吧!」龐謙當即就噴,「我說了,我只下午在那裡,傍晚就離開了,並沒有穿著官服再過去,盧光宗在那裡,我並不知情!」
盧慎還是扯著他的領子不肯放,被打都不放,龐謙氣的不行,瞪向盧慎:「你蠢還是我蠢!我若真想殺人,扮成什麼樣子不好,非要穿自己的官服去?」
盧慎呵呵:「你少在這扮蠢,誰不知道你龐大人心有千千結,節度使下那麼多事,你都能料理的清清楚楚,積累的起大好人緣,怎麼會蠢?你定是知道這樣干顯的太蠢,大家一定不會相信,你才偏這麼幹的!」
「你恨我爹,是你殺了他!」
「我爹那麼好,你為什麼這麼做!他指派過來是上意,誰知你私下做了那麼多準備?他又不是故意同你搶位子的!就算真是故意,我爹資歷足夠,你該心服口服,重新籌謀,劍指它處,和我爹別什麼苗頭?再者,我爹年紀這般大了,從朝廷下來,本就是告老,這安撫使做不了幾年就會退下,到時還不是你的?你為何這般心急!」
盧慎一席話說的極為痛心,現場氣氛似乎都跟著悲憫起來。
龐謙卻哈哈大笑:「你爹?好人?這偌大官場,哪有什麼好人!好人他能一路青風扶搖,走到這個位置?你說我搞他,錯了,大錯特錯,是他一直在搞我,針對我,他恨不得我死!」
盧慎:「你少胡言亂語!明明是你!是你嫉妒憤恨——」
「你少跟我在這裝,盧慎,大家相處這麼久,誰不知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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