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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摯看向左修文:「所以這位姑娘,你女兒不認識,你該很熟悉吧?」
左修文哼了一聲:「沒錯,是呂明月。我亦不知那日呂明月會去,見了我驚得跟個兔子一樣,有意躲避,叫我逮之不住,搶符時人群擁擠,方才擠到一處……我當時不明白,現在懂了,那賤女人怕是和藺飛舟相會,怕我看到,才故意躲著!」
祁言這下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藺飛舟能不穿幫,還能幹這麼多事,因為有外力幫忙嘛!
眾人有緣千里來相會,在昭澤寺狹路相逢,藺飛舟假意『失散』離開,要創造機會勾搭左珊珊,呂明月顧忌著左修文,怕自己露餡,藺飛舟的『失散』對她而言幾乎是救贖,別說生氣了,她巴不得藺飛舟能失散久一點,於是藺飛舟有大把的時間偶遇厲正智紀元嘉,品嘗左珊珊的愛心大餐,並順便品嘗左珊珊的唇。
左珊珊私會情郎,殿裡左修文和呂明月眼波交流,余氏心思全在這頭,夫妻倆誰也沒有想著要催女兒,一切順利的仿佛水到渠成。
直到鐘響,法會開始,眾人在大殿齊聚。
沒有人穿幫,唯一的悲劇就是藺飛舟死了。
唉……也是一場大戲啊。
他怎麼就沒當場參與!
左修文這邊還在繼續說:「……當時情況緊急,誰也不會把現場記得清清楚楚,邊上普通百姓也很多,郡王爺問人死是誰離的最近根本沒用,那真正下手殺人的,若不是紀夫人那樣的女子,得手後肯定跑遠了,不在近圈。」
趙摯靜靜聽他說完,再次問起呂明月:「她同你在一起時,可有提到過什麼事?」
他看著左修文,眸底浮光閃動,湟湟威威:「特別的,記憶深刻的事。」
左修文想了想:「說起來——她跟她娘感情好像很好,時常夢起,夢話里一時撒嬌,一時埋怨,撒嬌時就什麼軟話都說,埋怨時就哭,說什麼為什麼不要她的話,不是連出生時的錦被生禮都給她留著呢麼……」
「出生時的錦被,生禮?」趙摯目光突然凜冽專注,「是什麼?」
左修文搖搖頭:「我不知道,她說誰都不告訴,連我都不說。」
祁言聽到這,也明白了,登時看向趙摯。
莫非藺飛舟找的東西……就是這個?
可是她娘給她的東西有什麼奇怪?
難道她娘不是個普通的富家女,有什麼了不得的身世,比如外公是海外巨富什麼的?
「呂明月呢?現在在哪?」
趙摯指節敲了敲桌面,直直看向左修文。
「不是在我那私宅,就是在她們家了,還能去哪?」左修文撇嘴,「她又不真是我的外室。」
看表情不似做偽裝,他現在還不知道呂明月已經失蹤的事。
趙摯仍然再問了一遍:「真的不知道?」
左修文皺眉:「真不知道!對她有問題你們就去問她啊,老揪著我算怎麼回事?」
「珊兒——珊兒!」
余氏抱著左珊珊,尖叫出聲。
原來是左珊珊暈了。
左修文眉頭皺的更緊,沖趙摯拱手:「郡王爺你看,下官家中忙亂,實無閒它顧——」
趙摯看祁言一眼,咂咂嘴:「行吧。」
該問的也差不多了,他起身往外走:「藺飛舟一案案情未明,很多地方還需要左大人配合,今日先給令愛請個大夫,好好看看,後面有問題,我再來拜訪。」
第216章 身世存疑
從左家出來, 走出去好遠, 祁言才忍不住, 扯住趙摯袖子, 哈哈大笑。
「那姓左的老匹夫, 剛才那眼神,你看到沒有?」
「哈哈哈哈——你說後面有問題再來拜訪,他那臉拉的, 心思一點都沒藏, 就差直接說出來:你可滾蛋吧, 再也別來了!」
趙摯皺著眉, 把自己袖子從他手裡扯出來:「大街上呢,注意點。」
祁言:……
你剛剛在左家又混又橫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
趙摯整理好袖角, 斜他一眼:「有問題?」
祁言頭搖得像撥浪鼓:「不, 沒問題, 一點問題沒有, 摯哥棒棒的!」
「嗯。」
趙摯隨意轉身, 抬步往前, 姿態高傲又矜貴, 王孫公侯氣度彰顯無遺,一點兒也不謙虛!
祁言:……
沒辦法, 不管浪還是酷,都是他摯哥。
祁言小跑著跟上, 想想這左家, 噗的一聲, 又笑出了聲。
「這一家子可真有意思,誰心裡都有小九九,又互相不知道對方幹的事,因為自己正在忙!料抖出來一個比一個大,三人一個比一個震驚,戲可真足!」
看的他滿意無比,以後這一個月,就靠這笑料活著了。
趙摯卻若有所思:「還是得再確定,他們供言的真實性。」
腳步一轉,他帶著祁言去找了李茂才。
細細問了李茂才的話,再對比之前祁言在左家收集打探來的消息……
這左修文余氏左珊珊,還真不像撒謊。
李茂才給出的理由尤其充足,和祁言一樣,李茂才看戲的心思足足,這左家三人互有心思,互相不知道,他卻都門清,跟蹤著呂明月,別的細節沒有,這一堆人的關係算是搞的明明白白,但他沒說,就看著這幾個人來回演戲,感覺特別爽。
問他為什麼不告訴余氏,他說余氏給的錢不包括這些內容,他只要報告呂明月和左修文幾時私約,時間多久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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