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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真知道,並做了什麼,一直背著他在幹事!
左修文面色陰沉,神情相當可怕。
只片刻,他突然勾唇,笑出了聲。
祁言這話說的不錯,趙摯已經找上門,開門見山把這個地址抖出來,就是有底氣,事實盡在掌握,他再掩飾也沒什麼意思……
「沒錯,我近來的確和一個女人交往過密,但我並未承認,她是我的外室。」
聽得這話,祁言愣了愣。
這意思是……感情還沒到那份上?
左修文吃了不認,耍著人小姑娘玩呢?
好賤啊……好賤!
余氏聽了這話更生氣,眼角斜過來,重重一哼:「都睡一張床了,你說不是就不是?左修文你要不要臉!」
左修文眼神更陰,直直看向余氏:「怎麼,你親眼看到我跟她睡一張床了?你很嫉妒是不是?」
「你竟敢這般辱我——」
余氏火氣登時上來,撲過去抓住了左修文的袖子。
不過從她往前撲的角度看來,她更想抓的,是左修文的衣領。
左修文把她甩開:「往常我是給你爹,給你家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連這點尊嚴都不要了!」
余氏被他大力甩出,撲跌在地,心裡委屈身上疼痛絞在一起,不能釋然,痛苦出聲:「你——」
「我什麼我?」左修文一點都不心疼,腰背挺直,氣勢更甚,「世間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養個小的,怎麼了?你自己不賢惠,防別人跟防賊似的,把家裡管得烏煙瘴氣,黑灰一團,你出門看看,誰家婦人同你一樣!」
「你是我三書六禮娶進門的正妻,我給你面子,尊重你,引導你,你一意孤行不知悔改,到現在竟然還敢跟我哭?行啊,你有本事現在就哭死,我明天就娶個新的過門!」
余氏唇齒發寒,死死盯著左修文:「我爹不會饒了你……」
左修文嗤笑出聲:「好啊,你現在就給我滾出門,回家去找你爹,我倒要看看,他怎樣饒不了我!」
不知是經久積壓,還是正好撞到點了,夫妻大戰陡然而起,愈演愈烈。
祁言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後悔城門失火,殃及他這池魚。
兩夫妻正在對峙,突然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爹爹不要啊——」
是左修文的女兒,左珊珊。
她一邊跑一邊哭,臉上還帶著病容,撲到了余氏身上,張開手臂護著。
左修文登時脾氣爆發:「誰差沒當好,把小姐放出來了!給我拉下去家法處置!」
左珊珊被他嚇的哭聲戛然而止,一個勁打嗝。
左修文對自己女兒還是有些溫情的,見狀不忍,聲音儘量放輕:「你不好好在房間裡養病,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左珊珊見他神情可怖,卻沒有動手的意思,略略放鬆,看看他,再看看余氏,哀哀求情:「爹……娘只是擔心您,沒別的意思,您別趕娘走,好不好?外頭的……再好,也不比娘陪了您近二十年……」
左修文面沉如水,沒有答應左珊珊的話,當然,也沒有繼續罵余氏。
余氏像是知道怕了,也沒像剛才一樣挑釁。
趙摯看著自己跑出來的左珊珊,心說正好,問題能一塊解決了。
「你叫左珊珊,是吧?」
左珊珊抬頭看了趙摯一眼,又迅速低頭,聲音細細的:「是……」
「那你知不知道——」趙摯身體微微前傾,盯著左珊珊,「你父親養的外室,是呂明月。」
房間陡然安靜。
左珊珊卻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有這樣一個問題,反應了反應,後知後覺開始害怕:「這呂明,明月,難道是身份了不得的人?」
父親碰不得,所以有大|麻煩了?
她反應不似做偽,祁言看向趙摯。
趙摯皺了皺眉,仔細看了左珊珊片刻,方才又繼續:「呂明月是藺飛舟的相好,二人約定終身,三書六禮俱已在準備,不日將成親。」
「約定終身……成親……」
左珊珊喃喃複述了幾個字,突然反應過來,神情激烈:「不,不可能——飛舟他——不可能,不可能的!」
如此神情表現,趙摯也有七八成確定,這左珊珊,怕的確不知道藺飛舟和呂明月的事。
女兒這樣表現,左修文余氏雙雙皺眉,感覺事情不對。
余氏輕輕抱住左珊珊:「怎麼了?」
左珊珊卻駭然驚懼,臉色慘白,捂住了自己的嘴,什麼都不敢說。
左修文大怒:「說!」
左珊珊抖了抖,幾乎撐不住,軟倒在余氏懷裡。
余氏拍了拍她的背:「乖女,不怕,你說,有娘在呢。」
左珊珊牙齒打顫,還是不敢說。
打死都不敢說!
祁言便嘆了一聲:「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你們這女兒啊,是起了春心,被那藺飛舟勾了魂,二人鴻雁來往,私情甚篤啊。」
余氏聲色俱厲,盯著女兒眼睛:「此話當真?」
左修文就沒那麼客氣了,「啪」的一聲,巴掌就扇上了左珊珊的臉,少女臉嫩,又帶著病,臉側當即紅腫了起來。
一巴掌還不夠,左修文手根本沒伸回來,順勢拐了個方向,「啪」的一聲,又落到余氏臉上:「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打拼,你就是這麼照看家的!好好的女兒,叫你養成了□□□□!你還跟我鬧,你活著還有什麼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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