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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元思探查方向與他相交,點了點頭:「大部分死者能尋到相關證據,小部分尋不到,但此疑點,每個死者都逃不掉。」
所以一定有證據,只是暫時沒被找到。
趙摯:「而這些相關證據明顯的死者,同時有清晰的線索痕跡,曾被鷹衛盯過。」說到這裡,趙摯目光暗了一暗,「只有痕跡,沒有後續。」
這樣引發的思考就很明確了。
鷹衛做事不可能虎頭蛇尾,發現了不辦事,要麼,是這件事深查後失去了價值,沒有再擴大深挖的必要,要麼,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被敵方發現,滅了口。
這件事微妙至此,與通敵叛國有關,怎麼會沒有價值?
而要能滅他們的口,敵人更加不簡單。
未必是本案死者本人,很可能是這個組織的頭,整個通敵叛國線路里最後的人。
這就很可怕了,敵在暗,我在明,我不知道敵是誰,敵卻對我知之甚深……
「那個……」祁言猶豫半天,弱弱舉手,問了一個困擾他很久的問題,「我小叔叔,是鷹衛麼?」
小叔叔在他印象里是個極好的人,所有好品質都擁有,他雖不知道小叔叔可能一直在做危險的事,但他不能相信小叔叔是壞人。
問出這個問題時,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宋采唐和溫元思對視了一眼,心內觀感相似,這個問題在她們二人心裡,其實也有了答案。
前前後後這麼多案子裡,她們最知道所有真相,所有信息線索,所有重心,景言卷進案子的方式和深度,除了這個,再無其他可能。
但事關機密組織,皇上獨有的鷹衛組織,哪怕猜到,也不好主動問。
趙摯目光滑過三人,良久,點了點頭:「沒錯,景言是鷹衛。」
這個問題他已經請示過皇上,過世的,與本案有關的鷹衛,可以小範圍,象徵性的解釋。
「除了他,還有一個人也是。」
趙摯看著三人,指尖敲打在桌面:「藺飛舟的案子,還記得麼?他通過呂明月,各種汲汲營營要尋找的人,十八年前北青山上,幫過谷氏一把手的人,也是個鷹衛。」
祁言嘶了一聲:「那個鷹衛——」
趙摯:「他年紀略長,於藺飛舟有養育之恩。」
溫元思偏頭:「這個人,現在可還在?」
「去世了,」趙摯搖了搖頭,「十八年前那個晚上,他就犧牲了。」
宋采唐目光微閃:「那他身上和景言一樣的標記,就是鷹衛組織的身份標識?」
這個問題算是問到了點子上,只是讚賞的看了她一眼:「不是。」
如果是,倒還簡單了,偏偏不是。
「所以——」溫元思眯眼,「這個通敵叛國的人,十八年前就開始有組織有行動了?」
有標記的,就是他們要殺的人!
祁言眼睛瞪圓,差點捂嘴,那這夥人也太厲害了吧!逍遙了十八年,得吞掉多少金銀!
趙摯:「這一點,未有任何跡象證明。皇上那裡,也不能查證。」
宋采唐就明白了:「十八年前這個人可能開始滋生心思,卻沒有動,北青山一夜後,大約發生了什麼意外……這才動了。」
皇上窮全部權利力量都不能查證,結果只有一個,十八年前,應該還沒出事。
殺景言的標記,是這些人幹的,但與藺飛舟有關的這個鷹衛身邊的東西,大約只是巧合。
但在這件事上,證據不足,這麼討論不知要討論多久,宋采唐果斷拉回話題,繼續關注兇殺案:「還是那句話,兇手殺人肯定有動機,死者群體的共同點,我們找到了,可以順著分析——為什麼他們必須得死?」
祁言率先找到一個方向:「這群人這麼壞,做事機密又陰狠,可能兇手的家人對他們來說是麻煩,清除了?」
有時候甚至不用窺探到秘密,只要離秘密很近,壞人就會心虛的動手。
兇手為家人報仇什麼的,再正常不過。
「不然解釋不通,整個群體都存在兇案里的原因。」祁言攤手。
「有道理,」溫元思先肯定了一下祁言的猜想,才語音緩緩道,「可這個組織群體這般隱秘,平王連帶我們,查了這麼久,都只碰到冰山一角,找不到具體名單,兇手是如何得到的?」
一個人的能力與力量,能有多大?
本案中,可是沒半點兇手與人合作殺人的跡象。
祁言就解釋不了了,眉毛擰成一疙瘩。
是啊!這是怎麼回事!
集中討論就是這一點好了,能夠刺激思路,擴散思維。宋采唐長眉微斂,雙手捧著茶:「所以我們是不是有理由相信——兇手接觸過這個群體的人?」
趙摯頜首,目光如鷹:「可能是這個組織內部出來的背叛者,或者,是正在清查這個組織,站在他們對面的人。」
比如鷹衛。
「那我說的這種就比較困難了,」祁言抹了把臉,「一般的普通人家,就算有深仇大恨想報仇,也沒有辦法搞到這麼多信息。」
溫元思:「如果是叛國者組織里的背叛者,我認為可能性也略小。這個組織嚴密謹慎,治下不可能沒規矩,有這樣的人,一定立刻清理。照著這個方向,我更傾向於,兇手不是背叛者本人,而是背叛者的家人,還得是關係不明,隱藏的很深,不好查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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