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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鄭方全任上的事,她都有插手,而且做得非常不錯……
祁言驚的手上信紙都掉了:「這女人好生厲害啊!」
宋采唐關注的卻是另一點:「王氏乃是女子,非官無職,只憑自己,能左右得了這麼多鹽政之事?」
趙摯搖頭:「沒有可能。」
一定要有個人在背後支持,默許她這麼做。
這個人是誰,不言而喻了。
溫元思淺淺一嘆:「沒想到猜想這麼快被證實。」
親緣家屬,再加上男女□□,共同的秘密,對彼此能力的信任和賞識,這樣的合作結盟關係……最為牢靠。
就是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因為想要牢靠,才讓事件這般發展,有了床弟之事,還是因為情之所至,互有寄思,才有了之後的合作。
「我想到一個問題……」
祁言默默舉手,覺得這個問題非常可怕:「鄭方全的妻子早死,王氏的夫君早亡,是意外,還是……還有那鄭康輝,他到底是鄭方全的孫子,還是兒子?」
這些問題太可怕,可怕到他已想到,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恨不得抱住不想長腦子的自己。
房間詭異的安靜了良久。
「這個問題不重要,可讓下面緩緩去查,最重要的是,鄭方全和王氏的這個結盟,非常牢固,」趙摯打破沉靜,「他二人的死,是連環兇案兇手所為,還是有人藉機清除?」
「這些往來信件里,大部分可是鹽事。」
近來又逢鹽司派簽,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盯著,打破頭想搶,給誰不給誰,都是問題。巨大財富引發的矛盾,足可引人殺人放火。
宋采唐若有所思:「王氏命案的幾個相關人,是否都與勢力有關?」
溫元思頜首:「安陽侯不用說,皇后的哥哥,因是外戚,很多實權不敢拿,財富就成了努力的方向,鹽司利益重大,不可能不想插一腳。此前他的表現供言,也說明了這一點。」
安陽侯在向鄭方全示好,想要發展這份關係,從而拿到更多的東西。
「江紹元更不必說,他是鄭方全下屬,本身就是鹽司的官,手上小有權利,也是眾人眼熱之處。偏鄭方全似乎不喜歡他,人前還給他沒臉。」
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至於管家趙忠——是平王府的人。
溫元思看了趙摯一眼,沒說話,但這內里暗意,所有人都清楚。
趙摯對做生意不感興趣,也沒插手鹽司之意,平王妃卻不一定。偌大的王府,支撐下來不僅要精力,還要財力,服人的能力。
可她是女子,有些事做起來不太合適,正好管家趙忠是她的人……此次趙忠與鄭家的行動,很可能就是出自她的授意。
同樣,與鹽有關。
「還有計柏,」別人對這個人不太熟悉,趙摯卻很清楚,「他是陵皇子的人。」
皇子爭位,自古以來都是宮廷大戲,本朝也不例外。
大安太子早立,接受正統君王教育,朝堂上聲名頗盛,可陵皇子也是皇子,只比太子小了幾歲,自然哪裡都不差,心氣頗足,隨著年齡增長,後宮隱隱約約有傳聞,說他並非宮女所生,而是皇后親子,因為皇后要避讓太子,為了他的安全,方才把他記名在宮女名下,這些年也戰戰兢兢,從不敢過分關心,不敢逾距。
不管這留言哪兒來的,是否有心人製造,別人又會不會信,反正陵皇子是當真了。這些年他一直上竄下跳,各種和太子對著幹,哪怕被罰,放出來又是一條好漢,鹽司一事,怎會不爭一爭?
計柏,就是他得用的屬下。
繞來繞去,著眼點還是鹽事。
案情撲朔迷離,線索始終不夠。
趙摯沉吟:「按規矩繼續吧。這些信數量太多,有部分語焉不詳,感覺頗有內情,需帶回去慢慢研究。鄭方全屍身,也得帶回去檢驗,這宅子主人也得查找……事情很多,大家努力吧。」
……
接下來繼續分工,各自忙碌。
私宅房契歸屬權,很快調了出來,是鄭方全一個心腹家僕,心腹所有,想也知道,這宅子是誰置的了,不是王氏,而是鄭方全!
趙摯迅速提了這個心腹問話。此人表示,按照鄭方全要求,每隔兩天,正午前後,他會親自過去打掃,不讓任何人知曉,他只在打掃痕跡時看出,鄭方全這兩日有沒有過去,但幹了什麼,和誰一起,他全然不知情,鄭方全也從未跟他說過。
這個宅子的存在是個秘密,除了他,家裡應該無人知曉。
第278章 其它受害者
鄭方全行事相當縝密, 讓心腹置了宅子, 固定時間去打掃, 旁的全部捂著不露。
趙摯來來回回問了很多遍,得不到更多線索信息,這心腹果真是忠僕,會辦事, 也有好奇心,但從不悄悄窺探。
然後就是問供鄭家下人, 以及之前王氏命案里的, 所有相關人了。
不管江紹元,計柏, 還是平王府管家趙忠, 都有不在場證明,所有人都忙得很, 那兩個紅牌姑娘玲瓏和凝煙, 更是生意火爆,每晚都有客人, 抽不開身。
江紹元甚至在凝煙伺候下,撿了個時間, 和玲瓏膩了小半夜,可謂歡場能人。
唯有安陽侯陳季同,在鄭方全死前, 和他見過面。
雖他說時間是在下午, 那時鄭方全還沒死呢, 可整個案子,就他的時間最敏感,趙摯不得不多問兩句。豈知這一問,安陽侯生氣了,覺得趙摯在懷疑他,拍桌子瞪眼睛:「老子沒殺人!老子同那鄭方全交好,是為了鹽,為了錢,為了生意,我偌大安陽侯府,也是要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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