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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反問:「這個連環案,你可有調之前卷宗出來查,確定只有青憐,問香和月桃三個受害者麼?」
當時一確定連環案,她就和趙摯提了,現在時間還短,但趙摯應該得到粗淺結果了。
趙摯眸色暗了暗:「有兩起可疑,仍然是花娘。青陵江上花舫多,花娘不值錢,這個群體又有特殊性,死傷比尋常人多,報官的卻少,我讓手下去整理,在最近的去年,找到了這兩起,但細節並未完全調查清楚,想要確定,尚需時間。」
都是花娘……
看來兇手是喜歡花娘這個群體了。
既然如此——
宋采唐提議:「鄰縣也找找吧。」
兇手如果得不到滿足,欒澤會作案,附近別處,可能也會。
然後就是上面的問題。
「這類兇手,通常很會偽裝,殺人手法殘暴,本人給出的感覺卻並非如此,欲望暫時紓解滿足後,他甚至比一般人更可親。」
想從平日監視觀察得出結論,很有難度。
趙摯頜首。
宋采唐很有一套洞察人心的本事,他對她很信服。
之後,趙摯又和宋采唐就幾分嫌疑人發起了討論,大多時候,他們非常有默契,看法相似,彼此還能互補,說到對方想不到的地方,有些時候,氣氛就不是那麼可愛了。
比如,討論起范子石與米高傑的關係,米家的出婦范氏,宋采唐就提了個建議。
「這一點,與米家小梁氏案件似乎脫不開,不若……併案?」
併案?
趙摯看了宋采唐一會兒,話音很慢:「我聽說,月桃是米家大房十一年前走失的女兒。」
「是。」宋采唐道,「這兩樁案子兇手可能不沾邊,但人物關係很複雜,一同梳理會方便很多。」
面對宋采唐黑白分明,清澈澄淨的眼睛,趙摯說不出不字,哼了一聲:「我讓人去看看溫元思有沒有空,你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離他遠一點就好。」
宋采唐想起那夜的事就想笑,伸手給趙摯添了茶,哄小孩似的:「好好好,都聽觀察使大人的。」
趙摯聞到了一股藥味。
非常淡,不接近不明顯,一接近,立刻清楚。
「你的手還沒好?」
看他眉頭皺緊,一副下一秒就要過來扒開她袖子看的樣子,宋采唐趕緊微笑,還伸出自己右手捏了捏拳:「沒事,你看——再養一養就能痊癒了。」
她一伸手,袖子滑的更低,大半個小臂都要露出來了。
趙摯:「……你把手放下!」
……
溫元思自然是有空的,來的比趙摯想像的快多了。
商談正事,通判大人的職業道德,個人操守都是穩的住的,互相行完禮,坐下就說正事,沒半點無用寒暄。
「來時的路上,我已看過本案卷宗,我手上小梁氏的案子,大人可都知曉?」
趙摯抱著胳膊,下巴指了指宋采唐:「宋姑娘都同我說了。」
溫元思:……
第140章 大姐幫你報仇了
偏廳內, 趙摯坐次端正, 頗有八面威風的派頭,對溫元思的到來也沒有不歡迎, 十分公事公辦。
他指尖點著桌面, 目光淡淡掃過去:「說說吧, 你手上案子,這兩日有沒有什麼新的發展變化?既然併案, 還是兩樁案子都破解, 兇手都抓出來的好。」
雙方目的相同,溫元思對這話很認可, 一點也不拖沓,乾乾脆脆的說起米家最近變化。
「大房王氏一病不起, 纏綿病榻, 無法打理家中中饋, 一應事務, 暫時都由二房孫氏接手。孫氏心氣高,按說同大房鬥了這麼久,得償所願,應該很高興才是, 她也的確表現的很高興, 很氣派,打賞下人也大方, 但我總覺得……有點違和。」
宋采唐不理解:「違和?怎麼個違和法?」
溫元思回想著孫氏的樣子, 眉心微皺:「給我的感覺是, 能當家做主,她很痛快,很解恨,但也有類似於兔死狐悲的哀傷,她對王氏的遭遇,似乎十分唏噓。我感覺……她心裡一定藏著什麼事,很關鍵,很重要,但她並不想說,家中下人,有的明白,有的不明白,機會的會適時拉開我的引導話題,讓氣氛過去。」
趙摯眯眼:「可是與小梁氏的死有關?」
事關什麼特殊的殺人動機?
「應該不是,」溫元思搖搖頭,「我曾試探過,孫氏的敏感,並非衝著這個方向。」
至於其他人,米家大房主母病退,二房該抖起來卻沒抖起來,三房柳氏……
一如既往安靜沉默,要不是有人有事叫她,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她似乎有點自棄,又似乎在避著家中所有人,只是沉默,卻不見抗拒。
男人們仍然嚴肅板正,該幹什麼幹什麼,家中變化似乎對他們全無影響,他們並不在乎。
米家的人,真的都很奇怪。
「米高傑呢?」趙摯指尖敲敲桌面,「能否確定他以前並不知道月桃是親妹這件事?」
溫元思認真想了想,道:「觀其表現,不像知道。這樣家族裡寵大的公子哥,文才能力皆不突出,我不認為他有能擔大事的能力——若知道月桃是妹妹,他不大可能還這麼作。」
「出婦范氏呢?」宋采唐想到了連環兇殺案的范子石,「她是個怎樣的人,恨米家麼?想殺米家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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