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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發現花娘們也是漂亮的,好看,精神的,戴著頭飾閃閃發光……
祁言氣的不想再說話:「反正我和兇手不一樣!根本不是一類人!」
不過他這一提,倒是給了別人思路,比如趙摯,立刻想起了一樣東西:「頭飾,蝴蝶頭飾。」
蝴蝶……大機率屍骨身邊都有的東西,的確代表了一種特殊愛好。
兇手喜歡蝴蝶?
是蝴蝶本身,還是所有一切具有蝴蝶意向的東西?
溫元思:「也不一定是喜歡,或者只是記憶深刻。」
比如特別高興的時候,或者特別難受的時候,有一幕給兇手留下的很深印象,並且,有蝴蝶。
但是所有死者都有蝴蝶髮飾,樣式做工卻並不一樣,收集起來尋找共同點來排查兇手,需要一定的時間。
房間再次陷入了沉默。
明明捋順了許多,看透了許多,明明前方應該更明朗,為什麼覺得還是很難呢?
兇手,仍然不能確定。
「不對,」宋采唐突然說話了,「還有件事不對。」
三人齊齊看她,目光相似:什麼事?
「月桃的耳墜不對。」
宋采唐回憶那天初河邊初檢月桃屍體:「當時她穿著淺色華麗的衣裙,發間結了銀絲繞碧線編成的繩結,頭上頭飾,頸間腕間所有配飾,都是成套的,銀玉為底,綠色碧璽配以顏色,顯的活潑,可她的耳墜,卻是金桂托紅玉——並不成套搭配。」
「同理還有問香的」,宋采唐看向趙摯,「你還記得當時問香身上飾品麼?」
一提起問香屍體,祁言就想吐,不是他不想尊敬已逝之人,是那屍體太爛了啊,看一眼保證吐半天,誰會看仔細,誰敢看仔細,還記住?
趙摯卻答的乾脆:「記得。」
細節方向,他不如宋采唐敏銳,尤其事關飾品這樣的女性之物,但他記憶力還不錯:「問香身上配飾被水流沖刷,發現時所剩不多,她愛紅,首飾便以金紅為主,唯獨耳墜——」
說到這裡,趙摯目光變的銳利,和宋采唐對視相望:「是水滴形水晶,通透璀璨,並不成套。」
宋采唐又道:「她們情緒轉變時,沒有別人在場,還是足夠秘密,沒被別人看到?這耳墜,會不會就是原因?」
溫元思迅速反應過來:「兇手想辦法讓她們換了耳墜,並在這時,給出了方向性提示,讓她們『自己』醒悟,更換方向目標!」
那更換下來的耳墜呢?在哪裡?
幾人對視,眸底越來越清晰。
找到這個,案子一定會有巨大進展!
趙摯眯眼:「我立刻讓人去找。」
前後伺候過的下人,死者進出過的房間,尤其最後停留的地方,耳墜是什麼時候換的,什麼時間起,別人看到的就不一樣了……
他有預感,把這個找到,許案子就能破了!
第147章 孫氏發狂
「還有一點。」
散會前, 宋采唐提醒大家注意:「月桃身體內的東西, 具有唯一性, 很特殊, 找出它們的出處,就會知道兇手是誰。」
她說的很隱晦,但大家都懂。
祁言心內暗罵一畜生, 才又嘆氣:「可那些金珠銀珠珍珠,都是財貨, 並沒有特殊標記, 只要有錢, 誰都能有啊。」
趙摯敲了下他腦門:「所以才要找。」
什麼都有標記,一下子鎖定了兇手,這案子哪會如此讓他們如此費心?
溫元思跟著感嘆:「月桃為什麼特殊, 目前仍然沒有頭緒。」
「好歹理清很多, 可以先做嫌疑人排除。」
宋采唐手捧茶盞,眉睫低垂:「這個連環兇殺案, 雖兩個死者都和米家有關,看起來似乎能引到私仇方向, 但其他受害者並非米家女兒, 兇手會殺問香和月桃, 也不是因為她們的身世。」
而是身份。
花娘的身份。
宋采唐提醒幾個男人:「起初我考慮過模仿作案, 但花娘生死失蹤太不敏感, 官府知道的都少, 何況別人?」
古代和現代不一樣, 訊息不發達,別人很少知道,想模仿都難。
趙摯指節敲了敲桌子:「本案所涉之地,並非只是欒澤,停屍房屍體並不都出自本縣,兇手行兇有一定的範圍值。付六為妙音坊龜公,身負調|教花娘之職,幾乎長年累月在本地,沒出去過,此已查實。」
所以他很可能不是兇手。
溫元思接話道:「米家世代居於欒澤,大房尤是,幾乎沒出去過,米高傑只有數年前去過一趟汴梁,近幾年一直都在本地,未曾出去過——此言取供米家下人。」
如果米家下人沒有說謊的話,米高傑是本案兇手的可能性也比較小。
剩下幾個,於明知,范子石,鄭康輝,劉正浩……
宋采唐素白指尖在茶盞壁上無意識輕拂:「本案兇手,十年前就開始作案,中間一直不停……我感覺兇手有些肆無忌憚,像是背後仗著誰,從來不怕的……」
這樣一想,於明知的嫌疑就小了。
於明知有錢,也能搭上人脈,但家世並不怎麼好,走到今天也是靠自己努力,沒這麼硬的靠山。
「當然,查還是查的。」
只是方向要明確,重點要清晰。
祁言拍了拍腦袋:「我怎麼忘了,我這幾天,注意了下這幾個公子哥,劉正浩和鄭康輝,因為家教,都很有禮有節,很親切,反倒是范子石,平時在外長初善舞,笑的跟朵花似的,回到家有時會發脾氣,下人們評價,他的脾氣並不怎麼好……兇手會不是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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