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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殺人名單——
她轉身走向柜子,打開櫃門,開始翻,一邊翻,還一邊大聲跟宋采唐吼:「你也別跟我演戲了,外邊還有人吧,都叫進來一塊說算了!」
窗外三人:……
很快,所有人房間圍桌而坐,聽玲瓏說話,畢竟——
掛在外面還是很累的。
玲瓏從櫃門隱秘機關里拿了張寫著名字的紙出來,房間裡轉一圈,看到泥塑玩偶,也知道這秘密是從哪兒翻出來的了。
「我就這麼一樣他的東西,你們也找到了……」
她小心打量玩偶,看到沒壞的地方,鬆了口氣,抱著回到座位上。
宋采唐接過紙條:「只是意外,我們也沒想到,你這麼會藏東西。」
玲瓏哼了一聲,沒理她,只看著捧在手裡的玩偶,眼神溫柔。
將紙條上的名字看一遍,宋采唐與趙摯三人對了個眼色。
她們還是來晚了,這名單上的人幾乎死完了——
全被玲瓏殺了。
玲瓏撫摸著泥塑娃娃的頭,很小心很小心:「他一直小心謹慎,從不留任何東西在外頭,到他死,我都沒有任何與他有關的東西,連件衣服都沒有,只有這個一起做的娃娃……還好,我就要去陪他了。」
說著死亡的話題,玲瓏卻沒有一點不開心:「正好,這案子也有你們管了,平王爺在,溫大人在,他的小輩也在,這所有的事,你們肯定都能查出來,大白天下,讓他瞑目……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那個江紹元,你們也別覺得他無辜,我手裡攥著事,他殺過人。」
玲瓏話音緩慢,不但說了江紹元,名單上的所有名字,也一個個說清楚,哪年哪日哪地,都幹過什麼事,有什麼證據,或證人……
講得清楚明白。
趙摯和祁言聽的入神,溫元思就拿了筆墨紙硯,做起了口供速記。
等一切與兇案有關的事說完,宋采唐想了想,說起自己的父親:「真定有個叫宋義的人,你應該認識?」
玲瓏偏頭看了送采唐好一會,沒直接答,而是反問:「你懷疑此事很久了,是不是?」
宋采唐微笑。
「我方才想起來,那日你來尋我套話,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姓宋的,還圓場說有個叫宋明禮的死者……人都是我殺的,我怎會不知道兇手叫什麼名字,有沒有宋明禮?你當時想問的,其實就是宋義吧?」玲瓏有些好奇,「你是宋義的誰?看年紀——」她上下打梁宋采唐,「難道是他的女兒?」
宋采唐大大方方,沒有否認:「是。」
玲瓏反倒皺了眉:「你倒是膽子大,還真敢承認,剛才的心眼兒呢,都被你吃了?」
宋采唐微笑。
「算了,算我多嘴,你這麼聰明,心裡肯定有把握,身邊又有人——」玲瓏斜了眼平王,「應該也不怕危險。」
趙摯墨眉如刀鋒:「還請玲瓏姑娘告知。」
「喲,我這還沒為難呢,你就護上了?」玲瓏話音嘲笑,帶著酸意,「欺負我的那個在天上,幫不了我是不是?」
祁言:「玲瓏姑娘——」
「算了,」玲瓏笑眯眯看了祁言一眼,充滿長輩的慈祥,「看在他的份上,我不吊你們胃口。」
祁言:……
玲瓏:「宋先生是個好人,曾幫過我,我記他的恩。」
宋采唐有些猶豫,還是問了出來:「你的畫像——」
「你是不是懷疑過我們的關係?」玲瓏笑了一聲,「你放心,我心裡只有景言,你爹也不是往煙花場走的人,你娘死了那麼多年都沒變過一點心,這樣的男人也是不好找。我同他沒有任何男女之情,只是他幫過我,我便也想幫幫他,僅此而已。」
「因為大家倒霉,一起經歷過些事,他幫我良多,後來有點麻煩,我察覺不對,就去信提醒,說有需要他可以來尋我。因為已經過去很久,我怕他忘了我什麼什麼模樣,就畫了幅畫。」
「我當時年紀也沒那麼老,怕他不信任,筆觸才往成熟里畫。」
玲瓏解釋著:「但他還是不信任我,或者也不是不信任,他只是仍然想守著妻子的墳,不想離太遠,並沒有來尋我幫忙……」
宋采唐聽她說著這些話,記憶的一角,慢慢的,一點點被拼上。
父親宋義並不是真定人,老家離欒澤並不遠,為什麼走這麼遠,去了真定,時不時還總往邊關的方向跑,並不是志向高遠,是外面有麻煩,他想躲。
他不是不戀家,不是沒想過回來,可起初是走不了,後來……母親死了,他捨不得離開。
他與玲瓏的通信並不頻繁,或許她看到的那三次,便是所有,非是事關重大,時機敏感,玲瓏也不會來信。
可是……
「為什麼?」宋采唐看向玲瓏,嘴唇微抿,「他到底卷進了什麼事?惹到了什麼人?」
因為玲瓏各種想辦法和景言接近,撞上了叛國通敵人的組織,宋采唐不得不想,她父親宋義,是不是……也與此有關?
玲瓏長長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都知道什麼,猜到多少,但這件事,得從十八年前北青山剿匪說起。」
十八年前。
這四個字幾乎已經成了魔咒,宋采唐幾人聽到,齊齊抽冷氣,怎麼又與這個有關!
祁言已經捺不住好奇:「十八年前北青山,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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