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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菁面不改色地編了一個很逼真的情境,皺起眉來問他:「你為何覺得這話好笑?」
他總不可能看過真人版島國愛情動作片吧?
邵良宸同樣面不改色地回答:「巧了,我也是見過日本朝貢使團的男人對他們帶來的女人動手動腳,然後聽女人這麼說的,而且地點就是在個小酒館,我是湊熱鬧跟著鴻臚寺的譯官陪日本使團出去玩的,可當時沒見著旁邊有你這麼個漂亮小閨女兒啊!要不然那會兒我就對你一見鍾情了不是?」
何菁當然聽得出他是故意言之來嘲笑她說瞎話,撇撇嘴道:「沒你這麼逗人玩的,哦,你是個御前紅人,我是個窮丫頭,那就不興我也有機會見到日本使團,有機會跟他們學幾句日本語?」
邵良宸也不跟她較真:「橫豎我是聽過他們的人說,他們的男人女人親熱的時候,女人常會說這話,就像你這樣。」
是啊,橫豎是她從別的男人那裡學來了一句不正經的話,何菁真後悔一時腦抽拿這話來跟他增加情趣,又有點擔憂會引他不快,就繃起臉道:「我也知道不是句正經話,這不就是對著你才說著玩麼?你覺得不好,以後我就不說了。」
「不不,好著呢,好得很,以後接著說。」邵良宸鼓勵地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還拿舌尖舔了一下,然後就又趴在她身上接著笑,笑得渾身發顫,帶動得她都跟著顫。
何菁又來錘他:「別笑了別笑了,小心笑軟了,我還要呢。」
「才不會呢,你當這些日子就你想,我不想?」說著話,他就輕車熟路地進來了。
久違的快感蔓延全身,何菁發出一連串的嬌呼,抱緊了他的脊背,忘情地喘著氣道:「我餓慘了,真想把你整個人吞下去!」
邵良宸又嗤笑著,吹著熱氣咬了咬她的耳垂:「給你吞,盡情地吞。」
幔帳之中,呻.吟之聲忽高忽低,此起彼伏,兩人都是久曠之身,也都是熱情似火,比之從前任何一次都更投入。
「瞧你饞的這樣兒,回頭給你買個角先生玩。」
「我才不要那東西呢,那是寡婦才用的!你不給我,我寧可忍著。」
「嗯……你有沒有聽過,西洋人拿魚鰾套在這上面來防止受孕?」
「啊?」何菁記得上輩子那個「渣男」曾經說過幾種古代西方人用過的奇怪套套,好像……是有魚鰾吧?想必老公是聽豹房裡的威尼斯人說的,「那玩意真管用嗎?」
「或許,還有用羊腸子的,不如我明日尋個茬口,去到大廚房走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的。」邵良宸說完,就又忍不住伏在她身上悶笑了一通。二儀賓去大廚房搜羅保險套,唉……
前世曾看過一篇帖子,講世界各國古代的奇葩避孕方式,像什麼歐洲人用魚鰾和羊腸膜做套套,中國青樓從業者喝水銀和砒.霜,這些要跟古埃及人把蜂蜜和便便塞進女人裡面相比,都還算不上奇葩了。
因那會兒曾對她說過,不確定她還記得多少,這會兒也就不敢再多說,只能自己想著笑,越想就越覺得好笑,沒想到,這一回真把自己笑軟了……
「也好,今天就這麼著吧。」
何菁自然意猶未盡,又摟著他發了好一陣的膩。然後就又……
「罷了,還是依著方才說的,後半截再換手。」
「嗯嗯……你說明天去廚房,是說笑的還是真的?」
「放心,明兒我真去。」
二儀賓言出必踐,次日真去廚房閒逛了一圈。這地界最興吃羊,羊腸膜隨找隨有。邵良宸叫廚子幫忙,從廚房廢物之間挑了一截出來。
「二儀賓要這玩意做什麼呀?」
「是二小姐要拿來玩,大概是拓花樣子用。」反正古人也不可能想像得到他們的鬼主意。
新鮮帶血的羊腸膜還帶點不好分辨的粘性物質,經過廚子一番清洗還是十分不堪入目,邵良宸提拉著離開廚房,經過院裡防走水的大水缸時又洗了洗,可怎麼洗都還是看著很難受。等到拿到何菁面前……
「你說這玩意能用麼?」
「唔……天爺啊,快扔了快扔了!」
「或許洗乾淨再晾乾就好了?」
「扔了扔了,我還是忍著吧!」何菁很幽怨,現在很能理解當年「魚呂之亂」中那些被朱棣收用過的宮女為啥要找宦官紓解了,有沒有感情另說,嘗過了男女之歡的女人,即使沒到如狼似虎的年紀,也會難耐寂寞,更何況她還有個愛極了的男人近在眼前。
邵良宸看著羊腸膜也很嘀咕,誰知那上面都有些什麼微生物,一時貪歡再害得兩人都感染上點什麼可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到了晚間,夫妻二人只得故技重施,還像前日一般解決。
「我還當你今晚又不給我了。」
「呼……又不是只有你想要。」
其實這樣只爽一半對何菁才是正好,像從前那樣讓他放開手腳來,到後半段她就吃不消了。
這樣看似無憂無慮地又過了幾天,他們就打算著去向安化王辭行了。真去辭了行,啟程便要進入倒計時了,換言之,計劃實施也就進入了倒計時。
夜間何菁又騷動了一番後,摟著邵良宸幽幽地問他:「你覺得,咱們此行有幾分勝算?」
邵良宸仰面望著床帳頂子,道:「那要看我有沒有本事說服錢寧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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