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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她!使勁兒!叫她這小妮子不出動靜!」
為避人耳目,孫景文的特別遊戲都要留在夜深人靜之時進行。
今晚孫景文特意服了藥,再叫手下來蹂.躪昨日買來的那小丫頭給自己看,好試試自己身體的反應。路九昨夜縱慾過度,藥力過後就成了一灘爛泥,這會兒還在睡覺,葛城還在北京養傷,表演給孫景文看的只剩下徐利與馮七兩人。
那小丫頭名叫花妞,今年才十四歲,被路九折磨了一夜之後已然生氣全無,這會兒再遭蹂.躪就像個死人一般聽之任之,孫景文當然對此不滿,不斷指示那兩人動手毆打。聽見花妞被打得又哭又喊連連慘叫,他才滿足了些。
那瓶丹藥確實效力不凡,孫景文先前服用了類似藥物之後,再受這種感官刺激,偶爾也會感到身上有些微微的亢奮之感,但今天的感覺還是前所未有。小腹之內便似燃著一團火,仿佛那久違的感覺隨時都會復甦、噴薄而出一般,興奮得他氣喘連連。
邵良宸來前並不明白錢寧想要他看什麼,他打算的本是摸來孫景文家裡,看看是否有望將那支金釵偷盜出去,到時孫景文沒了證物,去向楊英告狀也不好取信,不失為一個解決麻煩的出路。
他全未想到,時辰都已過了亥正,整個安化城都一片靜寂的時候,孫景文宅邸一角的一間隱蔽房間內仍然亮著燈,並傳出聲響……
他們來正趕上熱鬧時候。穿著一身皂色短打、避身於那所房間窗外,透過打開一點的窗縫看著裡面的情景,邵良宸整個人都傻了——天下怎會有這麼無恥的人,干出這麼骯髒的事!
跟在他身後的錢寧顯然早就猜到,絲毫不覺奇怪,發現邵良宸十分震怒,身上似乎都發起了抖,錢寧就防著他會衝動行事,見他剛一動便忙拉住他,低喝道:「你要做什麼?」
「總得做點什麼!」邵良宸硬生生掙脫開他,幾步衝到院子對面的穿堂之下,縱身摘了一盞屋檐下懸掛的燈籠下來。紅紗糊的西瓜燈,裡面點著寸許粗的羊脂蠟燭。邵良宸拔出蠟燭,將燈籠按在地上踩了兩腳,再把踩癟的燈籠拋在一旁的窗台上,拿蠟燭引燃。
蠟燭很快燒著了燈籠,又引燃了窗紙,火苗一直竄起了三四尺高,明晃晃地照亮了整個院子。如此一來,旁人事後檢查,也只會以為是燈籠被風吹落在窗台上偶然失火。
錢寧在一旁看得頗有些讚嘆:原還當他看傻了呢,沒想到他心思還這麼活泛。
屋裡的人很快被驚動,徐利與馮七兩人忙著穿衣服,孫景文率先衝出房門大叫:「失火了,快來人!快來人!」
錢寧與邵良宸早已順著二房邊的牆垛爬上房頂躲避。直直望著那邊的房門,見到徐利與馮七兩人先後繫著褲帶出門,還吹滅了那屋子的燈火,邵良宸手上緊緊抓著瓦片,很有些躍躍欲試。
錢寧再次抓住他的手臂勸道:「你不能去救那姑娘,真救出來你也無可安置她,還會驚動孫景文。再說人已經被禍害成那樣了,現在救出去又能如何?」
邵良宸張了張口,卻沒說出什麼,最終只得痛心疾首地搖了搖頭。錢寧早就知道孫景文有此惡行,甚至還知道他們昨日新買了丫頭就是作此用途,但還是沒有採取什麼措施,邵良宸心裡是對此很不以為然,理智上卻又十分理解。
做探子的還想行俠仗義、節外生枝?那純粹是找死!以他們如今這身份,就該像錢寧這樣處置。
「你來此之前便見過他做這種事?」這一起火整個府邸的人都被驚動,沒辦法再做其它什麼打算,避著人們翻牆出院之後,邵良宸向錢寧問道。
錢寧同樣蹙著眉心,顯得心情不爽:「我隨他們一路同行,曾有一晚在山西一座小村鎮的客店裡歇宿。那家店主嫌家裡老婆連生了四個丫頭,看見孫景文那三個手下似乎對他二丫頭有點意思,就有意將丫頭賣給他們。他們具體如何談的我沒去聽,那日半夜裡我被一點動靜吵醒,摸索過去,就看見了那樣一幕,當時動手的是三個人,孫景文也是這般在一旁看戲。」
邵良宸忍不住問:「後來呢?那姑娘他們帶回來了?」
錢寧搖搖頭:「次日一早,他們都裝的沒事人一樣,連那店主也沒提賣丫頭的事,想必是孫景文給足了銀子封了口。我自然也只能裝作毫不知情,還是後來有意從他那三個手下口中套話,拼拼湊湊才知道,孫景文早就不是個男人,盡靠著這種把戲過乾癮。」
邵良宸緊緊擰著眉頭:「他怕是已經禍害過許多姑娘了。」
「沒錯,」兩人於夜色間沿路走著,錢寧信手拔了根乾枯草棍銜在嘴上,狠狠嚼了幾下又啐出去,「你還不曉得,那時張大人差我們想辦法拖住孫景文不讓他離京,我們便查到他曾於那不久之前尚在京內買過丫頭,結果沒過一半天就說那丫頭是個瘋子,又給退回家去了,叫人家退了一半的銀子。我們去那家查問過,那姑娘瘋得不成樣子,一看見陌生男人就大哭大喊,活像見了鬼,嘴裡反覆叫著什麼『孫爺饒命』,什麼『放過我』,當時我們也沒問出什麼來。後來結合我親見那一幕才推想出,那姑娘必定也是被他們這般禍害過。」
他們把人家逼瘋了,還退回家去要人家退銀子。邵良宸身上又忍不住發起抖來,心裡清晰燃起一個想法:這樣的人,怎能容他繼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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