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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何菁極力想要縮手,奈何他不放。
「這下放心了吧?」
「嗯。」何菁蜷縮得好似蝦米,心裡又打起鼓來,他是不是現在就想……
「所以說,我不是不行,也不是不想,只是覺得這事確實沒什麼可急,過些日子,等你我多熟絡了些,總有水到渠成的時候。」邵良宸心下暗暗悵然,努力讓自己先不去想皇帝所說的十天半月,「你我會做天長日久的夫妻,何必急這幾天?」
何菁心頭一片溫暖,一被他鬆開手,就摟住了他的肩膀,依在他懷裡:「嗯,我都聽你的就是。」
本是溫情一刻,她卻才過了幾秒鐘便倏然站起:「我去叫他們備熱水,咱們洗漱歇著吧。」
「哦……」邵良宸也發覺她這利落的反應有些奇怪,但推想經過方才被他捉著手摸了那裡,她羞澀緊張也是正常,想不出還能有其它什麼緣故。
何菁踅身往外走,努力讓自己的姿態保持自然。她對自己這具身子都無可理解,對那種事似乎怕得要命,可生理上卻又響應得十分積極,方才被他這一撩撥,身下就濕了一片,涼絲絲的十分難受,急需換洗,一刻都難以忍耐。
昨晚在床上也是這樣,一邊抖如篩糠一邊水澤一片……何菁十分懊惱,若是夏天穿得薄些,怕是都要透出裙子外來了,這算是個哪門子病態反應啊!
兩人分別洗漱之後,終於聚在床上。何菁先一步過來鋪好了被褥,邵良宸於中衣之外披了件石青色中單,過來坐到床邊,見她目光炯炯地望著自己,便道:「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何菁朝他跟前湊了湊,笑得很狗腿:「你能不能……那個,扮一次女裝給我看看啊?」
邵良宸木了臉,她還真是對他有信心了,不再戰戰兢兢怕惹他生氣。就是為了不想在她面前太女氣,他這兩晚洗漱完鬆了髮髻,也將長發於腦後束成一束,不敢披著。聽她提出這個要求,他索性一把解下髮帶,一副任其宰割的模樣問她:「你看我這樣還用扮麼?」
黑緞子似的長髮披散下來,略顯凌亂地趁在白皙的臉頰邊,細眉秀眼,齒白唇紅,當真是怎麼看都更像個美女,也就在眉棱等細處殘留著一點少得可憐的陽剛之氣。這模樣得饞死多少好男風的公子哥兒啊!
她似乎很有些「驚艷」,被自家女人用這種眼神盯著,邵良宸只覺毛骨悚然,暗中企盼她千萬別再要求他擺些搔首弄姿的姿態出來給她看。
「塗點胭脂好不好?」何菁兩眼放光地問。
邵良宸氣結,強拉著她躺下來:「睡吧睡吧,你不困我也困了。」
昨夜徹夜未眠,他是真的疲累了,一躺下就閉了眼再不想動。
床頭燃著長明燈火,映著他溫潤如玉的面頰,在他曲線優美的鼻端唇畔勾上一道柔和的亮邊,濃黑纖長的睫毛令何菁都心有羨慕。
不得不說,這廝的相貌實在是挺養眼的,她還是撞了大運了,不管現在的人如何看,至少她挺滿意。想起晚間被他強迫摸的那裡,那尺寸似乎……
不能再想了,不然又要換褻褲了。唉!
臨到此時,已是何菁搬離夏奶奶家的第十一天末尾。無論是何菁還是何雲,都已大體熟悉了東莞侯府的新生活,對這裡開始有了些家的感覺。
在東單那一帶認識他們姐弟的人看來,卻是這姐弟二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不見了,連夏奶奶都說不清他們究竟去了哪裡,只知道是姐姐嫁了個人家,連弟弟一併接走了。
周圍鄰里不免對此議論紛紛,猜測種種。依著市井小民的普遍習慣,總會盡力將別人往壞里揣測,何菁在多數人口中都不是被拐了就是被賣了,他們有他們的邏輯:若非落了個見不得人的結局,又為何藏頭露尾、不肯實說呢?
但眼看著人家走前還清了欠夏奶奶與程大夫的銀子,似乎還多留了禮物,又不像是下場慘澹,於是人們猜測,何菁是被個富戶買走了,只因從前一直堅定不願與人做妾,這一回打了臉,才不肯對人明說。
至少蓮姑對這猜測深信不疑,還感嘆了一番何菁時運不濟,真不如像她一樣勾上一位老公的好。
她從那翰林丈夫家裡回來,並未帶回多點資財,滿心想著在家住不了幾天,那個看上她的宦官便會來接她過府,沒想到宦官尚未等來,卻等來一個噩耗——家人嫌她敗壞門風,怕影響弟妹的前程與婚事,更怕等把她嫁了沒兩年再跑回來丟人,於是一了百了,竟把她賣了。
彼時家人賣兒賣女只要走清了文書章程就合理合法,沒人可以反對,被賣的兒女也在其列。蓮姑沒膽尋死,又無法逃走,哭鬧了一頓之後只得認命。
這日她被牙婆帶離家門,領到一座陌生的中等宅邸,進了一間屋子,怯生生地拜見了買她來的新主子。見到新主子是個二十幾歲的男子,相貌還算清秀周正,蓮姑惶恐的心才放下了大半,擠出笑容福了一禮:「孫爺好。」
這間屋子空蕩蕩的,僅有一桌一椅。孫景文搖著摺扇,半靠半坐在八仙桌邊沿,打量了她一番,問道:「你嫁過人?」
「是。」蓮姑臉色泛紅。
孫景文沒再說什麼,直起身朝門口走了幾步,道:「進來吧。」
但聽腳步聲響,蓮姑回身一看,一氣兒進來四個男人,四雙眼睛盯在她身上,都像餓狼看見肉一般冒著綠光,蓮姑霎時渾身緊繃起來:這是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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