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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只是炸傷了臉, 她這裡倒是能治療,怕就怕正好炸在眼球上。
她這邊還在猶豫著, 小英已經領著一婦人急匆匆的過來,那婦人顯然已經哭了一段時間,眼圈紅紅的,說話聲音也是悶悶的,一見到徐露直接就下跪。
「徐醫生, 你救救我家孩子吧!」
小英在一旁給徐露解釋, 「孩子們在村里玩炮呢, 誰知道有一個炮啞火了,這孩子就上去動, 結果炮就把他的手和臉都炸了。」
這婦女也是在村里聽過徐露的名聲,知道小英家和他們熟悉, 這才去找了小英, 想讓徐露幫著看看。
「眼睛有事兒嗎?」
徐露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那婦人。
婦女搖搖頭,「我不知道啊, 孩子一被炸了就送到醫院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徐露嘆了口氣,但也能理解這婦人焦慮的心情。
「我這就去醫院看看,肯定會想辦法幫助孩子的。」
這婦女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那就太感謝您了,徐醫生。」
到醫院的時候是張醫生在急診室搶救,見徐露過來趕緊問:「徐醫生怎麼大過年的過來了?」
徐露上去檢查了一下這孩子的情況,發現只是臉部和手部被炸爛了。
張醫生見她翻看傷口,給她解釋了一下這孩子的情況,「孩子還比較幸運,就差一點點就炸到眼睛了。」
其實每年過節的時候,都有很多孩子在放炮的時候發生意外。
而每年過節的急診科,都會接到許多這樣的病人。
有的孩子則會因為炸傷而失明,有的則是斷掉幾根手指,有的則是臉上布滿可怕的傷疤,不管哪種都會給孩子造成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有的則會徹底改變孩子的一生,讓孩子生活在水深火熱的歧視和不便中。
張醫生就問徐露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畢竟臉成了那樣,以後恐怕會受人嘲笑。
「只能盡力而為。」
這和愛紅當時燙傷的情況還不太一樣,徐露也不敢百分百肯定,尤其手指的創傷更大。
孩子被包紮好傷口在那裡躺著,聽到兩個人的談論,使勁睜開了眼睛,小聲的問他們:「醫生,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這么小的孩子,其實還都什麼不懂,見大人在那裡放炮,他也傻乎乎的去放,甚至因為鞭炮十分稀缺,一個啞炮都讓他心疼不已。
徐露便低頭安慰他,「沒事,咱們好好的配合吃藥,肯定能好起來的。」
小孩子聽說他不會死,終於敢放聲哭起來,可臉上包紮的嚴嚴實實的,怕弄到傷口上,張醫生趕緊讓他把眼淚收了。
等在外面的婦女收到消息之後便癱軟在地上,嚎啕大哭之後才憤恨的捶打著身旁的男人。
「不是說讓你看好孩子嗎?你跑哪裡去玩兒了!」
這男人被錘打的時候也一聲不吭,生產隊是在二十九才讓人休息,這不幾個好友便商量著一塊兒去打打牌,放鬆放鬆。
但是他不敢告訴自己的媳婦兒,怕媳婦兒不讓去打牌,便謊稱帶孩子出來玩兒,把孩子往街上一放,就去打牌了。
出事的時候人還沒有從牌桌上下來。
張醫生一邊搖頭一邊對徐露說:「這些個男人,好像看會兒孩子就要了他們的命似的。」
別看張醫生還沒有結婚,但她在急診室里見的人多了,對這些情況都不怎麼意外。
人性她看的透透的。
徐露就把治療燒傷的藥膏給了張醫生,張醫生有些激動的拿著這些東西,「徐醫生你就這麼給我了,不怕我把這藥方賣了?」
徐露挑眉看張醫生,「你是那樣的人嗎?」
這藥膏裡面添加了她空間裡特有的東西,一般人就是想拿也拿不到。
張醫生心裡被這種信任感充盈,臉上笑得格外燦爛。
來醫院上班的蔡文書一眼就看到了張醫生臉上的笑容,忍不住就皺了眉頭。
張醫生一看蔡文書過來,也把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下,冷哼了一聲,挽著徐露就要走。
蔡文書卻叫住他們兩個人,「張醫生,徐醫生,請留步。」
張醫生回頭看過去,「你有什麼事?」
蔡文書卻不看張醫生,只盯著徐露,「徐醫生,還請您進一步說話。」
張醫生拉著徐露的手不放,「徐醫生你別過去,她這個人心思不純。」
蔡文書冷哼一聲,她和張醫生的關系是自打進到醫院裡就開始不好的,這麼多年也沒什麼變好的苗頭。
蔡文書見徐露沒動,只好當著張醫生的面說,「徐醫生,是關於楊團長母親的病情。」
她想知道徐露是怎麼將王旅長母親的面癱治好的。
醫院前段時間就一直在傳,蔡文書走在路上都覺得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怪。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接受楊團長母親的這爛攤子。
徐露一聽原來是這件事情,頓時沒了興趣。
張醫生直接反擊蔡文書,「我們徐醫生是靠中醫和針灸治好的,你就算問明白了又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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