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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很敬佩軍人,沒人和軍人爭這些。
「沒想到有一天作為軍嫂竟然這麼沾光。」徐露感嘆了一句。
車上已經坐了不少人,喬海平和他們不在一個車廂,揮了揮手算作告別。
萍水相逢,本來只是一場緣分。
徐露和陸清凌感慨,「還好身邊有你。」
陸清凌哼哼兩聲,「這時候不嫌棄我是文盲了?」
「從來沒嫌棄過。」徐露趕緊保證,「你怎麼這麼難哄。」
兩個人熟稔的語氣落在旁人的眼中,這就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
和他們這次同城的是一位老先生,手裡拿著搪瓷杯,腿上鋪著的是報紙。
徐露和陸清凌的聲音自然而然的就小了下去,也安安靜靜的看起書來。
火車慢悠悠的開動起來,隨著哐哐哐哐的聲音,對面坐著的老先生才抬了抬眼。
「小同志,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徐露報了個地名,老同志點點頭,「那咱們順路。」
光看他這一身的氣派,就知道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徐露一直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老先生也是,動作間一派儒雅,「我聽說那邊有一個安康製藥廠,你們6知道嗎?」
第98章
徐露和陸清凌兩個人對視一眼, 點了一下頭,「就在海島那邊。」
「這藥廠可不得了,聽說都是生產中藥材的。」老先生有意向他們打聽,「不過聽說生產的藥品種類還不太多。」
「看來老先生也是個懂行的。」
老先生笑眯眯的, 「倒是不怎麼懂, 只是聽別人說起來過。」
趁著他去上廁所的時候, 徐露就問陸清凌, 「怎麼會這麼巧!」
陸清凌也有些懷疑,「咱們先靜觀其變吧。」
老先生回來的時候打了一份飯, 只有兩個饅頭,老先生卻也很高興。
「很久沒有吃上細糧了。」
「看您的言談舉止, 想來以前的日子也還可以。」
老先生哈哈笑了幾聲,「那都是陳年舊事了, 咱們新中國成立之後,老百姓的日子那才叫好過呢。」
「是啊,沒有戰亂,總算能踏踏實實,太太平平的過日子了。」
老先生吃完飯也沒有著急休息, 而是又看起了報紙。
「不影響你們吧?」他耐心的問。
徐露搖了搖頭, 「沒事, 您看您的。」
沒想到半夜,徐露去上廁所, 一眼就被列車員認出來。
「您就是那個救人的徐醫生吧!」她很激動,「沒想到還能再看見您。」
徐露點了頭, 「你好。」
見四下的人都已經休息了, 列車員就拉著徐露的手,「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上次去上海的列車上, 她就想讓徐露幫忙看一看,可惜很快列車就到站了,她還遺憾了好幾天。
徐露正好也不困,點了頭,「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列車員紅著臉小聲地點頭,「我一直想要個孩子。」
她已經結婚七八年了,可就是沒懷上,婆婆很著急,但是她男人都看得很開。
前年的時候沒辦法,她婆婆就從老家給他們抱養了一個孩子,當自個親生的養。
她也不怕徐露笑話,把這些說了之後,就伸了手。
徐露不疾不徐地把手搭上去,一邊問列車員,「那要是懷上了,現在這個孩子怎麼辦?」
「都已經養了好幾年,都有感情了,我們家也不缺這一口吃的。」列車員頓了一下,「這孩子和我們家也是有緣分的,和我家那口子長得特別像,我家那口子對他也很好。」
「是個男孩?」
列車員點頭,「我婆婆說是,從老家那邊抱來的。」
怎麼可能這麼巧?
徐露給她把完脈之後,眉頭就緊皺著,「我想你先不要著急要孩子,先把身體調理一下吧。」
「我身子一直這樣,每次都是提前來,還有黃白色的白帶,總是淅淅瀝瀝的不停。」
不用列車員說,徐露,通過把脈也看出來了,帶下屬帶脈為病,帶脈失約則任脈不固,就會引起帶下。①
「也不要再和你家男人有任何性/行為。」
這話說完,列車員一愣,完全摸不到頭腦。
「你是被傳染的。」徐露不忍這麼說,但是這列車員現在已經有些嚴重了,再拖下去,指不定還有性命危險。
反應了一會,這列車員才明白徐露說的什麼意思,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不能吧?」半晌,她才憋出來一句這個話。
遇到這種事情,不相信也是正常的。
「那個孩子你回去也多留意一下。」
徐露說完就要走,被列車員一把拉住袖子,「你的意思是說……」
火車上的燈光有些偏暗,列車員的臉色卻慘白如紙,徐露嘆了一口氣,「什麼都沒有自個兒的身體重要。」
她回去拿了紙筆,把方子寫給列車員,「先服用一個月,如果有好轉的話,到當地找一下老大夫,找不到的話,按照我第二個方子喝。」
列車員已經恢復了些理智,嘴裡說著感激的話,把那方子好好的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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