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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故作疑惑地看了看這邊的馬房;「請問你是誰?你是負責這邊馬匹的嗎?」
男人墨黑的眸子泛著溫和的笑意,他看著她那一臉無辜和茫然的樣子,笑著道:「你竟然不知道我?」
葉天卉很淡定:「哦?你很有名嗎?」
男人笑道:「我姓顧,名時璋。」
顧?
聖人自然是不姓顧的,聖人是天家姓。
葉天卉:「然後呢?你是幹嘛的?」
男人挑眉輕笑:「你不該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不然這樣很不公平。」
他的視線巡視過葉天卉衣著,之後道:「不然我會誤會你是爬牆的宵小。」
葉天卉心裡一頓。
這個男人看似溫和的笑容下,其實隱藏著銳利的鋒芒,萬萬不能小視。
於是她到底是抿出一個笑來:「顧先生,你好,我剛來兩天,確實還在熟悉階段,很多事情也不太懂,還請你多多包涵。」
之後,她注視著他那雙墨黑的眼睛,笑著道:「我姓葉。」
她看到,當她說出自己的姓氏時,男人沒有半點異樣的反應。
她繼續道:「我叫葉天卉。」
她的語速很慢,因為她想清楚地捕捉男人在聽到自己名字時的反應,不過並沒有,他的眸底是波瀾不驚的溫和笑意。
一旁的顧時璋依然含著笑,溫聲道:「原來是葉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葉天卉抬著眼,笑道:「其實顧先生,我剛才看到你之所以反應有點大,是因為我看著你很眼熟,像我一個朋友。」
顧時璋有些驚訝地挑眉:「是嗎?是什麼朋友?和我長得很像?我有幸能認識他嗎?」
葉天卉的視線注視著他的眼睛:「他已經不在人世了。」
顧時璋便有些遺憾地聳了聳肩:「那太可惜了,想必是你很要好的朋友吧。」
葉天卉看著他的反應,心裡越發確認,看來確實不是了。
於是,她有些失望,也有些釋然,當然更多的是輕鬆。
顧時璋卻在這時笑道:「你剛才是想看攏光嗎?」
葉天卉:「攏光?」
顧時璋頷首:「我以為你看到了,我剛才餵的那匹馬,它叫攏光,是一匹非常棒的馬。」
葉天卉有些興趣:「我可以去看看嗎?」
顧時璋唇邊浮現出好看的弧度,他笑看了看四周圍,之後壓低了聲音,有些神秘地道:「一般不讓隨便看,不過趁著現在沒人,可以偷偷看,我帶你進去?」
葉天卉:「好。」
第8章
當下那顧時璋便帶著葉天卉過去了馬廄,踏入這馬廄,葉天卉仔細看著,越發發現這邊的馬廄管理更為精細。
純原木的馬廄有著寬敞明亮的玻璃窗,陽光自枝葉縫隙中灑進來,上等乾草整齊地堆疊在木隔離架上,一匹雄健的馬正垂首安靜地吃草。
空氣中並沒有絲毫馬廄常見的馬糞氣息,反而有著干醇的草料香味——這是剛才顧時璋手上的氣息。
這裡的一切都靜謐純樸,仿佛西方油畫中的靜物素描。
顧時璋拿起旁邊一捧乾草餵給那匹馬,笑對葉天卉道:「你在哪一號馬廄工作?」
葉天卉:「我剛來沒幾天,現在暫時分配在七號馬廄,負責四匹馬的餵養。」
她剛才溜過了那麼多馬廄,自然多少記住一些,自信不會被顧時璋拆穿。
她好奇地看著這邊馬廄:「為什麼這邊的馬廄和我們七號馬廄不一樣,這邊明顯設備更好,環境也好,這裡的馬餵養得也更精細。」
顧時璋道:「你說這話一聽就是新來的,難道你的上司沒和你講這邊賽馬和馬房的經營模式嗎?」
他抬眼,墨黑的眸子望向她,笑著道:「按說第一天入職,你就會拿到入職手冊,上面應該有這些信息吧?」
葉天卉壓下任何情緒波動:「有手冊嗎,我不知道,我入職的時候,確實給我一個袋子,但我沒看到什麼手冊啊!」
之後她解釋:「我英語不太好,看到那些就頭大,所以沒細看。」
她這句話絕對可進可退,誰知道是不是這個男人故意套路自己,那什麼手冊鬼知道有沒有。
顧時璋見此,便笑道:「看來你真的是個馬大哈,連手冊都沒看到。」
說著,他也就解釋道:「跑馬地賽馬會的現役賽馬有七百多匹,這些賽馬並不是全部歸賽馬會所有,它們是分屬於不同的馬主,只是這些馬主將馬匹交給香江賽馬會統一管理,賽馬會提供不同檔次的馬舍,如果主人對自己的馬匹格外精細,也可以申請獨自建立馬舍,聘請專人來維護。」
葉天卉:「那就是這幾匹馬的主人有錢,所以給自己的馬開了包間。」
包間……
顧時璋眸中越發泛起笑,贊同地道:「有道理,包間。其實這幾年,香江還建起來另外幾座私人馬場,比如奔騰馬場,如今正是跑馬地馬場競爭客源,香江馬場競爭激烈,所以各大馬場也都推陳出新。」
葉天卉看著這馬舍:「這必然是新蓋的了,肯定很貴。」
顧時璋視線巡視著這馬舍,顯然是很滿意:「這處馬舍據說是一位世界知名的設計師設計出的,你看這裡的天窗,雙層玻璃,這樣可以給馬匹提供更為均勻的自然光線,這裡面設施很齊全,還建了淋浴房和馬鞍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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