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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連綿的季節讓周圍的一切都是濕漉漉的,而短暫的分離讓她心裡的思念也酥酥麻麻地在發酵。
這天用過簡單晚餐後,她喝了一杯咖啡,便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翻看著書,書是從圖書館借來的,講述倫敦本地的一些逸聞趣事,也包括英國賽馬歷史,講述曾經的國王是如何沉迷賽馬。
這其中也有英國女王養下的幾匹馬,以及英國王室公主精湛的騎術。
這麼看著看著,便有些睏乏了,於是將書隨手放在一旁,裹了毛毯,在那瀟瀟雨聲中就此迷糊著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中好像做了一個夢。
她回到了前世,就是那個瀟瀟雨夜,她穿著戰袍,踏入御書房。
御書房中,著一身素袍的年輕帝王眉眼溫柔,自那御書案後垂眸看著她,笑著問她,葉將軍人在邊疆,卻心系君王嗎?
她便怔怔地看著他,看著那冕冠後的眼睛,那雙溫柔的,卻是難懂的眼睛。
她張張唇,想說話,想說你不再是顧時璋了嗎,你忘記我了嗎,你怎麼可以忘記我。
她這時候才發現,她不想回到曾經,她不要那個恩威並施的帝王,她想要顧時璋,那個溫柔繾綣的顧時璋。
這時候,他卻突然伸出手來,低聲命令道:「過來。」
葉天卉站在那裡,卻像是被點了穴道一般,半點動彈不得。
簌簌風雨聲吹打著御書房的窗欞,滴漏的聲響一下一下地仿佛永恆,而她卻分辨不出今夕到底是何年。
他見她不動,卻逕自繞過御書案,走到她身邊。
挺拔尊貴的男人略俯首,用幽深的眼睛看著她,他的眼睛像是覆了一層薄薄的冰,冰之下便是滾燙的熔岩,可以隨時噴發,可以熔化一切。
他凝視了她良久,竟抬起手來抱住她。
代表著生殺予奪大權的男人,那雙手仿佛都是燙人的,葉天卉想躲開,但她並沒什麼力氣,她的身體也不受控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戰袍太過厚重冰冷,上面的水意沾在男人錦袍上,他卻並不在意的樣子。
他捧著她的臉,喃喃地說:「卉卉,我是三哥哥,你不記得我了,你不喜歡我是嗎?」
說著間,他便俯首吻下來了。
他太過溫柔,難以忽視的氣息猶如蠶絲一把把她牢牢纏住。
他的吻溫存而熱烈,喚醒了她所有的感官。
於是御書房裡的溫度便上升了,不知不覺中,她的戰袍落下,濕潤而沉重地落在御書房的白玉磚上。
男人有力而溫暖的臂膀把她攔腰抱起來,把她放在御書案上,於是書寫巍巍皇權的明黃絹紙便被鋪在窄瘦的腰肢下。
夢中的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只能攥住了他的肩膀。
長發散落間,她仰臉看著上方的男人。
他卻溫柔地捧著她的臉:「卉卉,我聽著外面的雨聲,睡不著,我在想你,你便來找我了,我幾乎以為我做夢了。」
說著,他俯首下來吻上她的眼睛。
葉天卉原本還有些緊繃著的,被他這麼一吻,便瞬間瀉了勁兒。
他卻變得熱烈起來,一改往日的溫柔。
她柔韌纖長的身體被攔腰放在御書案上,她聽到自己低低的叫著。
那聲音讓她面紅耳赤,幾乎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發出的!
御書房外是有人守著的,他們一定知道葉大將軍進了御書房,他們一個個屏住呼吸,等著可能的朝堂大變動。
誰知道他們卻聽到了男女間如此曖昧的聲音,這簡直是一個笑話!
羞恥讓葉天卉身體緊繃,她下意識反抗起來,對抗眼前的男人,也對抗自己的本能。
男人顯然感覺到了,正在興頭上的男人並不能停下來,他吻著她,哄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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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葉天卉睜開眼,在那濕潤的水光中,她終於看清楚面前的男人。
沒有什麼帝王,也沒有葉大將軍,更沒有什麼御書房。
顧時璋手中拿了軟巾。
葉天卉怔怔地看著他,確認他是顧時璋,不是那個他。
顧時璋感覺到了她的異樣,撩起眼來:「嗯?怎麼了?」
男人醇厚的聲音沙啞異常,看著她的眼神專注溫柔。
葉天卉搖了搖頭,視線上挪,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綢子睡衣,並不齊整。
她臉上微紅,收回視線,心裡卻明白了,如今的她就在倫敦的別墅中,躺在沙發上半睡著了。
顧時璋從美國突然回來。
他溫柔地撫著她的額:「剛才回來,看你半躺著,想你,沒忍住,我以為你半醒著。」
葉天卉其實腦子裡還有些懵,她靈魂還在御書房裡。
她的視線落在他光滑結實的肩頭,那裡有兩道觸目驚心的抓痕,新鮮的,這顯然是剛剛自己留下的。
她想,他失控了,她也失控了。
只是不知道,在那個半睡半醒的夢中,她哭哭啼啼到底說了什麼。
她動了動唇,終於問:「我剛才醒著嗎?我說話了?」
她試探著道:「我說什麼了?」
顧時璋笑得低啞,在她耳邊道:「說了,要聽嗎?我怕你不好意思。」
葉天卉:「……那還是不要惹。」
顧時璋便起身,用毛巾裹住她,吻了吻她的臉頰,低聲問:「洗澡?我抱著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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