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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逸年:「好,這次我們兩匹馬參戰,希望能在打吡大賽決戰時再次領教地獄王者的風采。」
這麼說話間,兩個人到了馬場,誰知道恰好碰到Jessise,他正提了一個大袋子,裡面鼓鼓囊囊裝了馬毯,備用鞍具以及水。
他看到葉天卉忙打了招呼,葉天卉也就問起來準備情況。
Jessise大致講了情況,因說起後勤準備工作,突然想起來:「對了,見泉媽媽今天也過來看他比賽了。」
葉天卉聽著不免驚訝:「是嗎?」
林見泉媽媽最近情況日漸好轉,她是知道的,但是沒想到今天竟然也來看林見泉比賽。
Jessise笑得露著白牙:「是,我看林媽媽狀態很好,她很溫柔,不怎麼說話,好像很怕麻煩我們一樣,你看,我給她帶了一些吃的,等會她餓了可以吃。」
葉天卉頷首:「多叫幾個人在後勤區,照顧好林媽媽。」
Jessise道:「明白!」
孟逸年聽了意外:「林先生的媽媽身體不好?」
葉天卉:「嗯,不太好。」
說著間,她見Jessise拿了不少東西,便乾脆接過來幾件:「我陪你一起過去吧,順便給林媽媽問個好。」
當下給孟逸年解釋了幾句,孟逸年也就由秘書陪著逕自上樓,葉天卉便過去備戰區,果然見到了林見泉的媽媽。
葉天卉只見過林見泉媽媽一次,那時候她頭髮散亂,只隱隱看到一些眉眼,知道是好看的,但並不真切。
如今她精神方面正常起來,雖說並沒有刻意打扮,也只是收拾體面而已,但也可以看出,她年輕時候必是一個大美人兒。
當然如今其實還是好看,也才三十多歲的樣子,雖經過病痛折磨,但那氣韻還在的。
葉天卉上前笑著打了招呼,林見泉見到了,便略介紹了下,林見泉媽媽姓林,名月花,
林見泉媽媽一聽說這是葉天卉,便有些鄭重地過來,給葉天卉道謝。
這時候距離比賽還有些時間,林見泉就在旁邊,葉天卉覺得林見泉好像多少有些不自在,便邀請道:「林姐,今天風大,你身體弱,隨我過去這邊看台上,我們一邊坐著一邊看?」
顯然林見泉媽媽也是想和葉天卉說幾句話,便也應了。
一時兩個人過去了旁邊安靜處的包廂觀賽區,葉天卉又讓人上了糕點茶點,兩個人邊品嘗邊說話。
顯然林媽有些體弱,她略歪在沙發上,有些歉意地笑著道:「對不起,我這些年一直病著,許多事我都不太懂,也沒見過什麼世面,讓你見笑了。」
葉天卉笑道:「林姐你客氣了,我們說話你隨意就是了,一則我和見泉相識於微末,在他成為我的騎師前,我們已經是朋友,我如今依然把他當成朋友,既是朋友,又何必見外,二則我自己自內地而來,如今雖身在豪門,但卻對那些繁文縟節向來不太理會,你我之間,有什麼話說就是了。」
林媽的笑便緩慢收斂了,她望向窗外,窗外的林見泉正站在人群中,被一眾工作人員簇擁著,看樣子是要準備稱重了,比賽即將開始。
林媽嘆了聲:「葉小姐,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我這孩子是苦命人,從小可憐,這些年我瘋瘋癲癲的,便是醒過來,也狀態並不好,真是辛苦他了。」
葉天卉聽著:「是,我略知一二,見泉是個很好的孩子。」
林媽苦笑一聲:「我也曾經想過,今生他既做了我的孩子,那我應該好好養著他,這也是我該盡的責任,只是我這些年……」
葉天卉便看到,她眸底泛起難以描述的痛苦。
那是歲月沉澱之後依然化不開的痛苦,葉天卉甚至可以感覺到,她曾經多麼艱難地想擺脫,想忘記,想從中掙扎出去,但那些痛苦依然殘留在她心裡。
她便沉默了。
言語是蒼白的,外人所謂的開解更是沒什麼意義,因為這個世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這時候,比賽開始了,發令槍響了,十二匹馬如同子彈一般射出,場上掌聲雷同,不少人都在大聲叫著地獄王者的名字,叫著林見泉的名字。
林媽隔著玻璃幕牆,看著那個跑馬的少年,這麼看著間,她神情有些恍惚。
她好像陷入了某種回憶中,或者說,她透過林見泉,看到了另一個人,一個能引起她許多回憶的人。
葉天卉便想起林見泉的話,關於他的出身的。
其中在某一刻,葉天卉也曾有過懷疑,也許這個媽媽掩飾性地說了謊,真相是什麼呢?
這時候,林媽卻開口了,她喃喃地道:「他果然長大了,他很好,很好。」
葉天卉輕聲道:「是,他是賽馬界的知名騎師了,可以說是如日中天,他還年少,以後他只會越來越好,將來會很有出息。」
她笑了下,對林媽道;「你看,任何痛苦都是可以走出來的。」
林媽聽這話,怔了下,之後才露出一個有些虛弱的笑:「是,你說的是,我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
說著間,她望向了葉天卉:「謝謝你,葉小姐,其實我在電視裡看到過你,我總是會好奇,對你充滿好奇,我很想看看你,想親口對你說一聲謝謝,但是我狀態一直不太好,我也怕我會給他丟人,怕對他有不好的影響,所以一直不敢出來。」
葉天卉聽此,勸道:「林姐你說哪裡話,你能出來走走,散散心,我想見泉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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