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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平安覺得她的推測不會有錯,這位尤院長很可能是戀|童|癖!那些糕點有可能是對衛欣的補償,甚至可能是聽話的獎勵。
見打聽不出其他消息,黎旭就想走,顧平安又問人家,「請問尤院長家在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
「以前就在福利院後邊住,後來他大兒子去南邊當兵了,一直沒回來,他小兒子跟著孫子好像搬去交通局家屬院了。」
黎旭覺得尤院長的家人應該不知情,能幹出這種事的一定會瞞著家裡人。再說人已經死了,就算家裡人知情,為了面子為了名譽也會幫死者隱瞞。
可現在暫時沒有別的線索,於是兩人又輾轉找到尤院長的小兒子尤強,他今年都已經六十七,頭髮都花白了。
見警察找上門,他有些驚訝,可驚訝過後,卻道:「你們終於找來了。」
黎旭皺眉:「什麼意思?你在等著警察找上門?」
顧平安急切道:「你知道你爸乾的那些事?」
尤強苦笑:「也不算知道吧,是我哥跟我說的,我倆跟我媽說,還被我媽罵了一頓。」
「你哥看到了什麼?」黎旭問。
「我哥去福利院找我爸,他不在辦公室,我哥就躲在柜子里,結果看到我爸把一個小女孩帶到辦公室里,讓她坐到自己腿上……」
尤強嘆口氣:「我哥跟我描述的時候,其實我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那是壞事,那個小女孩受到了傷害,因為她一直在哭在喊疼!」
「是衛欣嗎?」顧平安把衛欣的照片遞過去。
尤強沒接照片,無奈搖頭:「我沒見到,是我哥看見了,他當時才十三,那女孩跟他差不多年紀吧,現在應該也有六十多了。」
顧平安更氣了:「也就是說你爸幹這事已經五十多年了?你媽呢?她是怎麼想的?有這樣的父親,她不怕事發你們抬不起頭來?不怕你們有樣學樣嗎?」
尤強急忙擺手:「我們可沒學!我爸也早死了二十多年了,你這小同志先別急啊,聽我慢慢說。」
黎旭也給顧平安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可顧平安想到還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被尤院長糟蹋過,就恨不得把人拉出來鞭屍.
尤強道:「小同志,我知道你覺得我媽包庇我爸,但你得想想,那個年代可不像現在,過不下去就要離婚,那時候沒幾個離婚的,就算離了婚,讓人知道我爸幹了那樣的事,我們能有什麼好呢?我媽把我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喊來,讓我爸跪下保證再也不犯。」
顧平安無奈道:「你們覺得這樣的保證有用嗎?」
「不只是保證,我奶奶還跑去福利院做義工,不錯眼地盯著我爸!等他下班,我爺爺跟我媽就開始盯著,我媽說我爸確實改了。後來我爺爺奶奶相繼去世,我三十五上,我媽也沒了,當時我跟我哥已經把我爸那事給忘了。直到我爸去世,我們收拾遺物時,才發現他身邊有一本畫冊,上邊不堪入目。」
黎旭追問:「什麼樣的畫冊?」
尤強嘆氣:「都是成年人跟小娃,我跟我哥羞愧難當,本想一把火燒了,可我哥又說算了人都死了,給他放棺材裡吧。」
顧平安皺眉:「你哥也是有意思,這種東西不燒掉,還放進棺材裡,是希望你爸下輩子還是個變態嗎?」
「不是!」尤強急忙解釋,「我哥當時有點害怕,我也是。因為我們覺得我爸是嚇死的,可看那種畫能嚇死?」
黎旭愣住:「嚇死?確定是驚懼死亡嗎?為什麼當時沒找醫生確認一下?」
「我們覺得這是家醜!而且我跟我哥覺得這本畫冊是不是跟夢裡的風月寶鏡是一個意思?我爸肯定是罪有應得,但這畫我們卻真不敢燒,所以對外說我爸心臟病,然後把畫給他放棺材裡了。」
他說著長嘆一聲:「什麼下輩子這輩子,我們跟他也就這一世的緣分,他死了我們倒是輕鬆多了,不過我這心裡總覺得愧疚,也不知道對誰愧疚,就是覺得當初不該瞞著吧,而且我跟我哥看到那個畫冊,就知道我爸其實一直沒改,可能被我爺奶跟我媽盯著的時候改了,等他們都去世就又犯了毛病!所以你們找來,我一點也不意外,被他欺負的那些孩子都長大了,能不說話嗎?」
黎旭乾脆把衛欣的照片拿給他看,「你對她有印象嗎?」
這次尤強接過照片,仔細端詳過才說:「不記得,自從出了那件事,我媽從來不讓我們去福利院!這孩子也被他欺負過?」
「還不確定!我們正在調查。」
「我知道的都說了,我跟我哥當時真以為我爸改了,甚至只以為他就幹了那一次。」
顧平安又問:「你爸是哪年去世的?」
「66年春天!前幾天剛給他燒了忌日紙。」
顧平安算了下時間,當時衛欣已經嫁給李文斌近兩年,66年底李文斌一家煤氣中毒死亡,67年春天她跟康永平結婚。
她想到衛欣跟康永平之間的糾葛,突然有個念頭冒出來,「難不成是康永平幫衛欣嚇死了尤院長?」
尤強道:「康永平又是誰?應該不會吧!我爸當時在家,門反鎖著。」尤強寧願相信父親做壞事是因為類似風月寶鏡的畫冊,死也是被這玩意嚇死的。
黎旭卻覺得很有可能,「他們兩個互相幫對方殺人?可惜時間太久了,沒法取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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