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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平安說:「還有在八二年失蹤的余巧也有可能遇害!八二年余巧失蹤,八三年發現屍塊。八六年有失蹤女性,八七年發現照片,八九年有失蹤者,今年發現照片,如果不是巧合的話,會不會這些人都被囚禁過?兇手發現新目標才會殺掉前一個受害者,或者他有自己的期限,囚禁一年玩膩了就殺掉?」
田副隊看著這些人名唏噓:「八五年也有失蹤女性,這快趕上一年一個了,如果這女孩也是被同一個兇手抓住,會不會還有咱們沒發現的屍塊?」
黎旭道:「不排除這種可能!如果他是有規律的抓一個殺一個,或者殺一個抓一個,那現在他的囚籠里會不會還藏著受害者?這麼大規模的查找,我們肯定已經打草驚蛇了。如果兇手不是審訊室里的袁旬那就糟了。」
顧平安明白他的意思:「做案多起沒被抓住,兇手應該很謹慎,如果他發現警方在找他,一定會打掃乾淨自己的尾巴,隱藏起來,甚至直接換個城市換個身份,接著捕獵虐殺。」
說完她又覺得有些奇怪,做案的人應該是謹慎的,可林雪英袁旬母子只是看起來謹慎,或者說他們很警惕,但言語裡總是情緒化,這樣的人連環殺人的話,能隱藏這麼長時間嗎?
黎旭匯總了所有線索,說:「受害者不夠明確是最大的難題,而且目前的疑點很多,比如余大力的死是自殺還是他殺,如果是他殺,兇手又是誰。還有餘大力兩次發現照片的過程是不是真如他所說,八七年在收來的初中課本里發現,今年在東關大集上偷個錢包又發現了同樣的照片,這是不是太巧合了。」
顧平安說:「確實太巧了,如果他不認識袁旬母子,那可能真是倒霉事都讓他碰上了。可他跟袁旬母子的關係很複雜,他女兒余巧拒絕過袁旬,然後還失蹤了,把他們的關係弄清楚後,再回來看他的這些證詞,巧到像是在編故事,可惜他已經死了。我個人更傾向於他是被滅了口,因為他還隱瞞了一些關鍵信息,兇手怕他說出來。」
劉隊長看她,「所以你很確定袁旬是咱們要找的人?」
「我也不敢把話說太滿,但目前來看他的嫌疑最大。」
田副隊翻著顧平安記的筆錄,「你把他氣得不輕啊,不過他這麼容易被激怒,殺人分屍還要燙上亂七八糟的花紋,還持續這麼長時間,不止一個受害人,他怎麼可能隱藏的這麼好?」
顧平安說:「三個臭皮匠能頂一個諸葛亮。如果他真是兇手,他媽媽一定是他的幫凶,或者兩人是互為臂膀的關係。」
鄒卓嘆道:「聽過兄弟一起犯案,還真沒見過母子!要真是他們兩個,我估計林雪英是太寵兒子了,管不了他,不然一個女同志能如此殘忍又持續地殺同為女性的受害者嗎?」
顧平安嘆口氣:「如果她是幫凶,那她肯定跟她兒子一樣冷血。把人切塊,甚至還要烙印上地圖,這種殘忍的行為,他們已經不把這些女性當人看待了,更不可能因為同為女性就心疼受害者。」
說完她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地圖能拼湊出來嗎?」
這事是留守的馮嬌負責的,她無奈搖頭:「找了地理專家,人家說只要是世界地圖的任何一角,他都能分辨出來,可這些圖案他認不出來,也並不確定是不是地圖。」
黎旭看了眼顧平安:「今天小顧的一個想法很有趣,她懷疑這些圖案可能是藏寶地圖,因為袁旬家祖上是盜墓的,七十年代還從他家地下室里找出了大量古董,他爸也因此被槍斃,他媽坐了幾年牢。」
劉隊長笑道:「年輕人就是敢想啊,不過聽起來倒是合情合理,只是為什麼要把藏寶地圖印在女性身上?這個袁旬在他媽坐牢時是獨自生活還是住親戚家?是不是可以研究一下他的成長曆程,也許能找到他心中最脆弱的那個點。」
黎旭道:「他們母子都很在意林雪英坐過牢,不喜歡別人說他家是盜墓的,不過小時候歷程也確實該查一下,也許能找到他的確切動機。」
顧平安說:「還要找一下他們家有沒有可以藏人分屍的隱蔽地方。」
黎旭看看表,「不早了,我看今天就先這樣,明天小顧跟鄒卓接著審袁旬。」
他轉頭跟顧平安說:「這母子兩個都覺得你咄咄逼人,面對你時他們會煩躁,好好發揮你的伶牙俐齒,我們去查其他線索。」
顧平安答應著,她想今晚就去看看袁旬,他這種情況屬於案情特別重大,可以傳喚拘禁二十四小時,晚上的時間也包括在內。
晚上不審訊的話,他們會被轉移到市局的臨時看守所里,目前從學校師生的反饋來看,他很敬業,是個受人尊敬的老師,現在被關進看守所里,也不知道他是會煩躁還是認命?
顧平安跟黎旭打聲招呼,回宿舍換了警服,這才去了看守所,她把帽子壓得很低,大晚上的,不走在燈下邊,看不到她的臉。
看守所的同志查了她的證件,知道她的來意後笑了笑,「走,我帶你過去。他剛被送過來還沒半小時,剛才還在罵呢,口不擇言,說我們草菅人命屈打成招!到底是教語文的,那成語一套一套的,用詞駭人聽聞,可誰碰他一下了?銬子都沒上!」
「辛苦你們了,還在罵嗎?」
那位同志說:「剛安靜了沒三五分鐘,可能是罵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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