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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平安無奈搖頭:「你怕你媽知道你如此變態,你還故意裝做精神失常,裝得好像你現在這樣是被家裡影響,是被盜墓的爸媽給害的。你還要裝的一心想要完成你爸的遺願!不過林雪英畢竟是你媽,她肯定早知道你是變態,也早知道你不可能去找墓!在你媽眼裡你就是變態加懦夫!你永遠繼承不了你們盜墓世家的衣缽!」
「我媽就是個蠢貨,她整天想著讓我當老師評職稱,想著讓我結婚生子!你真以為她在乎這些?」
顧平安卻自顧自地說:「可惜啊,袁旬,你要真能學到技能,沒準還能去考古隊裡一展身手,現在國家對祖傳的各種傳統技能都有保護政策,只要用到實處,不為非作歹,甚至還會給發技能證書,可你學的這是什麼?殺人分屍?你爸媽有你這樣的孩子,肯定覺得很丟臉!」
「你給我閉嘴!」
顧平安冷笑:「憑什麼聽你的?動不動叫別人閉嘴,怎麼說到你心裡去了?那就趕緊交代吧!一共綁了幾個,兩天前的張麗是怎麼被騙過去的?」
袁旬眼底充血,手哆嗦著,已經出離憤怒了。
顧平安覺得很奇怪,他一邊嫌棄別人吵鬧,好像根本不管別人怎麼看他,可他又很害怕會丟人現眼。
這真是又要做變態,又要立牌坊,想在世俗中獲得尊重,也或許後者是他媽強行灌輸給他的吧。
袁旬不肯交代殺了幾個,他閉眼往椅子上一靠,擺出拒不合作的姿態。
林雪英擔心兒子,也決定出院,被小郭押送來了市局,可她卻不知道就算她來了,兩人也要分開審訊,她也見不到兒子。
見顧平安問她,她哭了起來:「沒錯,我早就知道我家小旬不太對勁!他挖螞蟻洞說是在盜墓,甚至跑去挖蛇洞,後來差點被蛇咬,才改了這個毛病。可長大了也沒有好多少,總是自言自語,你們根本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勁兒才把他訓練出來。」
顧平安愣住:「訓練什麼?盜墓嗎?」
「不是!我想讓他跟個正常人一樣,那五年他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待著,自言自語也沒事,可要是上學時,他還這樣,別人一定以為他是瘋子。我就叫他少說話,必須說話時再開口,別人倒是覺得他很穩重。其實我家孩子真的很聰明,就是因為我坐牢,孩子沒人管,給耽誤了!」
林雪英擦了把淚:「我讓他適應在人群里生活,他一直說太吵,不過後來倒也習慣了,順利上完了師專,還分配了工作,我以為總算看到盼頭了,再給他找個對象,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雖然他整天說,總有一天要去找到那個墓,把他爺爺和太爺爺都找回來,可我知道他不敢去的。我想趕緊讓他結婚,結果相了一個又一個,他看不上人家。當時人家給說了一個小學老師,漂亮高挑,可他還不樂意,我逼著他約次會,互相了解一下,結果人家那姑娘又不樂意了,說小旬是神經病。我問他幹什麼了,他不肯說,只跟我說他想娶余巧!」
「余大力和余巧知道他有神經病嗎?」顧平安問。
林雪英皺眉,「小旬不是神經病,我帶他去看過!醫生說他很正常。正好那時候余巧跟方同福糾纏不清,老余不想讓她嫁給那人,我倆一拍即合,決定把余巧說給小旬。」
「他們兩個屬於青梅竹馬,小時候經常見面嗎?」
「嗯,我在牢里那幾年,老余常帶著余巧去看小旬,兩孩子經常一起玩,我想就算小旬有點毛病,這知根知底的,余巧也會包容他,可沒想到那丫頭就死了心跟著那個三婚男當後媽!」
顧平安問她:「袁旬被余巧拒絕後有什麼反應?」
「當時沒什麼反應,我以為他也只是說說,也沒那麼喜歡。可是晚上的時候,我聽見他在自己房間裡轉圈,嘴裡還自言自語著,好像是在跟余巧說話,說她有眼無珠,還罵方同福搶他的女人,他心裡好像早就把余巧當成媳婦了!我這才跑去找方同福兒子,想把他倆拆散。」
林雪英哀嘆一聲:「警察同志,我知道我做的不對,可我有什麼辦法呢?我只有這一個兒子,總不能看著他發瘋吧。」
「那余巧失蹤後,你知道她是被你兒子綁了嗎?」
林雪英無奈搖頭:「不知道,後來老余找上門,看到那些照片。他問我那是什麼東西,我才猜到發生了什麼,可小旬不讓我問。那天晚上他又在房間裡轉圈,嘴裡罵罵咧咧的,這次他聲音很小,我聽不清他在罵誰,但總覺得跟老余有關係。我想弄清楚,就在小旬下班後跟蹤他,可沒想到被他發現了。」
她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下來,傷心道:「小旬掐著我的脖子罵我蠢,問我為什麼要跟蹤他,我問他余巧呢,他說他不知道。我問他,你早出晚歸,有時候晚上還不回家,到底去哪兒了?他就說他正在練手,遲早有一天要去找那個墓,我想勸他別管了,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可他哪裡肯聽我的!他當時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樣,他叫我別再管他的事。可那些照片太恐怖了!我怕他真的做了什麼不好的事,當時就想報警,可……可……」
顧平安替她說:「可那畢竟是你唯一的兒子,你沒辦法,只能替他遮掩。甚至後來還替他盯梢余大力!」
林雪英哭道:「是我虧欠了他,當時就不該帶他下去,更不該任由他爸給他講那些故事,都是他爸教他盜墓,教他看地圖!東哥甚至還跟小旬說,如果他做不到,小旬要接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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