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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平安無奈笑道:「魏學明跟小玉說我是一心想立功的人,肯定會跟著她去山上也肯定會進洞裡搜查,死了大家也會覺得我活該,這樣就沒人會再查李貴失蹤的事。僅憑這一點,就可以肯定魏學明跟李貴失蹤脫不了關係。而且小玉還說在李倉死後,小玉爸老杆子做過噩夢,讓李倉別找他,李糧還在李倉頭七給他燒過紙,被李貴發現了。等李貴失蹤後,老杆子又做起了噩夢。」
她嘆口氣:「可現在他們什麼都不肯認了,只說小玉是瘋子,全都是在胡說八道。」
黎旭又把李糧、李倉、李貴的關係,還有他家狀況說了一遍。
「李糧是李家大哥,他在87年11月去魏學明的農藥廠當管事,負責記帳發工資。88年7月李家老二李倉也進入農藥廠工作。89年,也就是去年3月,他發現女友小玉懷孕,孩子是吳鎮長的,小玉說他很憤怒,說要去找吳鎮長問清楚,結果卻留下一封信,就此消失了。」
顧平安補充道:「這封信他放在了大哥李糧的枕頭下邊,是李糧念給母親聽的,別人沒再見過,也沒保留下來。」
賀隊長就說:「也就是說有沒有這封信,或者這封信是不是李倉寫的,存疑。」
「沒錯!」黎旭接著道,「小玉說她聽到父親老杆子做夢時叫李倉饒了他,就以為李倉死了。李貴曾經因為李倉的事找過小玉,還傳出過他騷擾小玉的傳聞。今年4月7號晚上李貴也消失了,在消失前,他跟他四哥打過一架,而且他也曾經說過要去深圳,所以大家都以為他是偷著跑了。」
田所長問黎旭:「那你們確定李貴沒去南邊嗎?別咱們按兇殺查半天,最後他自己又冒出來了,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黎旭道:「如果李貴跑了,魏學明為什麼要讓小玉把小顧帶到山上活埋?能用這種方法阻止警察辦案,李貴不管是死了還是跑了,都跟魏學明脫不了關係。」
顧平安點頭:「沒錯,他們不止一次在阻撓大家找李貴,是李貴母親要死要活,才逼李糧貼了尋人啟事,他以為貼了這事就算完了。見我們還在找,又讓吳鎮長出面,全鎮大搜查,在搜查中劉所打聽了一下李糧的經濟來源,差點被李水全擠進糞坑裡。大搜查過後見我們又請來了市局的黎隊長,他們就設計要讓我殉職,順便讓大家發現李貴留給小玉的信。最關鍵的是小玉說李貴肯定也死了,因為老杆子又開始做噩夢。」
賀隊長有些無奈:「所以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也沒發現李倉和李貴的屍體,基本上所有案情都是魏小玉說出來的,可所有涉案人員都說她是瘋子。據她母親說魏小玉也確實有過精神病史,她家還有醫生的診斷證明。」
顧平安道:「精神病史不代表她是瘋子,起碼不是一直是瘋子,她把跟吳鎮長的每次接觸都列了出來,還有魏學明教她說的那些話,她也記得清清楚楚。」
田所說:「其實只看吳鎮長和魏學明,還有李水全的反應,他們肯定有問題,既然都抓回來了,那就分開審訊吧。」
顧平安道:「不只要審,還要找證據,開發區這邊離鎮上近,麻煩田所長安排一下,把小玉在高中被老師欺負時的校領導找來,那個禽獸老師好像一開始沒受到什麼處罰,後來自己辭職了,還賠了小玉家一筆錢。這裡邊有沒有魏學明和吳鎮長的手筆?還有給小玉接生的產婆,能不能找到她,再順藤摸瓜找到那個孩子,看吳鎮長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田所好脾氣地應著,馬上要安排人去查。
那位賀隊不由道:「小顧這是馬上要高升了吧,官相都顯出來了。」
顧平安一愣,她可能習慣了分派任務,順手就安排下去了,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可她只是個被借調到刑偵隊的小民警啊,而且黎旭就在這兒坐著呢,她實在是越俎代庖了。
「抱歉啊,我沒想指使田所長,實在是差點被活埋,我險些氣炸了肺,想趕緊把這些人審了判了,扔進監獄裡,確實有點急了。」
黎旭幫她說話:「別說小顧了,我都有點急,你們說這李水全膽子有多大吧,居然敢領著近百民兵包圍派出所!我們是真後怕啊,恨不得趕緊把案子審明白了,讓他們受到該有的懲罰。」
這麼一說,大家都表示理解,也唏噓起來。
賀隊嘆道:「魏學明這是土皇帝吧,一年一百塊錢還能養出私兵來。李水全更是不知天高地厚,到底怎麼想的?」
顧平安:「大概在長安鎮囂張慣了吧。」
田所長還安慰他們:「現在嫌犯都帶到開發區派出所了,肯定出不了事,你們都把心放到肚子裡。這案子本來就是長安鎮派出所的案子,小顧一直在跟,別管我還是黎隊都屬於支援,咱們都聽小顧的。」
顧平安心中微嘆,她運氣可真不錯,這兩個派出所還有市局的同事別管人品還是脾性都不錯,有爭執但沒有勾心鬥角。
像小郭小孟那樣的雖然嘴不好,但也沒有壞心思,不然就她這樣一個剛入職不到一年的小民警,動不動就想指揮全局,誰會聽啊,早被排擠到犄角旮旯里去了。
黎旭要先審魏學明,顧平安則帶著開發區這邊的一位搭檔去審小玉的父親老杆子。
除了吳鎮長要晾一晾,其他人也都安排了審訊,把開發區的審訊室和空閒的辦公室占得滿滿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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