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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平安說完又去找於水萍:「你說過衛欣是豬頭嗎?」
於水萍愣住:「沒有啊,我怎麼會那麼沒禮貌?我不知道她跟我丈夫認識,一開始真把她當救命恩人,後來發現她看富義的眼神不太對,我就冷嘲熱諷了幾回,她就沒再來過我們家。」
「你丈夫說過她是豬頭嗎?」
「更不會了,富義也沒那麼沒素質,他從來不說髒話。」
「那你們說過衛欣不夠優雅嗎?」
於水萍更不解了,「我說那幹什麼?我一個單位職工,又能有多優雅?」
她說完突然想到什麼,皺眉道:「我倒是問過她一個殺豬的會賣衣服嗎!不過當時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她把肉鋪關了開服裝店的決定太突然,托我家富義給買了切肉機,才幾個月啊,又不用了,我總覺得她不像是要做買賣,好像只想藉機接近我家富義!」
顧平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剛要走,於水萍又拉住她,「同志,我家富義真是康永平啊?那我怎麼辦?他是不是殺人了?我倆孩子會不會受牽連?」
顧平安無奈道:「如果他真是康永平,一直在你家裡伏低做小的,以後不高興了,想擺脫你們時,會不會又故技重施?你現在最好的選擇是等我們查清楚真相,所以想到什麼要主動跟我們說,好嗎?」
於水萍含著淚點頭,又道:「可我有點後悔了,是不是不該跟你們說那些事,我們都這麼多年了,他就是我丈夫啊!」
顧平安嘆口氣,拍拍她的手:「你做得沒錯,你爸也知道他有問題,早點解決,免除後患不好嗎?」
黎旭讓人把於家老爺子先送回家,於水萍不肯回去,在值班室里等著,她想知道她丈夫到底都做了什麼,原來的於富義又去哪兒了。
黎旭還派人去衛欣住過的福利院查了一遍,那邊說沒發現她有什麼異常,從小到大一直很聽話很懂事,不過結婚後從沒回來過,而且給她介紹對象的老院長早就心臟病發去世了。
田副隊那邊沒有任何進展,那兩個人頭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馮嬌還在找康永平的叔叔一家,也沒有進展。
鄒卓在耗著康永平,現在大家都不再叫她於富義,而是稱呼他的原名康永平,可他還是堅稱自己就是於富義,還紋絲不動地坐在審訊室里,管警察要證據。
顧平安跟黎旭說:「雖然楊前輩說衛欣很難審,可我還是覺得衛欣比康永平更容易開口,她在這段感情里用情更深,失去也最多。後來改變作案方式,肯定也是因為感情上的變化,我猜她對康永平由愛生恨了,那兩名受害者很明顯是於水萍的替身。難道她想跟康永平重修舊好,卻被拒絕了?」
黎旭皺眉:「可她該恨的不該是康永平嗎?還是說她覺得康永平是被於水萍搶走的?」
「於水萍在衛欣面前說過『一個殺豬的怎麼去賣衣服』,這在衛欣看來可能是侮辱。黎隊,我想再去審審她,我們要讓她清楚,康永平已經不值得期待,只有這樣她才會徹底崩潰,把真相說出來。」
黎旭卻道:「我覺得不會這麼容易!監獄有普法活動吧,她應該很清楚招認了這兩起殺人罪的話,她會是死刑!只要我們查不到線索,她就有機會逃脫,她怎麼可能會認?」
他說著嘆口氣:「不過還是先去試試吧。」
於是兩人又進了審訊室,衛欣本來在盯著牆上的字發呆,一見他們進來,馬上把眼閉上了。
黎旭不由笑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衛欣,你可以放心,這八個字百分百保真,可以坦白了嗎?」
「坦白什麼?因為我高價賣給你同事一身衣服,她心裡有怨氣就把我抓來審?我有什麼好坦白的?你們想寬就寬想嚴就嚴,我一個老百姓除了受著,還能怎麼辦?」
顧平安無奈道:「那身衣服並不貴,你可能不知道,我家是暴發戶,一百塊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衛欣可能沒想到她會如此回答,不禁呆了一瞬。
顧平安對她的要求是不閉眼就行,於是沖她笑笑,接著道:「我爸也是殺豬的,我們單位的人都知道!他以前在國營屠宰廠,後來出來自己單幹了,沒兩年就建了個小廠子,家裡真不缺錢。」
她說著嘆口氣:「衛欣,我去你店裡時對你態度不好,就是急著想把案子查清楚,因為我煩了他們總提我爸!一發現受害人的頭被人換成了豬頭,他們就開始懷疑我,還嘲諷我家是暴發戶,我爸是殺豬的!」
黎旭在一邊苦笑,也就老田嘴賤說了兩句,也不是懷疑她,只是顧平安太耀眼了,有時候會讓老刑警都自愧不如,對她說話可能帶了些情緒。
不過他知道顧平安說這些是為了跟衛欣拉近距離,這個黑鍋不背也得背。
於是他乾脆主動背鍋:「大家只是開玩笑而已,小顧,你沒必要這麼敏感吧。不是都跟你道歉了嗎?」
顧平安還沒說話,衛欣沖他冷笑道:「什麼叫敏感?殺豬的怎麼了?跟豬有關的案子,你們就懷疑她?這什麼破警察?你現在把道歉說得這麼輕鬆,恐怕當時也沒多大誠意吧!」
顧平安聽衛欣激動地維護自己,想配合點擠出淚來裝裝委屈,可她又不是淚腺體質,更沒演員說哭就哭的本事,只能裝著惶恐的樣子沖衛欣擺手,「謝謝你,不過麻煩你別這麼說我們黎隊,他人很好,可能我是新來的吧,他照顧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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