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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太守規矩了,平時大聲說話都很少,這也就導致江畔看到太子,滿腦子都是什麼尊卑禮,長幼禮。
「皇兄。」太子先叫了齊重衍,然後才朝江畔點點頭,叫了聲,「皇嫂。」
他似乎並不在意齊重衍有沒有向他這個太子行禮,也絲毫不在意江畔的行禮行的對不對。
而齊重衍面對太子時話總是很少的。
他不願被王府外的人看著他人被抱來抱去的,所以他下馬車全靠擎彥和小廝抬下來。
進入國公府,墨宴還沒有正式開始。
未婚嫁的男女皆是分開安排在不同的院子裡。
等宴會開始,才短暫地聚在一地,以屏風隔開。
既是墨宴,來參加宴會的人自然是要展示詩詞畫作的。
一開始都很和睦,彼此展示才藝。
女子作畫,男子賦詩,或是女子作畫,男子實名投票選出優勝者。
打破這和諧畫面的是沁安公主那道極為針對性的話:
「尊親王王妃今日是沒來嗎?」
沁安公主眼睛直直看著吃糕點的江畔,笑道,「看來是沒來了,真是可惜,記得上回本宮辦畫宴時,王妃可是大言不慚地說太子妃冒充她,要求太子妃歸還虛實畫師之名的。」
第27章 冒充
「文國公府的墨宴,本王妃怎麼會不來呢。」
江畔眨了眨眼睛,口吻略有些無奈,「我知道沁安公主急,但請公主先別急,你瞧你這急得眼神都不好了。」
雖然只是墨宴,但文國公不比別家,何況如今國公家兩個公子都在朝堂入職。
一受寵言官,一吏部侍郎,太子都想拉攏,旁人又豈敢輕易得罪?
沁安公主冷哼一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沁安還以為經過上次的事情,王妃不敢出來見人了呢。」
這話一出,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齊重衍眉頭皺了皺,厲聲道,「本王的王妃想要出來見人,難道還需要你同意嗎?」
說話沒輕沒重的,就該讓王妃的寵物爬她屋,嚇她兩下。
「皇兄……」沁安一聽,整個人都有點愣住了。
她這冷臉大皇兄喜歡的人不是一直都是玥玥嗎?現在為什麼要替江畔說話?
難道是玥玥私底下又給她妹妹求情了?
沁安抬頭,看了一眼江玥,忍不住嘆氣搖頭。
玥玥對她妹妹這麼好,可她知不知道她妹妹背著她做了什麼啊。
對方可是一點都沒把你當姐姐,到處散播你的謠言呢。
同樣驚訝的還有江畔。
「天,我的賢夫,你怎麼突然會說人話了?」江畔恨不得抱著他親上一口。
男人這改變可真是喜人啊。
顧及著周圍的人,江畔最終還是沒有太放肆,只豎起大拇指,小聲道:「說的不錯,繼續保持,回頭我獎勵你。」
齊重衍抿了抿嘴,頭輕側著望著她,也低聲道,「王妃沒事少讓那些個蟲物鴉鵲出現在本王床前,這便是對本王最大的獎勵了。」
「哎呀,不要被我昨晚嚇到了,其實我就是仙女下凡來渡你的,那蛇什麼的,都是我的寵物。」
齊重衍:「………」
江畔和他視線交匯著,瞧著他沒有再說話的意思,拿起一塊糕點繼續吃。
畢竟,吃飽了才能唱戲。
江畔眼神若有若無地瞥向江玥,笑容燦爛。
場上,除了太子太子妃,王爺王妃,幾乎都是男男女女分開坐在一處。
這會兒,世子看著伸長脖子想要探過來女眷這邊的男客,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僕人。
僕人將分割男女的帘子撤走。
世子起身,走到中間朝兩邊作揖行禮。
「既是作詩賞畫,沒道理隔著屏風才能賞,在場這麼多青年才俊,妙齡佳人,要都這麼矜持保守,被各種禮儀束著,在下的墨宴未免也太過刻板單調,那可真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沁安立馬接過話,語氣輕緩,聲音柔和,「文滄世子所言極是。」
連著兩天事事不順的江玥,沉不住氣地開口道,「許久沒有作畫了,看著這麼多人作畫,本宮都有些手癢。」
江畔挑了挑眉,明白對方是迫不及待想要唱戲了,連忙給她搭台子道,「是沁安公主那次辦宴沒讓太子妃出風頭還是怎麼著?許久…原來三四天也可以被稱為許久,本王妃受教了。」
「那日出盡風頭的難道不是王妃嗎?」沁安目光一下子鎖定在了江畔身上,「上次王妃搞砸了沁安的宴會,這次不如讓太子妃和您比上一回?也好讓沁安也瞧瞧王妃是哪來的顏面冒認虛實畫師。」
江畔剛要開口,江玥就板著臉制止道,「沁安不是答應過不會再提這件事嗎?」
沁安公主不服氣,「皇嫂,這事整個南朝都已經知道了,還有什麼不能提的?」
江畔真心真意地附和,「就是就是,整個南朝都知道了,姐姐貓哭耗子,裝什麼慈悲呢。」
江玥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不等沁安為她說話,文滄世子就又站了出來。
他朝沁安微微頷首,道,「公主所言,在下其實也有所耳聞,不瞞諸位,在下收藏了許多畫作,其中就有幾幅出自虛實畫師之手。」
話落,幾個小廝就將畫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