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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什起身,手依舊攥緊繩子。
他惡狠狠地道:「你個下賤的南人,對我的凶疤做了什麼!」
話音剛落,一把利劍猛然飛來。
疤什急忙避開,卻還是被劃傷了手臂。
汐顏幾人驚呼:「王爺!」
江畔抬頭望去,只覺得這個世界偏心,單單只給齊重衍一個人開了美顏。
「出宮路過此地,不巧聽到有人對本王的王妃出言不遜。」
齊重衍雙眸似是凝上了一層寒霜,他朝疤什的方向冷冷一瞥,寒聲嗤道,「本王竟不知燐國人行事如此放肆,在王妃面前,連基本的尊卑、禮儀都沒有。」
淵使者見情況不妙,趕忙丟下疤什,上去解釋。
只是沒等他開口,就聽到齊重衍拔了旁邊擎彥的劍,殺氣騰騰地說道:「聽聞京城有畜牲鬧事,多番驚擾百姓,本王……」
「等等!」
江畔哪裡看不出來他要斬虎。
她插話,給他示眼神,「王爺,這是我們家的小白啊!」
小白?齊重衍冷漠的表情難得破裂。
見江畔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他有點無奈,但又不得不改口。
「本王得知是自家王妃的寵物,實在是心有難安,這幾日進宮也是想著求父皇賞個大點的園子給……給小白住,不曾想,這剛一出宮就看到你們在為難本王的王妃。」
齊重衍有點說不下去了。
他抿了抿嘴,雙眸冷冷一眯,目光繼續幽深的盯著那位淵使者,「雖說你們辱罵了王妃,但本王體諒你們是因為受到了小白的驚嚇,恕你們無罪。
小白是本王與王妃的愛寵,本王日後會多加看管,至於剛剛對王妃出言不遜的人,本王也希望閣下能帶回去好好調教,免得日後本王一個不順心,就給失手殺了。」
淵使者:「……」
疤什氣急敗壞地跳腳,「你們!你們是一夥的!」
擎彥冷臉呵斥:「放肆!竟敢污衊王爺!」
齊重衍低垂下眸,心想:也不算污衊,他和江畔本就是一夥的。
「淵使者,我疤什……」
淵使者打斷他的話,「你還不住口!」
疤什瞪了瞪眼珠子。
忽聞江畔笑著招手呼喚,「小白過來,我們回家了。」
疤什下意識低下頭,只見手中的白虎忽然變得暴躁起來。
它瘋狂掙脫繩子,狂甩頭。
疤什見狀,拼命拉住繩子,只是沒一會兒,還是讓它給掙脫了。
他試圖攔住它,卻不慎被咬傷大腿。
疤什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這一天。
自己的寵物從半空里躥飛過來,兩隻前爪按在他胸膛上,瘋狂撲咬他的大腿。
疤什跌倒在地,捂著腿上正在不斷流血的傷口。
他的鼻孔扇動著,大張著乾裂的嘴唇,受驚的劇烈喘息。
待白虎走到江畔腳邊,收起戾氣,乖順地臥趴下來後,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回過神來後,他高聲問道:「你…你是馴獸師!?」
這話一出,淵使者不禁眯起眼睛。
南朝也有馴獸師?
看來,他得傳個信息回去了。
「對,我是馴獸師!」注意到周圍有人在偷看,江畔認真地點頭。
她確實想要這白虎。
但她也不想真的讓南朝的百姓覺得這傷人的老虎是她的。
她可不想替燐國人背鍋。
既然不能讓別人覺得是她的寵物,那就只能是她路見不平,強收愛寵了。
疤什很想再說些什麼,只不過嘴巴張了半天他也沒說出來。
沒辦法,淵使者只能走過去,在他耳邊輕聲道,「別忘了燐王的計劃,這白虎本身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的,沒了就沒了,大事為重。」
說完,淵使者回過頭對著齊重衍各種陪笑道歉。
燐王交代過,他們可以放肆,但不能在太子王爺這些位高權重的人面前放肆。
不然計劃還沒施行,就得……
疤什心裡不服。
可現在白虎不聽他的,面前的人又是王爺,他就是再不服也沒地撒氣。
最後,他只能在淵使者的勸說,給江畔等人賠罪,還肉疼的將凶疤拱手讓人。
他站起來,又歪倒下去。
腿像抽了筋,剔掉骨頭一樣,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淵使者看不下去了,叫了兩個人去攙扶他。
就這樣,一行人狼狽離開。
江畔沒搭理他們。
她彎下腰,摸了摸白虎的腦袋,然後笑眯眯地抬頭,望向最前方的男人:「老婆,你怎麼來了?」
少女望過來的眼眸,清澈得像是波瀾壯闊的大海,看得齊重衍耳朵直泛紅。
他躲開她的目光,莫名有點不好意思。
他低聲道,「本王路過。」
擎彥:王爺又騙人!
江畔挑著眉,眼裡笑意不止。
她走過去,把他抱起來,然後輕輕放到大白虎的背上。
本就矜貴的男人,看上去更加矜貴了。
見齊重衍肉眼可見地僵硬了一下,江畔捏了捏他的手,安撫道:「放心,它現在聽我的。」
第97章 花痴女汐顏
稀稀拉拉幾個人的大街,立時被一成年巨虎侵占。
世人皆知老虎殘暴,喜愛生肉,專愛找老弱病殘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