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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歸勾唇一笑,神秘的望了望宮殿之內。
「他睡著了,還在睡呢,放心吧,我有他的令牌,哪裡都能去。」
顧寒昨晚其實並沒有睡,他總覺得自己是摟著祁連溪睡了一個晚上,儘管他心中真的很明白這就是他的小歸。
今日一大早,天還未亮,顧寒就召來暗衛傳令下去,免了這半個月的早朝,所以他也不用去上朝了,只需要處理一些重要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小事暗衛會處理,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屍香魔芋的藥效完全沒有半分褪下,和龍床不一樣,顧寒現在看誰都是祁連溪的樣子,如果上朝……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將那些人全殺了。
索性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所以顧寒只是有些頭痛而已,並牢記不能吃寧歸給的任何東西。
而之後……他就睡著了。
沒錯,是真正的睡著了,寧歸當時還很驚奇的喊了他幾聲,結果發現推都推不醒,仔細看了一陣子,她估計大概是後遺症罷了,恐怕要幾個時辰之後才會醒,於是她臨時改變了主意,摸出了顧寒的貼身令牌,把可憐的西陵皇獨自丟在了床上。
大概周遭還有很多暗衛存在,她出不了王宮,不過寧歸根本就不在意,她只是出去浪一浪而已。
哦,還帶著她家狗子。
她準備去找連城白敘舊,當然,這個決定暫時沒有告訴她家狗子,她只是說出去玩而已。
連城白此時就住在西陵王宮,而且是王宮之東,一個很偏僻的宮殿,龍床也不知道為什麼,西陵王宮裡總感覺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偏僻之地,他總覺得都存在著一些很嚇人的東西,比如當初的顧相離。
但連城白住著的地方和顧相離又有些不同,雖然都是偏僻之地,但連城白所居住的宮殿守衛很森嚴,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西陵王宮的一大禁地,雖然寧歸從前也沒發現還有這個地方,不過她現在發現了。
顧寒給暗衛下的命令,就是時刻守著寧歸,在他不在的時間裡,保護寧歸的安全,以及不能讓她離開王宮,至於這些禁地什麼的,到沒有限制,不是他忘記了,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昏睡的一天。
屍香魔芋,給你極致好睡眠。
於是寧歸正大光明的把他身上以及他收著的令牌全拿出來了,畢竟顧寒宮殿裡的隱秘之地從來沒有瞞著她。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寧歸此時有逆反心理,這些令牌能讓西陵瞬間大亂。
因為其中不止有顧寒的貼身令牌,還有兵符,以及暗衛的令牌,連龍床都不知道,他家宿主這麼能幹,簡直坑人不商量。
正如寧歸自己所說的那樣——我是不是很棒棒?
何止棒,簡直炸裂了好嗎?特別是當龍
床知道垃圾宿主來見的是連城白之後。
他心中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並且想跑,可是垃圾宿主死命的拖著他,看著柔柔弱弱的,氣力大得嚇人,硬是用上了顧寒的貼身令牌,並且把龍床君給拖了進去。
而連城白當時在做一件很文雅的事情,他在繪畫。
寧歸來拜訪的時候,他已經畫完了一副尋柳圖,正在為這幅畫題字,見著寧歸,他有些驚訝。
他以為他不會在這西陵王宮裡見到她,畢竟顧寒是不會允許的,可事實總和人們想的不一樣。
寧歸對他揚了揚手裡的令牌,笑著說:「他睡著了,所以我就拿了他的令牌過來看白叔。」
「哦?原是如此。」
連城白也真的不驚訝,甚至沒有問一句有關的話,就請他們坐下,神色自然得簡直像是春天馬上花開之時在桃花樹下坐而論道,那等翩翩之姿,令人沉醉。
……如果龍床沒有一開始就看見他的鬼臉的話。
寧歸是很開心的坐下了,然而龍床則躲在她身後,雖然連城白臉上已經沒有了那種恐怖的模樣,可是他經過了昨天一晚上的薰陶之後,他對於這個人已經只剩下防備和驚懼。
畫皮再美,也不可能吸引他的,只是他被迫不能離開而已。
而垃圾宿主已經開啟了坐而論道模式。
「白叔,上次我弟弟沒醒,所以沒能感謝你,我這次特地帶他來道謝,謝謝你救了他。」
垃圾宿主一臉正色,並且把驚恐的狗子拉了出來,放在連城白面前。
「狗子,快謝謝白叔。」
……狗子幾乎要被她嚇死,而且他並不想說話。
龍床沒有說話,他只是一臉驚恐的看著笑得一臉溫文儒雅的連城白,心中一邊詛咒垃圾宿主。
而連城白則是很溫和的笑道:「不必如此客氣。」
龍床現在幾乎已經不期待垃圾宿主能做些什麼,或是識別真相,他現在只想快速遠離這個地方,以保全性命。
一看見連城白笑他就滲得慌。
「白叔你人真好。」
垃圾宿主依舊開著欣賞模式,一路讚嘆,然後她提出了一個請求。
「白叔,我此番身陷西陵,行事也諸多不備,顧寒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我倒是沒有什麼危險,可我弟弟……」
她說著說著露出有些黯然的表情。
「我弟弟年紀還小,我實在不放心他在這西陵王都之中,不知……我能否將他託付給你?」
「……」
龍床簡直驚呆了。
你說什麼?託付給連城白?把我交給一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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