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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內心非常恐懼,可他不能將這份恐懼傳染給寧歸,那些擔憂他一個人承擔就可以
了,他只想看著她好好的。
祁連溪雖然面色憔悴,但依舊對她綻開一個溫柔的笑,用輕柔的語氣撫慰她。
寧歸安靜的看著他,難得沒有說什麼其他的話,也沒有像龍床想像中的那樣,只是很安靜的看著,然後她輕輕的說:「我沒事,我不會死。」
龍床覺得宿主大概是吐了幾口血,把自己吐正常了,不然怎麼會這么正常的說話,還安慰祁連溪。
「嗯。」
祁連溪輕輕點頭,但他並沒有松下心緒,畢竟之前寧歸著實將他嚇到了。
「我的小歸會長命百歲的。」
他擁抱著寧歸,像是抱著一件易碎的寶物。
寧歸乖乖的窩在他懷裡,非常安靜,沒有再說話,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靠在他胸前,睜著眼睛看著馬車外的飛逝的景色,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龍床本來想問問她,畢竟他也憋了這麼久沒有說話,即便說話也沒有人聽得見,不過看著垃圾宿主這個樣子,他又覺得不太好打擾,難得宿主正常一回,他怕把她從正常的氛圍里叫醒了。
於是龍床默默的走到垃圾宿主的旁邊,也坐下來,跟她一起看著窗外的景色,心中突然生出無限思緒。
坐著半響,在這樣靜謐卻有些溫柔的時間裡,他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他聽到了宿主吧唧嘴的聲音。
嗯?
這聲音怎麼感覺怪怪的?
龍床轉頭望去,沒錯,宿主確實在吧唧嘴。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寧歸安靜乖巧的把頭靠在祁連溪的胸前,頂著一臉蒼白的臉色,慢慢吧唧著嘴。
「……」
這個動作……貌似有點違和吧?他剛剛覺得垃圾宿主正常了,這又是在幹什麼?
「宿主……」
龍床小心翼翼的問她。
「你餓了?」
「沒有啊。」
寧歸輕快活潑的聲音在他腦海里響起。
「這個血漿蠻好喝的。」
「……」
他是不是聽錯了什麼?不然怎麼感覺畫風有點不對勁呢。
「你回去問問主系統在哪裡買的,還是草莓味的,喝起來帶感,真可惜,大部分都被我吐了。」
龍床:「……」
他聽到了什麼?
血漿?那不是辣雞宿主自己的血嗎?他看她臉色那麼蒼白,還以為她真的吐了好幾口血,不然怎麼會暈倒?
「對了,再問問有沒有蘋果味的,總是吐一個味道的血有點膩。」
「……」
龍床心裡臥槽了一萬句。
看到沒,這就是撿來的和親身的兒砸的區別。
他擔驚受怕,被宿主威脅,時不時要看場苦情劇,中間還插播幾集懸疑劇,剛剛還無比可憐辣雞宿主的男人,認為主系統認真起來宿主也是很可憐的,畢竟要被迫吐血,結果……
果真是親兒砸吧?對吧?吐個血都怕垃圾宿主不喜歡還要弄成草莓味,你怎
麼不直接讓她的肉帶蓮藕香?直接啃不是更有視覺效果?反正她也不會介意。
寧歸吧唧完嘴,大概是回味了一下自己吐的血的味道,終於頂著柔弱蒼白的臉頰從祁連溪懷裡抬起頭來,很是乖巧的道:「祁祁,我餓了。」
不等祁連溪開口,她又說:「祁祁,我想吃燒雞。」
龍床:「……」
燒雞燒雞,天天燒雞,怎麼不直接變成燒雞,這樣就能天天吃了,自己舔自己不就好了。
他現在對於垃圾宿主和主系統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就這麼讓他做一個厭世的系統好了,他要報社,他要仇視這個世界上的一切東西!
龍床神情憤怒的坐在一邊,看著祁連溪溫柔對垃圾宿主笑著,然後回答:「好。」
那模樣別提多寵溺了。
龍床覺得自己更厭世了。
他現在看到所有東西都覺得無比的討厭,還好?好個屁,明明快要死的人了還想吃燒雞?祁連溪你就不會懷疑一下嗎?有哪個瀕死的人像垃圾宿主這樣活潑的。
再這樣下去,龍床覺得自己一定會變成懟天懟地懟世界的惡毒系統君。
不過他怎麼想其他人是不會知道的,寧歸更不會在乎,因為她正在愉快的吃著燒雞,沒空理龍床的憂鬱。
祁連溪倒是滿眼笑意,起碼還能吃的寧歸比起虛弱躺在他懷裡的寧歸要好太多太多,只要她活著,只要她還能睜開眼看看他,什麼都可以,什麼都已經無所謂。
所以……祁連溪以一種近乎於慈祥的笑容,看著寧歸盯著蒼白的臉色,把手上半邊燒雞就這麼啃完了,他覺得很正常,這才是正常的她,有著生命力的她,當然了,覺得正常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旁邊圍觀的絡秋等侍衛就覺得見了鬼。
快要死的人還能胃口這麼好的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那燒雞簡直像她的真愛。
而且吃著吃著寧歸還不忘招呼祁連溪。
「祁祁,你也吃啊,別餓著了。」
……龍床簡直想哭。
你特麼真愛他,還記得讓他別餓著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啊!我也很辛苦的,你都沒有問過我一句!
「龍床,你餓嗎?」
……辣雞宿主簡直就像他肚子裡的蛔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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