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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還有看不見的龍床君。
寧歸站在大殿的中央,遙遙的望著正襟危坐在王位上的西陵皇,雖然這個靈魂也是叫顧寒,但明明是同一個身體,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顧寒的眼中永遠透著瘋狂之色,哪怕他用平靜來做偽裝,他的眼眸永遠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但西陵皇不同。
哪怕是同一個身體,他給人的感覺也是強大,但卻睿智的,他沒有顧寒的瘋狂,若是沒有顧寒和寧歸這個意外,龍床敢肯定,這個真正的西陵皇一定會成為千古一帝。
儘管除了太玄之外,還有祁連溪的存在,但祁連溪更多是邪肆,不論他們相鬥誰贏誰輸,西陵皇擁有著一個皇帝該有的所有東西,冷酷和博愛,無情和有情,睿智和英明,他可能不會像顧寒那樣為了心中所愛而癲狂,也不會像祁連溪一樣,為了肆意而將天下當做遊戲,但他無疑是最適合主宰這個天下的,他一定會是一個最好的皇帝。
但……所有一切從『女王創世系統』綁定上寧歸的時候開始,就註定了顛覆,這個世界的歷史只能重寫。
原本的西陵皇儘管沒有被顧寒的靈魂吞噬而消亡,但多多少少這兩個同存與同一個軀殼中的靈魂相互影響了一些,不然的話,西陵皇對於寧歸的好感度也不會一開始就有50點,從逐鹿天下的位置來看,寧歸與西陵皇還有祁連溪,他們三個本就是敵人。
可惜,現在一切都要重新計算了,就連龍床,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接下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反正不毀滅就算不錯了。
而他思索之間,寧歸正在與顧寒對視。
或許西陵皇自己沒有什麼感覺,但寧歸在看著他的時候,分明從他眼中看見了一閃而逝的黑暗,如此心驚的顏色,恰似顧寒的眼睛。
但那黑暗只是閃現了一瞬,快得像是錯覺,當然,寧歸看見了也不會怎麼樣,想要她對此感到驚訝或者是其他的情緒,那是不可能的。
真正的西陵皇顧寒與她對視了許久,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大殿中的燈火突得閃了一下,而下一刻,他突然開口。
「你沒有死。」
這是一句肯定的話,而非疑問,而且龍床覺得他對寧歸說話的語氣很奇怪,明明這也只是第二次見面不是麼?但這種感覺又不像是熟稔。
而不等寧歸回答他,他又接著說話。
「孤有的時候實在是很好奇,你們究竟是來自於哪裡?莫不是傳說中的鬼神?」
「鬼神?」
寧歸的語氣稍稍提了一些,似乎是在質疑他所說的這個詞。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神。」
「若沒有鬼神,那麼你們從何而來?你恐怕並不是真正的安陽公主吧。」
西陵皇顧寒從王座上走下來,站在寧歸身前,只是他雖然不在王座上了,但寧歸仍舊需要仰視他。
她皺了皺眉頭,似乎不太習慣仰視別人。
「我和顧寒不一樣。」
她忍不住退了幾步,視線看起來平了許多。
「他或許是趁你之危,但我不一樣,安陽公主已經死了,她不甘心就這樣死去,所以我代替她活下去,我和顧寒,我們是不一樣的。」
寧歸將目光放在大殿角落的宮燈上,看著那昏黃的燈火,眼中浮起無法壓抑情緒。
「我也以為我會死在那片火焰中,可或有天意,我居然活了下來,別把我和顧寒放在一起相提並論,我確實是為了逃避他才來到這個世界的,但我繼承了安陽公主的身份,就會為她活下去,她想要保全太玄,我便盡力而為,沒錯,顧寒是因為我才來到這個世界,如果你要因此而怪我,我別無他話。」
她眼中浮起些許濕潤,但依舊將那些濕意很快的掩去,她回過頭來重新注視著西陵皇顧寒。
「如果你想殺,我不會束手就擒的,無論我能不能再回到太玄,但就算是為了把生命延續給我的安陽公主,我也不會放棄。」
西陵皇顧寒看著她的眼睛許久,但她沒有退縮分毫,終於,他移開視線。
「孤不會對你怎樣,上一次,也算是你救了孤,孤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顧寒是顧寒,你是你,孤還不至於遷怒。」
「滴,西陵皇顧寒(真)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65(受另一靈魂影響)。」
「謝謝你。」
寧歸低下了頭。
「我為太玄萬千百姓向你道謝。」
「不必。」
西陵皇顧寒一甩衣袖,轉過頭去,重新登上了王座的階梯,他俯視著站在大殿中央的寧歸,良久,他喚來太監。
「帶她離開。」
但寧歸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深深的凝望了他一眼,最後留下一句話。
「希望有一天,我們不會兵戎相見。」
顧寒只是安靜的坐在王座上,沒有回答她,而她接著便和領路的太監離開。
王座和大殿漸漸被拋在了身後。
走到一半,龍床在半路上問她:「宿主你就這麼完事了?就只和這個顧寒說了幾句話而已,你都沒有做什麼誒!」
「做什麼?」
寧歸淡淡的反問他。
「呃……就是你平時做的事啊,我還從來沒看見你對攻略對象這麼好的,隨便哈拉幾句有的沒的就離開了?」
這完全不像他家變態宿主的風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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