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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不舍和不甘全都隱沒在垂下的眼眸里,沒有人看到。
「滴,懲罰任務:三個月之內,集齊十個真愛之吻(必須是攻略對象主動親吻),任務獎勵:無,未完成懲罰:抹殺,恭喜宿主,已完成十分之六。」
龍床:「……」
算了,他早就習慣了,畢竟寧歸是主系統的親兒砸。
那些溫暖和心跳都被楚鈴兒埋入心底最深處,不得顯現,斂去所有的情緒,她強忍著離開那個少女,目光卻在那一瞬間變得深沉起來,那些年歲的孤寂和痛
苦,此刻都化為心中的恨意和深沉,但她將之深埋在心底。
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顧寒眼中那怪異的感覺散去,但心底的思慮卻一直沒退去,反而更深了。
他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圖謀不軌,而她最後一眼裡,埋藏了太多的心思,那種目光,他似曾相識,似乎重見了那個跟他爭奪軀體的另一個顧寒。
這是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他甚至想著下一刻就在寧歸看不見的地方將這個女人解決掉。
「嗯,鈴兒,去過你想要的生活吧。」
寧歸輕輕點頭,眼中滿是感慨,似乎在為眼前的女子欣慰,又像是將自己的心愿寄托在別人身上,因為她是沒用自由的,所以想要讓楚鈴兒自由。
只有處在另一個空間裡的龍床君聽到了她自心底發出的讚嘆。
「被黑暗染上顏色的靈魂,美妙的就像琴弦上跳躍的琴音,一點一點的,陷入無邊的深淵吧,黑暗來臨的那一刻,便是永恆。」
她溫柔的眼眸里,有一種自極度溫柔中誕生出來的黑暗,那是一種能將人溺斃的顏色,可惜無人能看到。
楚鈴兒最終還是離開了。
她只是楚家嫡女,一個無權無勢的西陵后妃,若是真的對寧歸有所窺探,恐怕先死的是她才對。
想要的東西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不讓任何人知道,直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才能放任它生長,一點一點長成遮天蔽日。
到了那個時候,大概便是這個世界顛覆的時候了吧。
成功的又埋下了一個地雷,寧歸笑著看她離去,旁邊顧寒表情莫測,而龍床本能的覺得這件事還沒完。
自從寧歸來到這個世界上占了安陽公主的身體之後,龍床就發現不僅是她,連這個世界的其他人都開始變得看不懂起來,她就像一個巨大的BAG,身上帶著病毒的原體,把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染上了一種叫做『黑化神經病』的毒。
嗯,這是龍床打的比喻,不是他的原話,這種話他是一向都不敢說的。
「寧歸,回去吧,你再休息一番,我去命人準備些吃的,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顧寒用輕柔卻不可叛逆的姿勢將她的視線從楚鈴兒離開的方向扭了過去,重新
向內殿而去,阻斷了她想楚鈴兒的思緒。
他含著笑意,目光卻莫測。
當然了,寧歸也就當做了看不懂的樣子。
她回到內殿,開始安靜的躺在顧寒的床上休息,這張床她其實睡過很多次,但這還是第一次被顧寒守在床邊,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看著她沉靜的睡顏,從前都是被人強迫的摟著,臉還要埋在他懷裡。
相比於那個一言不合就親親親,抱抱抱的顧寒而言,這個顧寒簡直溫柔到不可思議,龍床是很喜歡的,就是不知道寧歸喜不喜歡,畢竟他家垃圾宿主向來都是更喜歡妖艷賤貨的。
待寧歸呼
吸平穩,似乎進入了睡眠狀態之後,顧寒臉上的笑意漸漸褪了下來,他輕輕走出了內殿,喚來太監總管。
「顧相離如今在何處?」
「回陛下,王爺此刻正在他的寢殿之中,已有太醫前往。」
「呵。」
顧寒輕笑了一聲,聲音中滿是陰霾。
「這等無恥之人,還需要什麼太醫?倒不如死了乾淨。」
總管不敢接話,只是低著頭顱,等待君王之令。
「傳令下去,暫不准他出寢殿一步,等孤下令!」
「是。」
太監總管頭低得更低了,彎著腰慢慢退下,只留獨自站著的顧寒還一臉冰冷的站在原地,他目向顧相離宮殿的方向,滿眼厭惡。
「不詳便是不詳,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在他身後的內殿裡,寧歸突然睜開眼睛,帶著一種恐怖片裡的驚悚,在龍床瑟瑟發抖的目光中無聲的笑,毛骨悚然。
真是一個……讓她喜歡的靈魂啊。
她帶著肩上的傷,和心中的『創傷』,安心的在西陵的皇宮中休養了起來。
而她休養的這些時日之中,還發生了一件大概也會讓她很感興趣的事,可惜寧歸併不知道這件事。
當初被阻隔在西陵王宮之外的連城玉,他並未原路返回,回到原本所在的城池,而是在秋郁的勸慰之中,繼續向著太玄而行,因少了寧歸,他們快馬加鞭,連人趕路,很快便到了太玄的皇城。
其實就連連城玉自己也不知道,他這樣做,是不是因為秋郁公子的那句話。
「她不會留在西陵的,若是公子還想見到太玄女皇,不如繼續往皇城而去,我想……她一定會回到那裡,那時,便能再見到她了。」
只因為這一句話,他便真的快馬加鞭趕往太玄的皇城,等那段瘋狂的趕路過去之後,他已經來到了太玄的皇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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