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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床又喊了她一聲,仍是沒有反應。
但他不能離開宿主,被迫跟在她身後,看著她一路穿過迴廊,來到客棧的樓下,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那開門時的『吱呀』聲在白日裡聽起來還沒有什麼,可一到了晚上,這聲音總感覺滲得慌。
已至夜半,寧歸獨自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微微的月光灑在身畔,她長發如瀑,白衣勝雪,如此看來顯得頗為驚艷……才怪!
在龍床眼裡就是一個阿飄遊街的樣子,不對,是貞子遊街!
大晚上的她想幹嘛?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也絕對不會以為垃圾宿主在夢遊就是了,畢竟夢遊者是不可能給別人下藥的。
寧歸靜靜的穿梭在靜默的街道,看似毫無目的,但卻有著明確的方向,這一點龍床也是看她走了一會兒才發現,而且她的目標也很驚悚,就是城鎮外的亂墳崗。
當看到那些雜亂卻高聳的墳頭之時,龍床簡直快暈過去了,媽的大半夜不睡覺來這裡幹什麼,你想挖人祖
墳啊?
他嚇得小心肝都在顫抖,但垃圾宿主熟視無睹,連眼神都沒變一下,就這麼踏著墳山走了進去。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寧歸停了下來,目光靜靜的看著前方不遠處,龍床順著她的目光望去。
同樣是一身白衣,同樣是一頭黑髮如瀑,身形挺拔,衣袂在微風中稍稍揚起,若是換個場景,比如說高山之巔,比如說明月之畔,那活脫脫就是個謫世諸仙的模樣,可是……這裡是亂墳崗啊大哥。
龍床的牙齒放肆的抖動,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那個一身白衣背對著他們的人,不,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或許是聽見了垃圾宿主的腳步聲,他轉過頭來,並不是龍床想像中的貞子模樣,而是一張人臉,準確來說,還是一張頗為俊俏的人臉。
月光有些模糊,看不清長相,但不知為何,龍床就是看見了他唇邊勾起的那一抹詭異的笑,然後那個人將身體稍微傾斜,靠在一塊墓碑上,滿含妖肆的開口。
他說:「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
龍床的顫抖在那一瞬間停了下來。
他終於知道這個鬼是什麼東西了。
滄、時、月!
果然,這麼不正常的東西除了他家垃圾宿主也就只有這麼混蛋了!
還人約黃昏後……約你麻痹,這是半夜好嗎?這是亂葬崗好嗎?你特麼睜眼瞎啊!
然而他的憤怒註定是沒有人傾聽了。
滄時月走近寧歸,很是風流的挑起她耳邊的一縷頭髮嗅了嗅,唇邊的笑意一直沒退下去過,他滿眼愛意。
「我就知道小可愛能看懂我刻在街邊的圖案,你看,這個世界上,除了你,還有誰能與我這麼默契?」
默契個屁!
龍床暗自吐槽。
這是默契嗎?明明就是神經病和神經病嘛。
「滴,滄時月好感度+20,當前好感度:50(同類)。」
可偏偏滄時月的好感度確實加了,而且還加了許多,所以說神經病的世界龍床是真的理解不了,畢竟他是個正常系統。
「有事?」
這個時候的宿主君倒是非常的冷漠,頗有一種天王涼破的霸道總裁風,說話的時候下巴微微上揚,目光冷靜而睿智,有一種天塌不驚的氣質,即便現在是在亂墳崗,即便是夜半無人,即便她比滄時月矮了許多,她都像坐在王座上俯視低下的臣子一樣。
龍床忍不住叫了聲好。
看到沒,這才是他家宿主的正常模式,高貴冷艷,英明睿智。
可惜他的得意只維持了一分鐘。
因為一臉高貴冷艷的寧歸,真的以一種天涼王破的總裁風摸上了滄時月的胸膛,很色-情的摸法。
她眼中甚至還有幾分嫌棄,看著滄時月的目光像是看著一件物品而非一個人,可滄時月就是喜歡她這種眼神。
「小可愛,你的眼睛真好看。」
他痴迷的摸上寧歸的臉,手撫到她的眼角,龍床覺得以他的目光來看,下一秒就像會吻上去一樣。
而滄時月也確實這麼做了,他低頭吻了上去,寧歸沒有阻擋,兩個人就這麼在月夜下親吻。
「滴,懲罰任務:三個月之內,集齊十個真愛之吻(必須是攻略對象主動親吻),任務獎勵:無,未完成懲罰:抹殺,恭喜宿主,已完成十分之七。」
「……」
龍床現在有那麼一絲尷尬。
雖然看了很多次,但還是莫名的尷尬啊,他也不想圍觀啊,可……可他又沒辦法離開,搞得他像個偷窺狂一樣真是的……
他忍不住想移開目光裝作看別的地方,然而還不等他移開目光,突然看見自家宿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衣袖中滑出一把匕首,一個用力就捅進了滄時月的肚子裡。
……目瞪口呆。
這個節奏……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捅了人家的寧歸還在和滄時月接吻,直至這個漫長的吻結束之後,她才一把推開滄時月,順便把自己的小匕首從他肚子上拔了出來。
什麼叫拔吊無情,什麼叫是風是雨又似電,且看眼前的宿主君。
一言不合就捅人的宿主,說實話,龍床以前真的沒見過,這是第一個,捅你根本就不需要理由,毫無預兆,可能她就是手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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