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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粘在李映池面容上的髮絲拂開,露出那漂亮迤邐的眉眼,細細地將對方哭得一塌糊塗的臉蛋弄乾淨後,猶覺不夠。
或許有些趁人之危,但云簡舟承認自己確實對李映池含著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
他並不想在這種時刻強/迫對方,只是面對心上人如此可憐誘/人,又暗含渴/求的模樣,他如何能夠抵擋住那恍若無止境的淚水。
雲簡舟無師自通地握著對方輕顫的肩頭啄吻,嗓音低沉溫柔,一遍又一遍地叫人乖乖,讓他不要再哭,「是難受嗎?跟我說說話吧,乖乖,我什麼都願意幫你。」
李映池眨了眨眼,水潤潤的眼眸蒙了層水汽,像是初升的艷陽混合著朝霧,動人的讓雲簡舟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他。
「難受。」
被咬過的唇瓣微微腫起,像是細細描過了唇線,水光清亮淺淺地覆蓋了一層,話語張合間香氣浮動,一字一頓地吐出些字詞,「尖尖難受……肚子下/面也難受,嗚、摸摸?摸摸嗎?」
青年眉眼微皺,薄薄的眼皮褶皺因為哭過顯得很深,看向人時帶著些脆弱的意味,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善意後便肆無忌憚地撒嬌,要人順著他的意思來。
雲簡舟聽得一愣,還是沒忍住瞥了一眼水下。
因為青年總是不安分地動著,他們周身的溫泉一直晃著波紋,這樣往下瞧本應是看不太真切的,一眼下去不是白就是朦朧的粉/意。
可偏偏雲簡舟是修仙之人,即便是深夜也將一切看得清晰。
清池仙君在修煉一事上從不懈怠,身形雖然單薄纖弱了些,但因為自小鍛鍊得當的原因,腰腹處覆著一層薄肌,有些少年氣的稚嫩。
只是有些地方好像與生俱來地帶著點柔軟,不完全平坦的胸/前微微起伏,那樣嫩/生生的地方一點不容忽視的櫻/色正顫巍巍地翹起,可憐地被水流一遍遍潤出胭脂濃意。
尖尖難受?
是、是想要他怎麼辦?用手去摸一下還是要親……雲簡舟有點呼吸不過來了。
看著眼前的人始終不動,李映池急得拉過雲簡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腦袋上,「角尖尖,你,摸摸。」
雲簡舟沉默片刻,順從地給人揉了起來。
剛長出來的小角敏/感又小巧,在小龍意動時便會坦誠地暈上淡粉,帶著點癢意,叫李映池難以忍受。
本以為叫眼前的男人摸摸角就會舒服一下,可李映池發現,不碰難受,碰了好似更難受了。
藏在男人身後的腳趾粉潤可愛,因為難以忍受的陌生感受,每每受不住時便會控制不住地繃緊,和纖長白皙的小腿連成直線,不堪/承受地顫著。
懷裡的人有什麼反應雲簡舟是再清楚不過了,他每用指腹揉過,就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微微的顫慄。
難受的地方不止一處,李映池讓他去碰哪,雲簡舟就聽話地去做。
他真是喜歡極了李映池現在這幅模樣,著了迷地去看那生動昳麗的眉眼,恨無法將這一幕永久地畫下來。
因為他的行為而失神水潤的眼眸,微微開合的唇瓣藏不住內里的軟/紅,不斷地呼出些雲簡舟只嗅一下便忍不住沉醉的馥郁香氣。
春風迷醉,雲簡舟想,若此時師尊想要將他性命取走,他也能一聲不吭地掏出那顆猩紅跳動的心臟贈與對方。
那顆心臟早就不屬於他自己了,他是李映池的所有物,他一直是。
李映池不知眼前的那些複雜的心理活動,難過了就嗚嗚咽咽地鬧著要哭,舒服了就黏黏糊糊地喘小氣,貼著人撒嬌。
雲簡舟被懷裡的單純無知的小龍崽弄得快要瘋掉,黑沉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那處洇了粉的唇瓣,漸漸就看得痴了。
他喉結滾動幾瞬,還是沒忍住問了出聲,「乖乖,能不能親一下?能親親嗎?」
李映池眼睫顫了一下,沒懂男人想要表達的意思,搖了搖頭。
什麼是親親?
親、親?
被拒絕的感覺應當是有些難受的,可雲簡舟看著被自己弄得渾身泛粉,表情卻依舊無知無覺的青年,卻驀地興奮了起來。
雲簡舟抿了抿唇,手臂上的青筋因為忍耐變得越發明顯。
他克制地弓了弓腰,拉開了自己與青年之間的距離,不想讓對方察覺自己的異樣,因為實在是太明顯了。
他這一番動作讓李映池驚覺不妙。
其實根本分不清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李映池只知道幫自己的人突然不動了,他遲鈍的腦筋連忙開始思考。
是不親親就不幫自己嗎?
要親親,親親才願意摸摸嗎?
看著男人神色失落低垂著的模樣,青年頂著兩個白中透粉的小角,急忙向前一步,又將自己埋進了男人懷裡,也沒察覺對方突然僵硬的身體,自顧自地捧起男人的臉。
「那親親,可以親親。」
即使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親親,懵懂的小龍只知道要親親了才能夠不難受。
雲簡舟呼吸一窒,腦海里的一根弦徹底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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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是怎樣的?
在場兩個沒有過戀愛經驗的人都難以回答。
雲簡舟動作生疏地將人摟在懷裡,生怕讓青年難受,小心翼翼地吻上他的唇角。
微涼柔軟的觸感令李映池眉間動了動,這有些新奇的『親親』令他也忍不住期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