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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彥仰著脖子,「你看,沒有過敏的。」
楚黎鬆了口氣的同時,視線在那片膚色掃過,下一秒,他剛剛壓下去的那股邪火便輕易地故態復萌,瞬間以燎原之勢燒遍了荒原,一發不可收拾。
「男菩薩,嘿嘿嘿~」白彥像是醉了,聲音又輕又軟,貓兒似地一下一下抓撓男人的心尖。他的雙手攀著男人的後頸,無意識地喃喃:「好喜歡~~」
楚黎喉結一滾,然而轉眼又見白彥埋首在他的頸間發出小動物般的嗚咽聲:「可是,男菩薩好難撩啊。嗚嗚嗚,根本撩不動。」
楚黎:……
楚黎的聲音很低:「你已經撩到了。」
白彥此時的眼皮很沉重,又反應了幾秒,忽然嘿嘿嘿地笑了:「那我要吃了你。」
楚黎垂眸看著倒在自己肩頭壞笑的白彥,烏睫微微顫了顫,聲音暗啞無比:「所以……這句也是命令嗎?」
即便醉了,白彥也沒忘記自己今天交易來的對楚黎的支配權,朦朧的眼底滿是興奮。
他在男人的懷裡用力點頭,「是啊。」說時還輕輕咬了一口楚黎的肩頸,命令道:「讓我吃了你。」
楚黎眼瞼半垂著,灼熱的呼吸噴在白彥白到近乎透明的鼻尖上,忍耐片刻後,他躬身將人橫抱起來,緩步上樓,向主臥走去。
第42章
白彥這一覺睡得很沉, 直到一陣海風吹開了窗簾,午後耀眼的陽光越過窗子照射眼瞼,白彥受強光刺激,睫毛微微抖了一下。
意識漸漸回籠, 他的第一反應是口渴, 嗓子像被火燎過似的,他「唔」了一聲, 用力抬了一下沉重的眼瞼後, 朦朧的視線里看見床頭櫃放著一個馬克杯。他立刻伸手去撈, 清水滾過咽喉,緩解了幾乎脫水的症狀才緩過神來。
然而下一秒,從尾椎躥起的酸漲感立刻又讓他躺了回去。
嘶……
白彥愣了。
仿佛是被這酸痛感刺激, 電流一般激活了大腦內儲存的記憶, 昨晚的畫面一幕幕在眼前閃回, 白彥的神情由茫然變成震驚, 然後漸漸變成羞恥。
紅暈從脖頸開始一點點蔓延上來。
他忽地拉起被子整個人鑽進被窩裡打滾。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睡了男菩薩!
他甚至清晰地記得自己昨晚是怎麼把人撩上了床, 又怎麼纏著人不放的。
他恍惚想起楚黎中途試圖停下,結果被他死死纏住不放,拉著人說「還要」。
想到這裡白彥的耳尖已經紅得滴血了。
然而記憶畫面卻沒有停,他不受控制地想到楚黎把他抱進浴室, 本是好好給他清洗, 結果在他的撩撥下, 倆人又……
原本楚黎還有意克制著,結果在白彥變本加厲的作死下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再後頭的事白彥就想不起來了, 大概是暈過去了。
老司機第一次對自己好色的程度有了清醒的認知。
他本以為自己對男菩薩也就是舔個顏, 揩個油而已,對某個會造成巨大傷害的巨物敬謝不敏。
但沒想到酒後的自己會浪得這麼……
簡直浪出新高度。
這就是酒後亂性嗎?
白彥臉頰發燙。想起自己昨晚的舉動, 他都恨不得立刻坐上飛船逃去外星球跟這個世界說byebye。
太羞恥了!
饒是皮厚如他都覺得自己太超過!
此時尾椎的酸脹感由於他的大幅度運動演變成了針扎似地疼,綿密的痛感沿著脊椎直往上竄。
白彥渾身僵滯,一動也動不了。
他緩緩眨了一下眼。忽然想起了原著描寫,果然開了葷的瘋批就是毫無人性。
禽獸,白彥暗罵了一句。
他直接忽略了這完全是因為他自己不斷索取導致某個部位過度使用的後果。
然而他的身上卻是乾爽的,並沒有任何粘膩感,顯然是被清理過了。
床單也是換過的,散發著柔順劑的清香。
白彥摸索了一下在床頭找到手機,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有兩條微信未讀消息——
男菩薩:[烤箱裡有披薩,醒了下來吃。]
男菩薩:[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白彥看見第二條消息的時間是十分鐘前,他在內心祈禱瘋批最好還沒回來,好給他足夠的時間悄無聲息地消失,裝作昨晚醜態百出的人不是自己。
畢竟雖然他逃不出地球,但是可以逃出國啊!
白彥又躺了一會終於找回知覺,然後他閉上眼深吸口氣,一鼓作氣爬下床。
胡亂穿好衣服後,他躡手躡腳走下樓,在樓梯口側耳傾聽了一會,一樓很安靜。
他又探出一顆腦袋,試探性地喊了聲:「老公?」
無人回應。
白彥目光一亮,一溜煙跑出門去了。
保時捷918安靜地停在車庫裡,白彥忍著疼鑽進駕駛室,然後一腳油門開離了海邊別墅。
開車時,白彥的手機響了好幾次,都是楚黎打來的,他一時有點慌,莫名的心虛感讓他下意識掛斷了電話。
很快,微信發來消息——
男菩薩:[在哪?]
五分鐘後,又是一條:[給你買了藥,別亂跑,回來我給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