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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陸陸續續有人往外走。保安也開始驅趕人員,甚至有員工拉過鎖鏈開始將門窗逐扇鎖上,再不走就要被鎖在這機場裡了。
「老公,我們怎麼辦?」白彥囁嚅問道:「坐他們的機場巴士嗎?」
楚黎抱著他起身,「跟我走。」
外頭的天空仍是黑壓壓的,幾乎比黑夜亮不了多少,地上也是泥濘不堪。
雖然電閃雷鳴停住了,但雨還是瓢潑而下,不斷有等在航站樓外的汽車發出啟動聲。
楚黎將外套脫下來,蓋在白彥身上,然後直接走進了雨里。
白彥的視線被徹底遮擋了,他只覺自己躺在一個溫暖又堅實的懷裡,鼻息間是那道熟悉的青檸香,耳邊是楚黎的心跳聲以及雨水瓢潑落在地上的嘩嘩聲。
幾個呼吸之後,白彥被送進車內副駕駛座。
楚黎繞過車頭鑽進駕駛室時,已經渾身濕透。而白彥卻因為西服外套的遮擋,只淋濕了小腿,很快就被他擦乾了。
借著車內的燈光,白彥終於看清楚黎眼底隱約露出的些許疲態,好像是一路奔波而來的旅人,還沒有歇腳就要開始下一段征程。
雨水演著楚黎的額發不斷滑落,像是連成的珠子。
白彥連忙從背包里找出紙巾給他擦拭,「老公,快把濕衣服脫了。」他說時往車后座看去,「你有帶行李嗎?換洗衣服有沒有?」
后座上空空如也。
不如說整輛車內都是乾乾淨淨,完全不像平時的家用車,更像是剛剛從車行拉出來的新車。
楚黎搖頭,「不用了。」他說時便啟動了車輛。
「那怎麼行?這樣穿著會生病的。」
白彥在自己的背包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一件白色防曬服,然後就去伸手解楚黎的扣子。
男人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攥了一下,沒有推開白彥。
襯衣單薄,完全浸了水,就這樣緊緊地貼在身上,甚至透出一點膚色。
幾顆紐扣解開,露出襯衣下面濕漉漉的胸腹肌肉,還有雨水沿著肌肉間的溝壑往下流淌,在車頂燈昏黃的光線照耀下,被鍍上了一層漂亮的淺金色,還反射著光芒。
白彥眨眨眼,視線不受控制地盯著這景致,腦海忽然就想起那晚朦朧的記憶,楚黎在他身上,汗水也是這樣淌下來,晶瑩地在他的眼前晃。
他喉結滑動了一下,忽然有些癢。
白彥按下自己就要摸上去作亂的爪子,閉了閉眼,告訴自己現在不是犯花痴的時候,然後手腳飛快地幫人把襯衣褪了,又披上那件防曬服。
防曬服寬鬆,但因為小一號,穿在楚黎身上就成了貼身版的運動衣。
白色的運動衣服帖地穿在身上,勾勒出男人飽滿卻又緊緻,不過分誇張的胸肌曲線。
楚黎垂著眼看著白彥的動作,因為湊得近,對方髮絲間的一縷淺淡至極的清香拂至鼻底。
這人的身體是個什麼構造?為什麼被困機場這麼久,如此狼狽的情況下,身上還會有香味?很像之前時常能在白彥房間裡聞見的茉莉。
楚黎正出神,忽然聽見白彥面露難色道:「老公~我的隨身行李只有這一個背包,沒有褲子給你換。」
因為前日進貴賓候機室之前就已經辦理了託運,眼下他的行李箱已經遠在那個他心心念念的地中海國家的機場裡了。
白彥說時眨眨眼思考著什麼,忽然目光一亮,「有了!你把褲子脫下來,我給你用空調烘乾。」說時就要去扒楚黎的褲子。
楚黎:……
楚黎高度懷疑這又是白彥趁機吃他豆腐的藉口。
他連忙把人的手按住了,「不用。」
白彥:「可是……」
楚黎忽地反手將白彥的腕子捏住,然後傾身將人一壓,把白彥按回了副駕座上。
二人的鼻息很近,白彥仰頭靠在座椅上,眨了眨眼看著楚黎近在咫尺的漆黑的瞳仁,下一秒,男人重重地吻了下來。
對方幾乎是懲罰性地撕咬他的唇,直到白彥呼吸困難,心跳紊亂,唇畔傳來刺痛感,楚黎才微微撤開後啞聲警告:「白彥,別招惹我。」
瞥到白彥的唇被咬出一點紅痕,楚黎眉間一蹙,心虛地別開了眼。
白彥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抹了一下唇,發出吃痛的一聲「嘶」。
哇啊,照現在這樣一言不合就咬他的趨勢,對方真的越來越像原著里的瘋批攻了誒。
等一下,他為什麼要說「像」?
楚黎本來就是啊。
他這次的逃跑註定激怒對方,接下來這種淺嘗輒止的撕咬已經不能滿足這個瘋批了,唯有……
但是想到上一回的體驗,白彥覺得其實也沒有原著里描寫得那麼慘烈嘛。
還挺……
白彥忽然紅了耳尖。
如果瘋批做的時候能一直保持那晚一樣克制又溫柔的方式,白彥覺得被強制愛也不是不能接受。
既然已經放棄逃跑,白彥選擇舒服地躺平享受。
只不過這種親法實在是太野蠻了,他試圖講道理:「老公,親我可以,能不能不用牙咬呀?」
楚黎再次看一眼白彥那片被他咬成了嫣紅的唇,好在沒有流血,他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轉而又疑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