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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從謝道婪嘴裡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他覺得無比動人心弦,一瞬間,心跳鼓譟起來,仿佛沸水滴入油鍋,沸騰灼熱,連帶著呼吸都燙了起來。
「先……先生……」
林願軟軟乎乎地應了一聲,摸了摸蕭贏的頭髮,笑著道:「我先回家了,晚上見。」
少年跑到謝道婪身旁,偷偷摸摸地看著謝道婪的臉色,聲音小小的,也軟軟的:「先生,這是你給我的劍,我不會弄丟的。」
謝道婪幽暗深邃的視線從林願剛才被蕭贏含過的手,到他的下腹,最後上移,落在他殷軟紅腫的唇間。
蕭贏是半鬼身,又神智有失,他什麼都不懂,只是垂涎這具對他極具誘惑力的極陰之體。
對於蕭贏來說,無論是接吻,還是舔舐少年的身體,都是純粹的進食行為。
兩人慢步走下樓梯,謝道婪淡漠地瞥過地上少年的影子,嗓音低沉沙啞。
「蕭贏是半鬼身,介於活人和邪物之間,他沒有理智,我剛才不是在嚇你,今天你沒事,可能明天就會被他當作食物一口一口吃掉。」
林願知道,可是他能怎麼辦?
蕭贏是他喜歡的人,也是他的任務目標,就像謝道婪一樣,即使男人是冰堆雪砌,寒冷徹骨,他也要努力接近對方,想盡辦法拯救他。
林願朝謝道婪笑了笑,臉頰旁露出一個甜甜軟軟的小酒窩,聲音像是糯米糍裡面的奶油,奶糯又甜綿。
「先生,你之前說,我能不能活過十八歲生日,看我的造化,我現在遇到了蕭贏,或許他就是我的造化。」
謝道婪聞聽此言,覺得少年傻乎乎的。
不過也是,他不懂極陰之體對於那些東西的誘惑到底有多大,也不懂他的血液,還有濁液中幽幽沁出的甜膩香味,馥郁稠濃,柔靡腥香。
其實,極陰之體對他們這些人來說也極有助益,他是純陽之體,若是與極陰之體合修,必然能增益修為。
合修之事,倒不是什麼邪法。
只是那樣親密的事,在謝道婪看來只適合夫妻情侶,為了增長修為就與人合修,他不願如此。
謝道婪凝視著少年圓潤柔亮的眼睛,清澈見底的乾淨,像是月光安謐,又像日光一般明媚融暖,他緩緩朝少年伸手,低聲說道:「手給我。」
林願不懂謝道婪要做什麼,不過他很乖很聽話,將手放在了謝道婪手中。
謝道婪的身軀有些燙熱,而林願因為極陰之體的原因,體溫稍微偏低一些。
男人抬起咬破右手食指,帶血的指尖落在林願柔嫩的掌心,緩緩畫出一個極為複雜的符咒。
落下最後一筆,謝道婪口中默念幾句,那鮮血畫成的符咒便消失在林願掌中,一絲痕跡也不留。
林願有些不敢置信,伸手摸摸,真的什麼都沒有:「先生,剛才這個是什麼?」
謝道婪靜靜凝視著林願,目光是一種幽沉難辨的晦暗,像是深淵,聲音則是一種靜若寒潭的沉寂:「是血咒,如果遇到危險,可以救你一命。」
即使是鬼王,也會被血咒傷到。
林願不懂什麼是血咒,但是他覺得謝道婪真的很好,這才是他們認識的第二天,謝道婪就給了他這麼一個保命的東西。
他超級高興的,好想撲進謝道婪懷裡親親對方,可是不行。
林願此時像是著急的貓崽,小聲哼哼唧唧,隨後抓住謝道婪剛才咬破的手,小心翼翼地湊近吹了一下,眼巴巴地看著謝道婪:「謝謝先生,這樣是不是很疼?」
謝道婪就說他傻乎乎的,垂眸看著林願方才咬破的手指,將問題丟了回去:「那你是不是很疼?」
林願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乖乖說道:「有一點。」
謝道婪狹長的眼尾輕勾著,似笑非笑說道:「那我也只有一點。」
說完,他正準備抽回自己的手,突然想起一事,眼眸仿佛蒙上一層漆黑幽深的暗色。
男人抬手,落在林願唇瓣前方,聲音有些模糊不清,他命令道:「舔乾淨。」
林願愣了一下,沒有問原因,他抓住謝道婪的手臂,伸出濕軟的舌頭,舔上對方染著血液的指尖。
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齒間散開,林願能夠清晰感覺到謝道婪指間細密的紋路,薄薄的繭,還有他溫熱的體溫。
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手指而已,林願卻覺得比剛才在房間裡,蕭贏舔他那個地方還要羞恥。
林願含住謝道婪的手指,緩緩吸-吮,嘗到更加濃郁的血腥味,明亮澄澈的杏眼看著眼前俊美清冷的男人,濕潤的水霧漸漸漫上眼底。
謝道婪望著眼前仿佛要融成水的少年,心中突然泛起些許細微的漣漪。
原來,被人舔著手指是濕的,也是癢的。
那剛才,林願被蕭贏舔著那處,是不是也這麼舒服?
謝道婪活了這麼多年,自然懂得這些,但是他沒有經歷過,這是第一次。
剛才看到林願將手指送到蕭贏唇邊,極陰之體的血液甜香稠濃,在空氣中蔓延,那一瞬間,無形的熱燥旖旎,未知的意動在身體裡成潮。
林願覺得謝道婪的血很暖,也覺得喜歡,吮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真的沒有了,他才戀戀不捨地放開,還舔了一下。
謝道婪被舔得潮癢,用手指夠了一下那軟舌,聲音低低的:「舔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