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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這樣一個時代,月也不懂這些,其實以他的獸形想要反抗很簡單,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生出反抗的想法,甚至連反抗本身都意識不到。
眼睛所能看見的位置,決定了一個人能走多遠。
身為奴隸的月曾經只能看到今天,但是現在他不僅看到了他和林願的未來,他還看到了他們的盡頭。
月緩緩低下頭,把臉埋在林願頸間,呼吸極重,也極沉極燙,仿佛火燒一般。
星星點點的吻無聲落下,熱息濃潮,有些粘稠,引起一陣細密難耐的輕癢,說不出的折磨,林願的身體輕顫著,眼底滿是潮濕的水霧。
男人的唇從脖頸處慢慢上移,吻在林願耳側,纏綿至極地說了一句話:「歲歲,我們要死在一起……」
「如果以後我捕獵受傷,在死之前,我會殺了你。」
月吐露著病態偏執的言語,讓人毛骨悚然,可是他的吻很輕很輕,是風過,也是花落,綿綿不盡地落在林願身上。
這樣毫不遮掩的占有欲,讓林願覺得開心,也覺得興奮刺激,他的月在改變,在脫離這個時代的禁錮,他喜歡這種變化,因為他也是同樣的想法。
他們活著要在一起,要緊擁著彼此,死了也要在一塊。
生死相隨,他喜歡生死相隨,他喜歡和這個人類一起活著,再一起死去。
林願有些激動地將手指貫穿在對方發間,緩慢有力地穿梭遊走,帶來細微的痛感,也帶來更深的燎火。
「好,殺了我……」
「我和你死在一塊……」
月此時的情緒極端而又濃烈,甚至瘋魔可怕,似乎有什麼漆黑的物質在洶湧蓬勃,讓他幾乎失去理智,只剩下粗糲狂性的野獸本能,只剩下欲望翻騰。
聽到對方的話,男人的情緒更加失控,已經有些壓抑不住,他在黑暗中重重碾磨上林願的唇瓣,放肆啃咬,激烈的仿佛這不是一個親吻,而是野獸在飢餓進食。
月吻著林願,也在吞噬著他,心中野草般瘋狂生長的貪戀,比無邊的黑暗更加濃稠深重。
這是他的小雌性,是他的,永遠都是。
他們會死在一塊,他不用再擔心他的歲歲會屬於別人,永遠……
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唇齒之間,在他們纏繞緊密到完全不想分開的舌尖,原本膩黏的液體因為鮮血變得更加稠濃,厚重的讓人著迷,也讓人上癮。
獸皮衣服早就不知了去向,可能是推到了一邊,也可能是丟在地上。
林願並不覺得冷,一點也不覺得,他被男人修長精悍的軀體完全籠在了身下,仿佛一個囚困在深處的囚徒,而他心甘情願。
肌膚相貼,分離,再碰觸,林願整個人有些無力地跪趴著,喉間發出可憐的嗚咽,連話都說不出了。
即使如此他依舊在迎向月,好像感覺不到疲憊似的。
眼眶裡噙滿了淚水,漣漣成片滾落,如果此時有光照進山洞,會看到那雙金色的眼眸仿佛美麗清澈的寶石浸在水中,通透到一眼見底。
月仿佛患著瘋病一般在不停的發瘋發狂,他舔著小雌性臉上濕潤的淚痕,舔過那濕漉漉一片的睫毛,每一個字都夾雜著濃厚無比的貪慾和癲狂。
「嗯,我聽歲歲的……」
「歲歲別怕,我會很輕,很輕很輕……」
男人的聲音聽著滿是病態的痴迷,仿佛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我不會讓歲歲疼的……」
「我會很輕很輕的殺了你……」
【叮!恭喜宿主,反派月黑化值已降至23%。】
【叮!恭喜宿主,反派月黑化值已降至17%。】
林願在神魂仿佛要顛倒的劇烈拉扯間,聽到系統毫無溫度的提示音,腦中恍恍惚惚地想著。
真的很好哄,他老公。
山洞裡的動靜持續了很久很久,天蒙蒙亮,快要暈死過去的林願哼唧唧縮成一團,貓尾巴柔弱的垂著在一邊,死活不讓月再碰他。
月親了哄了很長時間都不行,只能退而求其次,抓住林願的手往下而去。
林願已經累癱了,他拒絕不了男人的強勢,手被磨得發熱發燙,感覺都要生生磨破了。
結束以後,林願閉著眼睛,任由月幫他擦乾淨身體,對於他老公那些親親摸摸的小動作,只能裝不知道,好在貓耳朵上面都是毛毛,就算紅了也看不清。
等月重新躺上來的時候,他黏人地鑽到對方懷裡,小聲說道:「你抱著我睡。」
月在林願紅腫的唇瓣上親了一下,才將人抱緊,片刻以後,他聽著脖頸處細細綿綿的安穩呼吸,聲音裡帶著笑,也帶著瘋態。
「歲歲答應了,我們要死在一塊,你答應了……」
這一晚上的放縱過度,月吃飽喝足,滿意得很,林願腰酸腿酸,一天都沒下得來床。
第二天,月要參加部落的集體狩獵,這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和部落里的人出去捕獵。
林願坐在床上,把準備離開的月叫了過去。
懶懶地趴在男人背上,兩人溫暖相貼,林願閉著眼睛,聲音輕輕軟軟的,裹挾著甜意:「不要怕,沒事的,你和部落里的其他雄性沒有任何區別,有什麼不懂的,到時候問首領就行了。」
月緊張慌亂的心緒,被他的小雌性無聲安撫下去,他轉身把人抱坐在懷裡,親了親眼睛,又親了親耳朵,帶著薄繭的大手鑽進獸皮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