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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時候,靳燃還是那副模樣,頹艷,腐朽,讓人覺得死氣沉沉,仿佛遊蕩在世間沒有歸處的孤魂野鬼。
晚上下班,靳燃特意去了那家蛋糕店,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兔子蛋糕。
拎著蛋糕走進室內,客廳里水晶燈閃著明耀的光澤,照亮了一室黑暗,靳燃習慣性地往平時放兔兔睡衣的位置看了一眼。
沒有,什麼都沒有。
因為那套睡衣被弄髒了,都是汗液和濁物。
靳燃想到那時的林願,睡衣滑落肩頭,雪白圓潤的肩頭露了半邊出來,上面有新舊交替的傷痕,也有他不久前揉捏出來的淺粉指痕。
緩緩抬手,男人看著自己的指尖,那細膩肌膚的觸感與暖溫似乎還殘留著。
林願……
林歲……
歲歲……
兔兔……
不可能是他幻想出來的,是真的林願,是真的。
上到二樓,停在主臥門前,靳燃握住金屬把手,卻遲遲不敢開門。
他覺得林願是真的,他想要林願是真的,他懇求林願是真的……
可是萬一呢,萬一是假的呢。
或許打開這扇門以後,和那個晚上一樣,空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弄髒的白兔睡衣,沒有林願,再也沒有了。
靳燃從未有過的恐懼,他覺得掌心空無,再怎麼用力,也依舊什麼都攥不住。
身體更是空蕩蕩的,仿佛只剩下金玉其外的外表,內里都是腐朽的枯骨與爛肉。
靠在冰冷堅硬的牆壁上,靳燃低頭,額發遮擋著那雙行屍走肉般枯朽的眼睛,也遮住了他所有的畏懼恐慌。
許久,靳燃下樓,將手裡的兔子蛋糕放在了冰箱冷凍室。
那裡已經有一個兔子蛋糕,一個早已經被凍結了時間的兔子蛋糕。
手指觸到冰箱裡的寒氣,有些刺人,可是靳燃早已經習慣這種冷意。
再次走到主臥門前,這次靳燃有了一些勇氣,他打開房門,果然看到床上躺在一個淺發淺眸的青年。
林願正趴在床上看電影,聽到聲音,回頭朝門邊看去,甜甜一笑道:「老公你回來了!」
靳燃聞言微微閉眼,享受著此刻林願存在的房間,然後他走過去,吻住林願的唇。
很淺的一個吻,靳燃感覺到了林願唇舌的溫暖柔軟,更加滿足。
「這樣呆在家裡,是不是很無聊?」
林願覺得不啊,搖了搖頭:「我玩手機,不無聊。」
靳燃看他這樣乖,輕笑了聲:「不無聊就好。」
換上家居服,去洗手間洗了幾遍手,靳燃拉下林願的睡衣,手指輕碰某處,眼睛緊盯著。
「還有些腫。」
林願跪趴在床上,害羞地咬了一下枕頭,結結巴巴道:「我……我覺得不疼了……」
「不疼了嗎?」
靳燃手指陷進,林願輕輕叫了一聲,臉更紅了:「靳燃,你……你手指出去,快出去啦!」
聽這聲音,似乎都要哭了。
靳燃就是逗逗他,把人抱在懷裡又親又揉。
沒兩天,林願徹底好了,然後經過大半夜的折騰,他又不行了。
意識朦朧中,他聽到靳燃的聲音:「你是歲歲,不是林願,不需要林願了……」
第249章 嬌蠻少爺死遁後被強取豪奪(19)
林願以為自己聽錯了,靳燃怎麼會說這種話?
不需要他了……
可是靳燃晚上弄自己弄得那麼亂七八糟,這哪像不要呀?
林願被折騰得太狠,第二天醒來時已經下午五點,他叫了一聲521,問它有沒有聽到靳燃的話。
521和往常一樣,是在房間外面熬夜,它沒有聽到反派說什麼,只聽到它家前輩在叫,叫得特別讓毛球球臉紅。
這不,521整個毛球球都紅了,害羞得用小翅膀捂臉臉。
【沒有啦,人家只聽到前輩你在叫,就這樣叫……】
系統非常沒有感情地學了一下:【啊~哈~啊啊~~哈哈~~靳燃輕點,太深了,老公太深了,前輩你就是這麼叫的。】
嚶嚶~好害羞~~
這是前輩和他老公這樣這樣時候的聲音。
四捨五入,它也算有過這方面的經驗啦~~
林願沒想到521會學自己怎麼叫,不好意思地臉紅了,他抓住521揉啊揉,扯著毛毛說道:「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許再學了。」
521毛毛被揪掉了幾根,心疼死了,小炮彈似得撞著林願,嗷嗷直叫:【前輩!你太過分了!你以前也是毛球球,相煎何太急,你怎麼能揪人家的毛毛?】
林願看了一眼床上的毛毛,有些心虛。
他還是系統的時候,宿主揪他毛毛,他也是很生氣很生氣的。
想到這些,林願趕緊給521順毛毛,聲音軟軟地哄著系統:「好了好了,我錯了,對不起呀,別生氣了好不好?」
喜歡蹭蹭的毛球球被摸了幾下就哄好了,在林願掌心舒服地蹭著,隨後它有些疑惑說道:【對了前輩,人家還想問你,什麼太深了呀?你和你老公不是在滾床單嗎?為什麼會太深了?】
真的好奇怪呀!
521不懂。
林願整個人都要燒熟了,他沒想到521會問他這種問題,這讓他怎麼說呀?
難道說他老公的東西太大了,所以進得太深了?